好像条狗啊,谢辞尘
“仙尊这是想要袒护谢辞尘这种人吗!” 这人愤怒的高喊一出,一道强势的威压便直接向着他的面门袭去! 再此瞬间! 他被一阵无形的力打在双膝上,压着后背,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那嘴还准备喊什么,就被那威压控制着,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谢辞尘的名讳,是你能叫得的?” 她视线冷冷的扫过去,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人,“本尊日日与谢辞尘相处,都对他不甚了解。不如你来告诉本尊,他这种人,是什么人?” “小师妹,这是要偏袒他?”言澈的法力将白栀的威压往上抬。 不曾想,白栀再发力。 直接将言澈的力量震开,震得言澈都大大的往后退了半步,才稳住身形。 白栀不以为然的抬眸,“不可以么?” 这又狂又冷的偏心保护,让在场的两个人的心都猛地颤了一下。 谢辞尘的。 和。 言澈的。 心似洪水,倾巢而出,汹涌而至,不可收拾。 言澈一时竟有些恍惚的看着眼前的白栀,下意识地唤了一声:“知知……” 只是白栀没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情愫,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 而这一声“知知”,和几位师兄平日里唤她的没什么分别,她品不出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她的视线回到跪在地上的那弟子身上,“谢辞尘虽比你年岁都小,但和你师傅同辈。你以为,你不尊不敬,直呼他的名讳,是在打他的脸?” 那人被威压迫得浑身发抖,但脸上的表情早出卖了他心底的想法。 没错。 他就是在羞辱谢辞尘! “你在羞辱你的师尊,羞辱令湛师兄,羞辱藏剑峰,羞辱天玄门规。” 那弟子不服气的绷着自己的身体。 “本尊看你灵力充盈,资质尚可,想来往后会成为你师傅的骄傲,也或许,会成为天玄门的骄傲。可你的师傅竟只教你功法,不曾教过你尊师重道。” 这句话像温柔的一记鞭子,比那威压更重的抽打在他身上。 又不止打了他。 他之过,即是师之过。 是峰门之过。 “弟子知错,还望白栀仙尊,谢师叔海量,给弟子改过的机会。” “本尊最后再问你们一遍,可曾亲眼看见谢辞尘偷窃?” 那弟子咬着牙:“未曾……只是见谢师叔深夜出现在秘地,他不愿与我们一同前去调查,一时情急,便……” 话戛然而止。 “但若谢师叔真的什么都没有拿,为什么不肯跟我们回去调查?” “是啊,他若是心里没鬼,又为什么一定要走!” “而且他深夜出现在那里,本就犯了私闯的罪!” 其余几人连道。 “你们可曾问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问过,他不说!” 白栀看向谢辞尘,“问了吗?” 少年因为这再简单不过的一句问话,心跳都空了一拍。 他顿了许久,才道:“楚辞师兄问过。” “看吧,我就……” “住口。”白栀打断那弟子的话,视线始终没有从谢辞尘身上移开,再问:“随后发生了什么,你又是如何回答的?” 她在看他。 在等他的回答。 近在咫尺。 他像还没反应过来。 像在确定眼前的真实。 又默了几秒,少年才道:“弟子尚未回答,便被几人打断,以弟子深夜盗窃为由,要弟子协助调查。” “他们再问过么?” “没有。” “为什么不愿随他们调查?” 少年敛眸:“……” “不想说么?” “弟子想回缥缈峰。” “做什么?” 谢辞尘:“……” “谢辞尘?” 想去……见一个人。 确定她的安全。 但少年声线冷淡,略带低落的道:“一点私事。” 白栀便不再刨根问底,只问:“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她循循善诱的一点一点的问,语气不疾不徐。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强大的稳定。 没有一开始的愤怒,但谢辞尘仍旧能感受得到,她是还在生气的。 尤其是视线落在他鲜血淋漓的手腕上时,怒意会像燎原的火焰,迅速蔓延开来。 是在气他的无能吧。 毕竟她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过他,需要提升修为,不能丢了缥缈峰、丢了她的面子。 而如今,这样狼狈的他,让她觉得丢脸了。 两边将当时的事情彻底还原。 谢辞尘讲得少,只陈述事实,在这些话里,不带他自己的主观情绪和理由,像一个冷冷在外的旁观者。 这让白栀心里有些闷闷的不舒服,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在不舒服什么。 “当日没有问清楚,是我们的错。请谢师叔恕罪。” “谢师叔今日总能说了吧,师叔那晚究竟为何会出现在藏剑峰秘地内?” “我那晚才从秘境里出来。” “笑话,秘境都关了近三个月,谢师叔是如何出来的!” “何况在秘境关的那天里,谢师叔不是都已经和众弟子一起出来了吗?” 说完,青鸾峰中进去的几个弟子小声互相询问:“谢师叔一起出来了吗?” “好像没有,那天白栀仙尊还专程去藏剑峰问了……” 藏剑峰也有弟子小声道:“我也记得白栀仙尊特来询问谢师叔,缥缈峰上甚至有灵力搜索,恐怕谢师叔当时真的在秘境内没有出来……” “怎么可能,秘境一关,谁都再无法出入!” “是啊,秘境也没有打开过的迹象,谢师叔若真的在里面,又是怎么出来的?” 这些话钻进少年的耳中,敲得瓮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