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H)
问他话的同时,她的尾巴卷过来。 明明是一张只能算得上是标致的脸,但此刻的眼神,就是美得让人心惊。 眸中那点清冷又带着欲的混杂,好像一片海。 他的身体被这片海水包围。 在勾他? 言澈笑起来,唇也主动蹭在她的指尖上:“知知愿意,我就愿意。” “真的?” “知知讲的是真的,我讲的就也是真的。但知知若是哄我,我就也是假的。” 白栀玩味的视线顿了一下,手指在他的朱砂痣上点了点。 然后他凑近些,声音极轻的问她:“那知知说的,是真的么?” 能这么说,这么问,显然是已经发现了她的不诚心。 但偏偏叫别人讲出来会变成质问的话,从言澈这张脸,这张嘴里说出来,就像被关在家里的小宠物期期艾艾的问主人是不是最爱自己似的。 只让人觉得心怜。 但白栀理智仍在,“你觉得是真的,它就是真的。” “是真的。”他凝望着白栀的脸,“知知给我这么大的权力,我好开心。它是真的,一定是,所以知知要说到做到。” 白栀问:“你呢?” “我也会说到做到,一定会。” “灵力都给我,也愿意?” “愿意。” 白栀又问:“命给我,也愿意?” 声音又轻又魅。 言澈的尾巴蹭在她的肌肤上,“不愿意。” 这态度,这眼神,要不是那个“不”字念得太清晰,白栀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她重复:“不愿意?” “我不愿意。我要和你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尾巴太紧了,六师兄。”白栀快喘不上气了。 言澈一点都不松:“哪有,知知就欺负我。” 说话间,他缠的更紧。 “命不给我,就来要我的命?”白栀拍了拍尾巴,尾巴不见松,便用自己的气息将尾巴隔开。 “我怎么舍得让你先死。”然后看着她的眼睛,又说:“知知呢,愿意和我死在一起么?” 当然不愿意。 她想活着,为什么要死? 白栀的指腹又蹭在了他唇下的那颗朱砂痣上,来回抚触着,视线也落在上面:“六师兄想怎么死?” “我们用火吧!” “火?” “化成同一抹灰烬,知知见过被火烧死的人么?”他眯起眼睛,“身体会蜷缩起来,焦黑的挣扎嘶吼。” “六师兄又不怕痛了?” “怕。但能和你死在一起,就没那么怕了。你抱着我,我抱着你,紧紧挨着。然后火会把我们的身体烧得蜷在一起,分不开。” 他说完,压过来,“谁都别想再把我们分开!” “这样六师兄被烧得焦黑,面容丑陋……”她说着,手指描摹着他的眉眼。 “我会打扮的很漂亮,知知不想见我丑陋的样子,待火烧到我的脸的时候,我就帮知知挖去双眼。” 他痴迷的望着她: “知知怎样都漂亮,我会是那个永远注视着知知的人。我会看着你和我一起烧成灰烬。” 白栀:“疯子。” 他仍是如先前一样示弱的眼神:“知知,好不好?” 白栀问:“你不愿为我死。” 言澈不假思索:“不愿。” 他只会和她一起死。 白栀问:“你喜欢我?” “喜欢。”他那根roubang像尾巴似的殷勤的往她的身上贴,然后说:“我的元阳印记,说不了谎,知知。” “为什么修为愿意给我,但不愿为我而死?” “修为没了就没了,我还能再修出来。我死了,留个知知心存感激,然后带着这份感激去和别人欢好?” 白栀看着他。 他主动吻在她的手指上,“我要活着,让你爱我,挂念我,和我交欢。” 然后问她:“怎么突然这么问我?” “不知道。” 只是随口一问。 从小看了太多的影视剧和著作,仿佛爱一个人甘愿为对方而死是标配。 便好奇现实是否真会如此。 “知知的元阴印记,在谁那?” 他突然这么问,白栀的身体僵了一下。 然后手从他的脸上移开。 “在大师兄那里?”他问。 白栀有些意外:“为什么会这么想?” “最等不及的,不就是他么。” “我不明白。” 言澈似乎没想回答她,“不是他?” “很重要?” “我想要。” 他毫不掩饰,认真的看着她。 又重复了一遍:“我想要。” “已经没了,再也没了。” “知知去看过么?” “什么?” “看印记。他定不会如我一样好好待它。” “……还能好好待它?” 他的手指在空气中点了点,光斑绕在他的指尖上,然后给她看。 灵海是可以被改变的。 原本的样子是天然生成的,但印记进入灵海后,可以为更好的养着它去滋补对方,而将灵海内的气场变化。 这个…… 她确实没去看过。 但谢辞尘也不知道这件事,所以还是初始的样子吧? 又或者,就算那孩子知道了,也应该不会费心去做这些。 白栀问:“该怎么去变它?” “刻意改变起来耗时耗力,但爱你,灵海会随着爱意增长,自己变成更适合滋养你的元阴印记的样子。” “……好吧。” “知知的灵海,没变过。”他凑过去,“你不爱他。” 顿了几秒,又说:“也不爱他们。” 这话说的。 到现在都没变过,那不是也不爱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