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度近半百
“为什么?” “今年地玄门有纪煜川。就算他拿个第二,也能赢些钱。我的所有灵石可全都押里面了。” 白栀问:“哪家投的人最多?” “地玄门。”符叙的长枪在手心里晃,有些心不在焉。 “天玄门呢?” “跟小门派差不太多,之前那些年没在秘宝里拿到什么成绩,这次又没来什么人,没人把钱往那砸。”他一边说,一边看向白栀:“挚友,你也投点?赔率很高。” 白栀掏出一颗中品灵石来,“帮我押天玄门吧。” “挚友你挺叛逆啊。”符叙笑了一下。 然后接住被白栀抛过来的中品灵石:“你不怕我卷了你这颗灵石跑了?” “有道理,还给我。” “不还,进了我的口袋,就是我的了。”他揣进怀里,然后对白栀道:“一会儿我要吃两份,挚友,跑路费。” “怎么三句不离吃。” “挚友没见过活饭桶啊?我让挚友开了眼界,挚友得请我吃饭。” “你的修为,该不用再食五谷才对,真的饿?” 符叙伸了个懒腰:“不如你先搞懂言道长为什么要吃饭?” “你知道为什么?” “知道。”符叙勾勾手指。 白栀说:“你可以吃三碗。” “挚友讲究人!因为他的身体只能让他修个假仙,不吃饭就饿死了。” 哈? 白栀皱了皱眉,“我撤回一碗饭。” “怎么还耍赖?” “只准你胡言乱语?” “不信你问他自己。” “……他更胡言乱语。”白栀看向符叙:“你这消息不会就是他告诉你的吧?” “我自己查出来的,别看我和他这样,我们可是生死之交。” 符叙口中的生死之交,白栀不信。 毕竟给一口饭吃就能是挚友,所谓生死之交的水分估计也不小。 虽然天看起来不分昼夜,但清晨的空气总是要比晚上的闻起来要干净些的。 没有清晨露水的雾气,但白天时那种空气里混着尘土的感觉少了许多。 白栀问:“你不冷么?” “你呢,修为没我高,不也没穿多厚?” 白栀顿了顿:“我不怕冷。” “到了,挚友。”他停在一个刚支起来的小摊面前,熟络的跟老板打招呼多要了几个云吞,然后招呼着白栀一起坐下来,对老板道:“这是我挚友!” “得了,您每回来都换一个好友。” 符叙自然道:“小声些,我这这回这挚友不耳聋。” 老板一边忙活一边说: “你要等的人这次是不是又没来,钱花完了,只能结交些朋友来接济你。我说别等了,就当只是个梦,醒了就散了。” 云吞下了锅,盖上锅盖,又再打开,搅了搅。 热腾腾的水汽往上飘,模糊了老板的脸。 声音清楚明白的飘过来: “要我说,就是秘宝大典里的那些个小东西唬你的,哪儿能真有这么个人呢?说不定谁去都是这样的,就你记心上了。” 符叙一点都不搭后面那些话,回道:“这回是真挚友。” “我劝你这些话你是一句不听。我知道话说多了讨人嫌,但我看你这么些年了,就当它只是个梦算了吧。” “这可不行。”符叙说:“万一就是今年呢?” “万一今年也没有呢,万一就是假的呢?” 符叙随意的将长枪丢在脚下,“我知道不是假的就行。” “就算真有这么个人,就算等到了人家也未必认识你,你只是无意踏进人家回忆里的陌生人。” “什么陌生人,那是挚友!” 老板爽朗的笑起来:“全天下都是你挚友。” “挚友,你别信啊,这是污蔑。我就你这么一个挚友,这顿饭你可得掏钱啊!” 白栀的视线落在老板的锅上。 很深的一口锅,里面的水因为云吞而被煮出淡淡的白色,guntang的水随着他的手的翻搅而滚起来。 云吞也顺着飘上来。 下面的火热烘烘的,火焰的颜色卷在漆黑的锅底上。 热气会随着火和水蒸气一起往他们这儿飘,就显得他们坐的位置这一块的空气很冷。 老板把云吞盛出来,白色的大瓷碗里,云吞飘浮在上面。 “那些秘典里的小东西都是虚幻的,没准全是捏造的呢?”老板忍不住问,又浇了一勺煮云吞的汤水,然后开始调葱花香菜。 白栀在桌面上放下一颗灵石,“我在这里,你们聊的不方便,我先回去了。” “吃一口再走。”符叙说着,去接云吞。 热气腾腾的碗放在白栀面前,里面就只有一颗。 她有些意外的看向符叙。 符叙说:“你还想吃再给你加。” 白栀吹着上面飘浮的葱花,一低头就闻到油的香气。 将表面吹凉了一点,然后小口饮了点汤。 还是被烫到闭上眼睛偏开头。 “要嘴张开散热,挚友,你没吃过饭的吗?”符叙笑她。 白栀后知后觉的张开嘴,因为口中的温度过高,在空气中哈出白气来。 符叙也喝了一口汤,然后张开嘴。 “咱俩像不像喷火的龙啊?”他问。 白栀轻笑一声,又顿了一下,然后问他:“什么龙会喷火?” “你不知道啊?”他眼神有些意外,藏着失落,认真的看着她的表情:“长翅膀的龙呗。” 她惊讶的:“九州有长翅膀的龙?” 修仙世界,还有外国龙? “没有啊。”符叙摇头,又喝一口汤,看向白栀:“但你没见过吗,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