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有夫之妇
这带着宠溺的一声让在场的二人心都重重颤了一下。 但二人心境却截然不同。 一方心动,一方酸涩。 纪煜川的手指紧了紧。 谢辞尘说:“我有的东西很少。” 白栀的眼神随着谢辞尘的手动,认真的看着他一点点将药膏涂抹在她手上,语气无所谓道:“我想从你这里要的你都有,这便够了。” “师姐想从我这里要什么?” “没有一样是这些身外物。” “师姐不想从我这里要身外物,是因为我没有么?” 白栀摇头:“是因为不需要。” “不需要从我这里得到?” “不需要从任何人那里得到。” 话是谢辞尘想问的,但在此时问是说给纪煜川听,打纪煜川的脸的。 纪煜川问他,有什么能给白栀的。 是很少。 比不得纪家的东西。 可纪家这些引以为傲的所谓宝贝,纪煜川能给,但她要么? 她不稀罕。 听见纪煜川加重的呼吸,谢辞尘的手将白栀的手托放在自己的掌心里,帮她擦药膏。 是有意刺激纪煜川的,但谢辞尘自己的心,也因为交叠在一起的手跳乱了。 她的肌肤细嫩,清凉膏和她身上的味道交织在一起。 谢辞尘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擦药的手指也略有僵硬,片刻后说:“师姐,擦好了。” 清凉的感觉瞬间便顺着火辣辣的掌心四处蔓延,那种被烫过之后的不适感真的缓解了不少。 然后她将手凑着闻。 草药混着薄荷的味道骤然浓郁,直往鼻子里钻。 她偏头打了个喷嚏。 “不能凑太近闻,师姐。” 白栀又连打了个喷嚏,带着鼻音道:“好呛。” 她愣了一下,看向自己的双手,再看向桌面上的水杯。 糟糕。 这还怎么战术性喝水,岂不是只能干扛着? 她的手指试着比划了一下,只用指尖把杯子捧起来喝似乎也行。 “江挽月。”纪煜川问:“你从前没有用过清凉膏?” 民间常备的药膏,夏时必定会用到,但看她的反应,似乎从未见过。 谢辞尘道:“此事似乎与纪少侠及地玄门无关。” 白栀抬眼看向纪煜川。 纪煜川若有所思的沉眸,然后在桌上放下一个精美的小瓶子:“秘境二层属夏,多蚊虫,需在身上备着它。” 白栀问:“也是清凉膏?” “是。”纪煜川将瓶子推过去:“不呛鼻。” 她打开瓶塞,味道清新好闻,果真一点儿都不呛。 白栀从空间袋内拿出一颗中品灵石来,推至纪煜川面前:“多谢。” 随后把瓶子推向谢辞尘:“你用。” 谢辞尘碰也不碰:“我有。” “那你拿回去研究研究,有什么不同。” “师姐喜欢这个味道?” “还好,但味道清新些,你用的时候不至于被呛到。” 不是因为她喜欢,是因为担心他被呛到。 然后白栀问:“你以前有被呛到过吗?” “有。初版的味道更刺鼻,一直打喷嚏。不敢扰到师尊,坐在水潭边到深夜,因困倦睡着了,第二天清晨又被它呛醒。” 好可爱啊。 白栀笑起来,“感冒了吧?” “嗯,后来分不清喷嚏是因为病还是因为它呛。” 不是问一句答一句,他在主动跟她倾诉分享。 白栀眼里是欣慰的光,笑意更浓。 纪煜川:“需要这样?” 原本三人各自为阵,因为她的手被烫到,她与谢辞尘莫名成了同一阵营的,将纪煜川隔在外面。 甚至直接将他当做透明人。 这种感觉让人不爽。 她的笑,因谢辞尘而柔和的眼神,都让他火气更盛。 纪煜川看向谢辞尘:“谢少侠想与我谈的事情,谈完了?” “师姐。”谢辞尘突然叫白栀。 白栀望向他。 谢辞尘:“昨夜你们谈了什么?” 白栀问:“你是想问我,还是想问他?” “问你。” “那何必叫他来?” “师姐为何不答?” “什么都没谈。到你了,想问我,为什么要叫他来?” 纪煜川问:“你很不希望我在这里?” 白栀毫不犹豫:“不希望。” “是因为我在不方便说谎骗他么?” “骗。”谢辞尘轻声重复。 白栀深吸一口气:“你呢,纪煜川,你来是想和他谈什么?” “想知道你和他的关系。” 白栀道:“师姐师弟的关系。” 纪煜川:“仅此而已?” 纪煜川问谢辞尘:“谢少侠的答案,也是一样么,仅是师姐弟的关系?” 谢辞尘:“纪少侠认为,还应该有什么关系么?” 白栀问:“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我想听实话。” “师姐所言,便是实话。” “是么,谢少侠只甘心与她只是师姐弟?” 谢辞尘挑眉:“我不明白纪少侠的意思。” “你若甘心,事情倒容易了。” 白栀问:“纪煜川,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挽月,你看他的眼神不一样,你自己不知道?” “什么眼神?”白栀还真不知道。 “哪怕对小满,你都是疏远的,但对他亲近甚至纵容。江挽月,到底谁才是你的弟弟?他是江国送到天玄门中的人?” 白栀冷道:“所以你来,是为地玄门打探天玄门和江国的事情?” “……”纪煜川拧眉。 “不是?” “你是真不明白,是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