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mustang

    “我腻了。”

    黏腻的声音本该继续催发情色的水液。

    刺激扭转没挣开的丝带被轻易拆开。

    随之溃散的情潮。

    “因为白月光小姐？”被玩出的哽咽我来不及收回，多了几分烦人的似真似假的真情流露。

    “她很漂亮吧。”

    顺风顺水的磁场衬托姣好的面貌更出色耀眼。白月光小姐是少爷事后闲谈的戏称，她是客人，消费时听到自己的议论，欣然接受，坦称自己倒确实有个白月光，保守古板得可爱，场子一时炒热，几个少爷识时冒酸水地表达自己的心碎。

    我知道白月光小姐是老板的营销手段，当天总店版页做了白月光专题设计，出的限时课程视频算工分很高，我修过，但白月光小姐没碰到过，也没印象。

    男人回味的样子很刺眼，连带手上的玩具刺激得烫手，李燕感到呼吸收紧的压力。她的出身注定做不了谁的白月光，跟得再近也是东施效颦，带着自视甚高滤镜的反应迟缓。

    偏偏她自尊心强，报复心更重，逃不开嫉妒的荆棘海。

    李燕退开，靠坐在黑色的皮质沙发，顺手拆开一根烟，抑制拿在手上把玩的小动作，退一步叼在嘴里轻咬。那人不喜欢烟味，手上的残留会被闻出来。

    男人捏着脖子上挂的吊牌走近，拿上打火机靠近又放下。

    “我们偶尔约吧，我不收你钱。”

    “你捏着干嘛？”

    男人像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放开底线，比起他纠结的表情我无心欣赏，他手里有分量的金子太漂亮了，他什么时候这么聪明，还会迷惑人了。

    “干净又卫生，我昨天做了体检，你可以扫码看看。”

    k把自己手上的金子递近。

    李燕把嘴里含糊的烟手痒地摘下来。这家店设置消费门槛的确有道理，像她这样勉强买点手活套餐的，看见大金子有点普通人跨越阶级偷点东西的冲动。

    “送你的。”李燕指了指对面沙发的粉包。

    是个海淘的芭比娃娃，我拆开包装，惊喜的甜蜜匀在抛弃的酸涩调出风味。

    屡次咽肚的问题敞开，“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再见的关系。”

    我转身看到的就是背手抛在沙发的工牌和闭合的电梯门。

    白月光小姐的新婚夜被搅黄了！

    我解约完离开总店，听到背后熟悉的名字，脚反方向地跑。

    最近我常梦到白月光，推着浮木将我击穿在崎岖的礁石，浪起落，浮木飞，被灼烧，我沉在海里挣扎，捞不到一片灰。

    连续剧一样的沉梦让我提不起状态，只好赔了违约金，连老板的猜测奉劝都无力礼貌回应。

    八卦被嚼烂在情事缝里，添油加醋搅拌，浑水里找不出源头。

    我调动智商勉强清理耳边的情报。

    出事的是久不出场新郎，白月光小姐的白月光，遭人暗算昏迷在婚房，一个矮胖的男人趁机对他上下其手。

    具体的不可描述被我省略，但采花男一家被震怒的白月光以雷霆手段收拾了干净。

    十多年前年前收买被拐卖儿童，虐待养女等桩桩件件新旧叠加清算一通。老的有说是郁郁而终的，小的进去时已经半身不遂，后面也没挺多久。

    后来也飘出几片谈资。据说消失在人海的养女原是收买作采花男童养媳的，小半头猪的价格，实在是养女老是逃跑卖时已经被打得没个人样。

    后来说是养好了还读出山跑了。对采花男来说损失不大，他打小就喜欢跟在好看的男孩后面揩油。少时长相青涩嫩气，被发现和一老汉屁股贴屁股传出了名。惨遭咸手的新郎没发家前和他是一个村的，耐人寻味，这就难怪白月光小姐把人整得这么彻底。

    我专心雕熔手上的金块。

    联系到一墙非卖品的金芭比，手上这个也算初具雏形。

    “随便看哈，喜欢哪个金饰。”有客人走近柜台，我抬头笑着招呼了声，接着摆弄手头的玩意。

    我很久没梦见白月光了。最近是哭得眼泪鼻涕的丑小孩，抱着我送她的芭比娃娃，打着嗝地说哥哥，我疼，说完我就知道梦该醒了。李燕早跑路了。

    “哥哥，金芭比能送我吗？”客人的声音飘起来，陌生的脸，坏坏的气息。

    让我想到花样百出折腾我的李燕，凝着金块的馋样经常逗笑我，而我是专业的，也没笑场，接着享受她带给我的情欲。绑手的丝带，门外的自慰，丁字裤夹着跳蛋...

    偷东西留店里干活不过分吧。我说出了心里话，使着巧劲逮着坏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