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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念在孩子岁数小不懂事,财产遗嘱什么的,就算是要争,也没跟他们争的必要。 程央也不想争,程林生欠了这个家太多,让他直不起腰杆来跟他们对话,可他没有办法,他还要活下去。 程广德就快要死了,遗嘱上那条就快被程云生知道了,到时候会怎么跟他闹,他几乎已经能预见到。 程云生今天有句话说对了,程广德没那么好心,他曾经对程林生偏爱,后面程林生一次又一次的打他的脸,早就让他们之间的那点父子情消失殆尽,他不可能再留给他和他的后代任何东西。 陶志泉看在他们可怜的份上,给他留了一条活路,程央要的也不多,就两年。 两年后高中毕业,他可以带着程樱和程乐离开这里,那时候他会有更多的时间打工,他甚至可以休学去供他们一年,日子总会越来越好,但至少这段时间,他还需要这点遮风挡雨的地方。 哪怕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 何况有人还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尽管可能并不怎么光彩,但也足够他紧紧抓在手里。 “别怕,叔叔就是过来看爷爷的。”程央俯下&身,给程樱擦鼻涕,“再说不还有哥哥在吗。” “嗯。”程樱搂着他脖子搂了一会才放开。 “上去吧,回来给你俩买蛋糕。” 程樱顿时就笑出了一个鼻涕泡,程央让程乐赶紧给她擦擦,转身的时候自己没忍住笑,嘴角一动,才感觉脸上有些刺痛。 晚上程央一直在后厨,倒也没引起其他人注意,最后是快下班的时候,金姐看见了,给他找了个冰袋过来敷着。 “小年轻外面打架了啊。”金姐问。 “没有。”程央说:“撞的。” “像你这么大,只要不是在学校里被逮着现行,老师问都说是撞的。”金姐作为过来人的家长,很懂这一套路。 “明显吗?” “还行,今天晚上要能消肿,明天你说撞的可能还有人信。” 程央笑了笑,准备一会还是去买管药膏,黄明班主任当的太尽责,虽然不至于把他这个穷学生多特殊对待,但程央能感觉出来,比起班里其他同学,黄明多放了点心思在他身上。 这点心思要说明显也不明显,可能是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可要说不明显,程央多少又能感觉到。 程央先回了趟家,程云生日子过的就那样,谈不上富裕,要不也不会死盯着那点财产,这时候让他们出去住,必然是不肯的,果然,他上去后,发现自己房间的门被从里面锁上了。 这结果在他意料之内,只是这样一来,他就没地方睡了。 程央跑下去,看程樱和程乐都已经睡着了,只能跟秋婶说在她这暂住一晚上。 “哎,没事。”秋婶指指楼上,“这回有几天呢吧,要不把孩子们的东西都先拿我这来。” “不用了。”秋婶房子也就那么大,等于现在是要三个人挤一张床,小孩子虽然不占多少地方,但毕竟一下两个,还是有点负担的。 “等明天我再跟他们商量一下吧。”程央说。 跑了两个来回,把他们明天要用的东西都拿下去后,程央才重新回到楼上,坐在客厅里。 从口袋里摸出那包烟,已经不剩几根了,他抽出一根来点着,抽了一口,就这样在外面坐了整整一晚上。 迟屿第二天进教室的时候,程央就趴着在睡,这似乎已经是他每天早上标准的早读动作,任凭周围叽里呱啦的朗读声,就是能睡的连动都不带动的。 连着后面英语课也这样被他睡过去了。 迟屿第一节 课间去厕所,看到程央移了个位子坐到了他后面,大概是他个头高,比冯均好挡视线。 迟屿:“……” 再过几天就月考了,迟屿刚转过来,让他短短几天内每门课都跟上大部队不太现实,但黄明还是争分夺秒的在给他补课,中午或者放学后,能用上的时间都用上,迟屿才休息了一天,就已经开始上晚自习了。 不过也好,回去了也没事做,迟海东有应酬还好,没有的时候就在家里围着他转,迟屿觉得烦,能待在外面他当然更愿意待在外面。 黄明让他有问题问周围同学,他周围一个是冯均,每天深陷学习不可自拔,跟他说句话都像是一种罪过,这两天他出去让他让位的频繁点,就已经开始有情绪了。 再一个唐晓伟讲段子可以,成绩绝对属于被放飞的那类,不问他都算不错了。 最后就只剩下程央,迟屿有次问唐晓伟他学习怎么样,得到的答案是一般。 看他这么个睡法确实也只能是一般,而且班里那么多同学,唯一不上晚自习的也就他了。 课间cao两排入场,迟屿和程央站最后,迟屿转头刚好能看到程央还肿着的半边脸,开始他以为是睡久了被压出来的,细看才发现是红肿,断断续续还飘过来一股淡淡的药膏味。 “挨揍了?”排队往前的时候,迟屿突然忍不住嘴贱了一句。 “跟你有关吗。”程央本来不打算回他,但迟屿问起时那副嘴脸,实在让他觉得有些幸灾乐祸。 “偶尔想关心下同学。”迟屿笑,偏头看着他,“不行吗?” “不需要,谢谢。” 迟屿想自己大概有些犯贱,一瞬间还觉得他这声冷冰冰的谢谢挺好听的,等站到各自的位子上等待广播cao音乐响起时,又意外的觉得有些带感,莫名就想跟他再怼上几句。 不过他很快把自己这点恶趣味的苗头掐死了,究其原因,大概是那天晚上在酒店包房里,面对张老板的sao扰,程央不争不吵说不定还很享受的样子实在让他有些膈应。 尤其紧接着第二天付进就说对他有点意思。 付进这人吧,以迟屿这么多年的了解,也就外表看着风流,其实人特别单纯,说白了有点傻,不到恶言恶语动手动脚的地步,他可能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个词叫心机。 迟屿话不便说的太过,但作为朋友,适当的提醒他认为还是有必要的。 课间cao结束后回到教室,手机上付进疯狂的在咆哮,“卧槽他脸怎么了,被谁给打了?!?!” 迟屿:“我怎么知道,自己来问。” 付进:“铃都打了我怎么过来,你帮我问一声,我这有药。” 迟屿:“问了,不肯说。” 付进:“一定是你问的方式不对。” 迟屿:“怎么,我还得求着问。” 付进:“cao,你吃火&药了。” 迟屿没回他,过了一会,付进又发过来一条,“算了,中午吃饭我自己问他吧。” 迟屿:“嗯。” 于是中午吃饭,付进端着饭盆又挤了过去,迟屿只能跟着他坐他旁边,付进在口袋里摸了一会,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