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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人。” 卓玛不以为然道:“永夜之国就是恶鬼,人人得而诛之。你不是亲眼看到她的mama死了吗?” 许流云不再作声,心中却是不以为然,机器上贴着那么大的说明,一切不都是人类贪婪作祟吗?即使没有这个机器,她又能多活多久呢?他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小女孩已经不知去向了。几人沉默的走出山洞,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几人折腾了一夜,考试任务也失败了,疲惫的往附近的小旅馆里走。 没走多远,看到街边站着一个和周围破旧店面格格不入的人。这人穿着白中带灰的长袍,头发用发冠竖起,一副君子如玉、如金如锡的样子。 此人正是七照羽,陈星河接到了许流云的求救信之后,特意派七照羽赶来相助,可惜七照羽是一个路痴,好不容易找到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许流云没力气理他,冷淡的对他点了一下头,想到关于七照羽的各种花边绯闻,脑子里乱乱的。明尘说道:“多谢了,不过你来晚了。”七照羽自知路上耽误了很多时间,抱拳道:“非我不愿,路途遥远。” 他想了想,从手中幻化出了一面团扇那样大的孔雀羽毛,中间碧绿碧绿的。他递给许流云:“若有急事,可来相助。” 许流云面对他类似孙悟空的行为,无力吐槽,懒懒的动了一下眼神,明尘微笑着接过巨大的羽毛,道谢收了起来。 第37章 醉颜酡 a、几回魂梦与君同 —————————————————————————————————————————— 三人在成丝镇修整了几天,卓玛有些闷闷不乐,不仅仅因为考试不及格。他来自锦国的边境城市,家里有八个兄弟,只有他考上了大学,走上了修真之路。没想到来到这里之后发现高手如云,他什么都算不上。 这天晚上,三人在成丝镇的一家烧烤摊吃东西。这里的人民风悍勇,一对双胞胎正光着膀子用大蒲扇呼呼的扇着火,烧烤的烟飘散的到处都是。 许流云坐在那里吃烤土豆,他们烤制的非常粗糙,随便撒了一点盐和辣椒面。卓玛很能喝酒,拿起酒瓶子一瓶一瓶的倒。 许流云看得愣住了,他手里捧着一瓶奶,上面写着“灵力补充剂”,这个是市场上卖的很贵的补充剂,一瓶就要三百多,里面提炼的是猪的灵魂。越高等级的动物就越贵,猪的已经很不错了。 他默默的用吸管吸着里面的奶白色液体,因为是其他生命体的灵魂,吸进去之后会有一定的排异现象,只能慢慢喝,一边喝一边还得调息。 卓玛知道许流云最近身体虚弱,不敢找他拼酒,他醉意上头,举着酒瓶子对明尘说道:“明。。明尘,你,你干嘛不加入青龙帮,你,你这么厉害。。” 明尘和他对饮了几杯,卓玛畅快的拿着酒瓶子一瓶一瓶的喝,甚至唱起了家乡的歌谣。许流云即使不喝灵力奶也不能喝酒,大祭司的戒律当中,色是第一、酒就是第二。在一片兵荒马乱、大声呼喝的烧烤摊中,他沉默的抱着灵力奶,一口一口喝着。在他心里,始终是明夕城浩瀚的冰河、星空,晨鸟如露一样消失在远天,星辰如海一样动荡的翻涌。因此他的双眼格外明澈,好像是上好的琥珀。 忽然,酒瓶子的玻璃碎片炸了过来,周围吵吵嚷嚷的。碎片差点划到了喝醉的卓玛,许流云用奶瓶险险帮他挡了一下。旁边的几桌不知道为什么打了起来,似乎是因为其中一个小孩子把水不小心洒在了别人身上。 一个中年大姐怒道:“什么玩意儿啊,我去你妈的!少废话!”她说着就从手里拿出三四截的棍子,看上去是自制的武器。对方小孩子的哥哥也站了出来,以破碎的啤酒瓶子为武器,十分锋利。两人二话不说扭打在了一起,老板过去劝架,也被误伤了。 兄弟两个的爸爸不停的给哥哥提供碎了的酒瓶子,最后他们全家集体用酒瓶子往大姐身上扔。大姐的丈夫却是一个十分懦弱的,最终把大姐拉走了,絮絮叨叨的说:“行了,你看你,脸上的妆都被血弄花了。和这种地痞流氓一般见识干什么?” 大姐见打不过只好撤离,一边走一边疯狂的用语言输出着,把对方全家祖宗八代都拉出来骂过一遍。卓玛没有见过这样打架的,呆呆的看着,大姐撇到卓玛,怒道:“看你吗比看!”一边骂,一边挥了一下四节棍作势要打卓玛。 卓玛连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酒也醒了一点。到了后半夜,三人才回到旅店,明尘和卓玛都喝了酒,卓玛彻底喝醉了,回去之后,倒在床上就不省人事。 三人睡两张大床,卓玛占据了其中一张,许流云坐在另外一张上,说道:“阿尘,你还是去睡沙发。” 明尘也有些醉,困意袭来,没有脱外袍就倒在沙发上睡了。 许流云觉得猪的灵魂在自己的胃里很难消化,他捂着胃部,侧着身子像虾米一样躺着。迷迷糊糊的,他做了一个梦。 梦见还是在道路错综复杂的怀远,那是一个朦胧的春日,阳光生机勃勃的照射着窗外的白兔草,就连黑板上也围满了白兔草的藤蔓。是午休的时间,大家坐在一起聊天、背题。嫣然、温香、温雅,甚至夜督查、陈星河、秦青青他们都在。夜督查笑道:“嫣然你输了,我要求抱你一下。” 嫣然笑嘻嘻地看着夜知晓,夜知晓果然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抱了她一下。夜督查忽然转过头对许流云说:“许流云你也输了啊,你们两个去抱他一下。” 温香和明尘两人走了过来,许流云害怕道:“不用了,不用了。”但是温香不容他反驳,竟然抱了他一下。接着,明尘也倾身过来,许流云直摆手:“不了。” 可是对方还是把他抱在了怀里,许流云从没有和别人拥抱过,他想不到别人的怀里竟然是这样温暖。明尘看上去这样冰冷、麻木的一个人,怀里竟然是软的,软到人心里去了。 接着,梦境就错乱的转变了场地,夜督查满脸血的看着他,叫他偿命。 许流云做了一夜浑浑噩噩的梦,一点都没睡好。第二天早上,破晓时分,他醒来了。他发现自己枕边竟然多了一个脑袋,明尘正气息均匀的呼吸着。两人挤在一起,几乎碰触到了彼此的头发和额头,手臂也交缠在一起。 许流云静静的看着对方,明尘也睁开了眼睛,冷冷的看了看他,无所谓的四处看着,慢慢清醒过来。朝阳照在了枕头上,打出一道金黄色的微光。明尘顺着许流云的手臂摸了摸,摸到了他安静的手指,正放在枕头顶上,明尘的目光也落在上面,以研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