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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确定不用换一个要求吗?比如……饶你一命,之类的?” 华非咬紧了下唇,一言不发。涅婴轻笑一声,绕过床铺,朝着华非缓步而来:“说起来,你看上去对这个结果好像也没有太惊讶嘛。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你打开柜子,拿走戒指的时候。”华非的视线往对方的手指上扫了一眼,涅婴闻言,也跟着低头去看,随即便抬起了手,只见左手的无名指上一道焦痕明显,随着付厉轻飘飘的一口气,一枚戒指即刻在手指上出现,恰恰好覆盖在那一圈焦痕之上。 “要打开那个柜子可费了我不少工夫,我有自信能够偷偷弄开它却不惊动你。”涅婴说道,“看来你是通过别的手段知道的。来,告诉我,你对你喜欢的付厉都做了什么?暗中监视,还是偷偷控制?我就喜欢你暗中使点小坏的样子,耍小聪明,太可爱了。” 华非的脸颊因为他的这段话都抽动了一下,很快便又紧绷了起来,连声音都变得紧巴巴起来:“当时我抓住了宋祉,为了以防万一,曾在他身上也下过监视的符咒。后来,宋祉不见,那个符咒的效果却始终没有完全消失,虽然我没法捕捉到他,但我能感知道,他肯定还没死。但如果是这样,那就很奇怪了,既然作为‘母亲’的白沙都已经死了,那为什么由她而生的宋祉会还活着呢?唯一的可能就是,白沙,并没有死,或者说,没有全死。” 他警觉地注视着付厉,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了两步,与对方保持着足够的距离,之后才又继续道:“仔细一想,白沙死时的情况也很奇怪。她是个完整的石夷,是只有戒指才能杀死她的,否则的话,无论付厉怎么暴走,能造成的都只有重伤而已。而那天出现在那里的戒指一共有两枚,一枚在付厉的身体里,直到现在还没有取出来,而另一枚,则在白沙自己的身上。既然这样,那就很奇怪了,白沙的身上还有戒指留下来的痕迹,那难道她是自杀吗?她确实是全死了吗?如果是自杀的话,那涅婴又去了哪里? 我左思右想,能想到的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她的确是死了,而且是拿戒指自杀死的,但她并没有全死。她灵魂中的某一部分,早就已经和她所效忠的主人融合到了一起,借着魂魄间的彼此呼唤,进入到了在场的另一具身体里……” “所以你要对付厉暗中监视,因为你从一开始就猜到了,他的存在已经不再纯粹。”涅婴恍然大悟地顺着华非的话说了下去,赞赏地点了点头,“真可爱。” “你总说这样的话。”华非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到底是可怜,还是可爱?” “因为可怜,所以可爱。”涅婴慢悠悠地说着,停在了距离华非数步远地方,冲着他伸出了手,“因为还喜欢你,所以无论看你做什么,都觉得可爱。可要是厌烦了,那就说不定了。所以蚩矶啊,趁我还觉得你可爱的时候,乖一点,过来吧。过去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了,只要你以后听话就行。” “听你的意思,是现在还喜欢我咯?”华非面露思索地看着他,在得到对方肯定的回应后却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真的是这样吗?我怎么觉得,你只是喜欢那些由我催生的韦鬼呢?” 涅婴一怔,脸上的笑意瞬间敛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吗?”华非挑眉问道,“韦鬼,这才是你真正想要的,对吧?不死君,你到现在还没有放弃这个想法。列姑射以内没有不死族,不管你怎么设计,哪怕借用百鬼之力,都没有办法做出真正的不死君,不过在这里,你的问题终于解决了……能够无性繁殖的血族,本身不死,素质出色,还能借着血族与韦鬼的特性进行双重控制,这简直就是老天爷赐给你的礼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之前一直沉寂,不仅是在忙着吞并血族,同时也是在设法强化血族,消除他们天生的弱点。现在技术问题终于解决了,也是时候该想着扩充人数了,所以才想着要对付我了,是吗?” 曾经被他诱惑堕落的三石夷,漆矾已死,无法再继续产出韦鬼,白沙相当于是死了一半,还能不能继续催生韦鬼还真不好说,就算能,其速度也未必能满足得了涅婴逐渐膨胀的需求。因此华非确定,对方必不会贸然动手伤他,毕竟他已经是他手上仅剩的完整的“女王蜂”了,而这,也是他目前手里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筹码了…… 不料,在听完他的话后,涅婴的脸色却是瞬间凉了下来。 “你以为我找你回去,就是为了这个事?”他冷着声音道,“蚩矶,有小聪明是很可爱,但如果是自作聪明……” 脚下用力一踏,他忽如离弦的箭一般朝着华非扑了过去,一手弯曲成爪,直抓向华非的肩头。 ——“那就很令人讨厌了!” 他这一下来得极是突然,饶是华非一直暗自戒备,事到临头却还是没能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朝自己抓来。眼看弯曲的手指就要挨上肩头,空气中忽然传来一阵震荡感,下一瞬就见到一抹半透明的人影从华非手上的戒指中钻了出来,义无反顾地挡在华非身前,直朝着涅婴反扑了过去。 涅婴见状,怒极反笑,说话的语气愈显冰冷狠厉:“弑主的叛徒!还敢在我面前出现!” 话音刚落,地面上忽然窜出无数荆条,带着呼呼的风声,纷纷向着漆矾扎了过去。华非认出这是属于白沙的力量,知道漆矾抵挡不住,顿时急了,不及细想便一把拨下了自己手上的戒指,朝着窗外丢了出去。戒指脱离,漆矾即随之消失,华非目送着戒指掉落窗外,只暗暗祈祷漆矾能给自己找个好点的落脚点,别让涅婴和他的手下找到;谁知这个念头还没转过来,忽感肩上一阵刺痛,却是荆条攻击漆矾不成,直接调转过来,把他给捅穿了。 华非闷哼一声,朝前跪倒在地,紧跟着便感到一股压力覆上了后背,付厉身体偏高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衬衫传了过来,让他不由生出一种想要颤抖的冲动,本能地朝前躲去,却又被一下拽了过来,荆棘的尖刺更深得扎进肌rou里,痛得他一阵眼前发昏。 “很疼吗?”涅婴贴在他的耳边问他,伸手强硬地扳过他的肩膀,看他已然失去血色的脸,“疼就对了,不好好让你疼一下,你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华非艰难地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没有回话,撑在地上的手指却悄悄地动了起来,手指的周围空气流动,隐隐旋成风刃之势,然而还没等完全成型就已经被涅婴一掌拍灭。 “真可怜啊,能用的就剩这么一点点的力量了吗?”涅婴嘲讽地说着,撑起身子俯视着华非,“这么瞪我做什么?好像我做了多过分的事一样。说起来这事不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