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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惯这个名字了,一时没改过来。你叫什麽?" "我叫紫,那他叫伶吗?"紫相信了蓝虞的解释。 "嗯,他叫伶,我叫虞。我们先去房间了,再见。"避免继续穿帮,蓝虞赶紧拉起我进了紫的隔壁。 门没关,一推就进来了,很乾净的房子,还有个靠外的窗户,蓝虞过去打开,清晨的凉风马上就跑进来,屋内的些许燥热也被吹散了。这样的房间,不说的话根本不相信有人死过。我走过去,推开旁边的一扇门,是一个很大的浴室,浴室上面还有几个吊环挂著。其实不只浴室大,房间本身也很大,不过房间除了那张显眼的大床,基本都是空地了。这个房子的设计太明显了,根本只为性存在。看著这样的房间整个人就发抖起来。 "蓝虞,以後我们就得在这生活了?" "以後要叫我虞,伶。"蓝虞严肃地看著我,"从刚才来看,这里的人都没有完整的姓名,也许每个人只用一个字代替名字的。" 蓝虞说得没错,但伶只有辰才那样唤我,想到以後这个单字要让其他恶心的人唤心里就不舒服。 "我知道你不喜欢,但刚才我也想不出其他名字。你就用这个吧,只要能活著,比什麽都好。" "嗯。"我点点头,现在不是我任性的时候。 忽然外面传来吵起来,我跟蓝虞害怕地缩缩身子,不会是抓我们的吧。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3) 推开门,看见不少人从房间走出来,但又不是所有的人都走出来。有点奇怪,我仔细地看著出来的人,很快就发现原因了。 "蓝、、、虞,你看,好象门牌尾数是3、6、9的都出来了,我们的是2。" 一层有9间房子,我这间的是2-202,我对门的是2-201,紫是2-204。紫的旁边就是楼梯了,所以我这一排过去只有四间房子,且门牌尾数是双数。前面的2应该是指我住的这栋是2栋楼房。 "那我们进去吧。"蓝虞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我们坐在床上,茫然、无措的感觉从来这里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盘旋在脑际,现在更甚。 开著的窗户能听到下面传来的声音,我起身走到窗户旁,向下望,大概有40来个人往一个地方走去,很奇怪他们去哪里,我伸著脖子看。忽然一个男孩转过来,正好与我的眼睛对上。那是个眼睛很大很黑的男孩,不太像中国人,也不像日本人,难道这里还有其他国家的人吗?不过这男孩跟我目前遇见的人很不一样,他身上有很特别的东西,看著他感觉自己似乎掉进了一汪春水中,而且他的眼睛很纯,在这种地方会有人保持纯真吗?也许我的眼睛带上了怀疑,他的双眼闪过一丝东西,与他距离太远的我,看不清,也来不及去深思。因为我看见他旁边的人也顺著他的目光看向我,我赶紧退到窗户後,并快速地把窗户关上。 "怎麽了?"关窗户的声音太大了,把蓝虞吓了一跳。 "有人看见我了。" 蓝虞也没多问,把身体蜷缩起来倒在床上,眼睛也紧闭的。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麽,是他的哥哥吗?对了,他的哥哥那麽厉害一定会来救他的,那我们肯定有救了。我趴在蓝虞身上,用力地摇晃他,"虞,你哥哥会来救你吧,那我们是表示很快就可以出去了。"我说得兴奋,摇晃蓝虞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不知道。"蓝虞把我的手从他身上拿开,翻个身背对著我。 我想起上次,他哥哥是到很晚之後才来救他的,难道他们兄弟间有什麽隐情吗?而且那时在中国,我看见他跟他大哥接吻,诡异的是他二哥还在旁边看著。脑子里重新注进有关蓝虞的疑问,但他现在这样子,我怎麽问,就算他是好心情,以我们的交情,我还没资格问这个问题。我也躺下,背对著他,我们的气氛又开始冷场。 "虞,教我日语吧。"过了一会,我决定不再沉默。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会日语,他的态度,看似如一张纸那样透明,但无法深进我心里。而且他刚刚说了一句话,一直在我脑子里回放。只要能活著,比什麽都好。一直都知道自己很怕死,以前跟别人开玩笑,我总是说我有多怕死,但那种纯属没有任何底子的玩笑话,只是让人一笑而过。现在是死亡与生存真的赤裸裸地摆在你面前,我甚至有种错觉,现在伸手抓住的空气里就有一块背面写著死亡正面写著生存的生死牌。我怕死,好怕死。 "谓语放在最後面,主语宾语、、、"蓝虞自顾自地说话,我继续背对著他,耳朵却拉著老长,仔细听著。蓝虞讲完语法,就开始说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语。以前有听人讲,日语入门容易,但学好就难了。现在听蓝虞跟我讲的我都懂,就不知道能记住多少。 "咕噜咕噜"两声咕噜从我跟他肚子里传出,我们才想起还没吃过早饭,刚才太紧张没感觉到,现在心情稍稍放松,生理需求就涌上来了。 "怎麽我们老是饿肚子。"我起来呵呵笑了几声。 蓝虞也坐起来,没看我。我们都知道原因,明明刚刚才冷战,下一刻,就叫他教我日语,而他也没拒绝,这种情形倒有点像小孩子扮家家的吵闹。 "我们去哪里吃?" "去张叔那吗?我感觉应该不是在那里吃。那地方只是厨房,这里应该有个餐厅。" 从来这里为止,应该说更早的被绑架那时,蓝虞就比我冷静,看事情也比我看得透。对於他的分析,我除了佩服他脑袋好之外,就是庆幸自己身边有这样的人陪著自己。 "要不我们去问隔壁的紫吧。既然有新来的人,不懂也很正常。" 蓝虞想想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我们马上就去敲紫的门,敲了好久没人出来,跟蓝虞互相看了看,紫应该是出去了。来这里还没24个小时,谈得上认识的人也就紫和张叔。商量的结果还是去张叔那一次,不去他那,也许我们下刻就被人发现我们不是性奴,去张叔那有没有危险还是未知的,这样还不如去张叔那一趟。 下了楼,这回路上没几个人,倒是见到一个20几岁的男子嘴里不知念著什麽,在一棵树下走来走去。我抬头看了看那棵树,没什麽特别的,就一棵普通的柏树。这人应该就是张叔说的变疯的性奴,我有点怕,特意拽著蓝虞的手,远远地绕过那个人,往大cao场走去,期间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