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质问

    

心的质问



    赐福结束,派对才算真正开始。你无心参与余下的yin乐,回到卧室,要求召见兰道尔。

    大约一刻钟,卧室门被敲响:“小姐,您找我。”

    “进来。”兰道尔走进来。

    他换回制服,白衬衫外套一件黑色马甲,没有穿最外层的燕尾服。右手上有一张托盘,上面端着一只盛有金棕色液体的高脚杯。

    你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坐在床脚,眼神冰冷地跟随他。

    他不和仆人住在一起,被安排到和次卧相通的隔壁。走几步的距离,他花掉一刻钟。

    察觉到你的质疑,兰道尔单膝跪地,把酒杯呈到你面前:“我为您准备了蜂蜜酒。您叫我时正好调制到一半,中途交给别人,口感肯定会差一些。”

    你没有回应,目光移到床对面的壁画上。

    兰道尔也没有动,脊背挺得笔直。半透明的酒水平静无波,看不见一轮涟漪。

    这个节点,你们早越过主仆那条红线。

    上辈子你大胆示爱,兰道尔像一个提前设定好机窍、没有灵魂的木偶,很长一段时间里,亲密行为只是履行管家的职责。

    你太渴望得到回应,渐渐放低底线。

    消失又再次出现的钥匙,假借你的名义购买的奇怪物品、被换掉后人间蒸发的仆人……你爱他,不会计较无关痛痒的小事。你们身份迥异,能够凭借你的权势,让他短暂地与你平起平坐,享有同等的权力,你甘之如饴。

    努力没有白费,渐渐的,他开始对你展露生机勃勃的微笑。你成功了,你想。

    得到兰道尔的过程不算顺利,但你没有多少成就感,不安终日笼罩心头:

    他爱的是你,还是你的权柄?

    于是,一张小榻搬进你的卧室,兰道尔睡在上面。每个被惊醒的夜晚,看见他平静的睡颜,你很快被安抚,再次入眠。

    不安升到顶峰那日,你从王宫出逃。路人奇异的目光里,你拖着繁复长裙一路疾驰,在马房找到兰道尔。

    你握住他的手:“和我结婚吧。”马夫请假了,堆积如山的马粪臭气熏天,你难受地眯起眼。不知道是不是同样原因,兰道尔的眼睛也亮亮的,不再是无机质的黑洞,像夜空里发光的星星。

    “好。”你听到他说。

    ——

    你掐住兰道尔的下巴。

    被突然的动作惊吓,酒杯从托盘跌落,玻璃渣和酒洒了一地。兰道尔的衣服也湿了,他跪在碎渣里,眼中浮出疑惑:“小姐?”

    一切都曾这么完美。

    你为什么要毁掉这一切?

    你托着他的下巴靠近你。他的眼睛很漂亮,睫毛和眉毛浓密又整齐。和人对视时,总会无意识地吊起眉头,看上去忧郁又无辜。

    此时,它们仍然试图蛊惑你,不愿吐出答案。

    搬回王储别馆的路上,你幸福得愿意死掉。有哥哥和兰道尔陪在身边,人生不会有更快乐的高峰。停在这里吧,你想,你已无需外在的财富强充幸福。

    三天后的夜晚,曾让你相信梦会成真的男人,亲手粉碎了一切可能。

    回想起来,你只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

    欺骗我的感情,就是为了接近王储,找机会杀死他吗?

    你到底,有没有……算了,无需追问已经知晓的事实。

    “……小姐?”兰道尔的声音让你回过神。你发现脸上凉凉的,有滚热的液体从眼眶滚出。兰道尔膝行到你脚边,仰起头吻去泪滴。

    “离我远一点!”你推开他。兰道尔向后趔趄半步,玻璃渣插入右膝,深红的血渗出裤子。

    他停在原地,捧起你的左脚送入口中。湿滑的舌头钻进趾缝,你又惊又怒,想抽回腿:“你干什么?快点松开。”小腿被抬高,左膝与前胸平行,你很难发力,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请原谅我的过错。”兰道尔吐出脚趾,“我不值当您折磨自己的身体。”他的右手裹着一圈白纱布,在刚才的挣扎中脱落,露出一道横贯掌心的猩红色伤口。

    “你知道我在气什么吗?”

    兰道尔解开衬衫纽扣,两只不输于女人的rufang掉出来。他捧起你的脚贴上它们,揉动左乳亲吻脚背。

    你提高音量:“回话!”脚趾同时用力夹住右乳rutou。肥硕的rutou硬得像石子,兰道尔仿佛没有痛觉,更卖力地摇动rufang。你的脚在等待中变得冰冷,此刻被带着心跳的乳波吮吻,慢慢回暖。

    右手上的纱布完全脱落,悬挂在虎口。你发现他伤得很严重,食指的第三指节快要断掉。

    你心中不合时宜地泛酸,想快点结束这场跑偏的质问:“想不出借口?那便多给你一夜时间去编。”边说边用力抽回左脚,兰道尔的掌心喷出鲜红的血。

    “……”兰道尔沉默,手悬在原位,血流到地毯上积成一滩。

    “对不起,泰拉,我没能及时赶到你身边。”

    ——

    ps:别忘了女主刚刚洗完澡!一切都是干净的、没有味道的(捂脸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