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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地方异党,可太子一众虽然加重了提防,可最终还是因为形势大好而放松了警惕。 几年过后,三皇子一党渐渐利用太子一党,年轻之人资历浅,除去了许多人。高义一众首当其冲,短短四年,他们十几位朋友死了一大半,最后只有和三皇子一党站着些亲戚关系的三位活了下去。高义被贬到了南方荒蛮之地,大家都以为到了那种地方,任是什么样子的人都无法东山再起,况且已经被派去镇守边境的太子一党已经回天乏术,便没有将高义赶尽杀绝。 到了最后,皇上病死,三皇子继位又有随便找了个由头杀了太子,从此,太子一党,再也争位无望。这年,高义二十八岁。所有的希望粉碎,曾经的至交好友纷纷死于党争,解救无力,连他视为明君、知己的太子也被人杀死。而二十八岁的年龄,在朝堂之上,当是年轻的不能再年轻,只要还活着,有一身本领,再过几年,遇到机缘,兴许能够再度回到朝堂,为民治国。 可是高义却心灰意冷,真正的有才华、一心为国的人接连死去,忠义之士死去,无人为之伸冤。一心豪情壮志都付与了流水,朋友死去,贤君被逼自杀,自己被便。终于,那个人放弃了。 高义写了一篇,天下人传唱,到了现任皇上的耳朵里,就是完完全全的一篇投降的文章,终生不会朝廷,再不忠于任何一人,一生将隐居于江湖,他写他的诗,朝廷继续做朝廷的事,两不相干,再无瓜葛。 从此以后,高义不再是朝廷之上贤臣、少年得志的象征,他成了逍遥的隐士,先在江南开了一家茶馆,因其才子名声,吸引了一群文人墨客。而后,生意越做越大,茶馆变成了饭馆,饭馆又变成了客栈,他又在这座小楼里,结识了一群心性相投之人。到了后来,他将客栈交给了一个朋友管理,自己用客栈挣来的钱游山玩水。 十几年间,他写了无数诗词游记,又为天下填了诸多曲谱戏本,画了许多名画。总之,天下人已经忘了高义曾经在朝堂上是多么的风光,忘了他受到打击之时是多么的狼狈,人们只记得,高义是当之无愧的才子,写了那么多脍炙人口的故事,被天下人传唱的诗。 他背着她等等琴,走遍了禄国的国土,一把琴,已经成为了他的象征。高山之巅,流水彼岸,喧闹的茶楼,寂静的竹楼,天下都是他的琴声。乐师若是能听见高义的演奏便足以与任何人吹嘘,文人以能和高义结识为荣耀,似乎所有的雅客,都幻想着高义有一天背着他的琴,来赴他们的约。 高义三十九岁的那年,皇上突然想起了他,便想要召他回到朝堂,为国君做事。于是,皇上就写了一封信,派了大臣宋岂去请高义,宋岂转身又派了自己的儿子宋格去。高义当时正在酒楼里宴请几位好友,他正喝的烂醉,宋格带着侍卫突然不合时宜的闯入,他只记得高义不过是多年以前败在他父亲手下的一个小官而已,便丝毫不客气的揪出了高义,将皇上写的那封信拍在了高义的脸上。 结果就是高义看了看那张废纸,随手撕了个稀巴烂,又继续转身回去喝酒。宋格一怒之下,叫侍卫擒住高义,一盆冷水直接把他泼醒,大吼着叫他给皇上去复命。高义从一旁的桌子上取来纸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文章。 及其陈恳的说着自己如何不适合回到朝堂,自己如何再无能力。写完之后,吹了吹未干的墨,交到了宋格的手里,而后继续转头去喝酒。宋格及其无奈,但送信的任务已经完成,再继续赖着不走也没有必要,于是带着侍卫,转头就走了。 宋格回到家中之后,把经历的一切告诉了宋岂,结果惹得宋岂大怒,把儿子一顿骂,骂完了儿子,他又去看那封信。没办法了,只能将信先交给皇上,再讨一封来给高义。 几日之后,宋岂亲自拿着皇上写的信去请高义。高义大醉着正坐在一个树墩上,看着缓缓流淌的溪水,宋岂毕恭毕敬的把皇上的信交给了高义,高义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纸笔,大手一挥,罗列了当今皇帝的十几条大罪。然后把纸拍在了宋岂的脸上,笔一扔,指着宋岂说了三个字:“我不去!” 又过了几天,皇上下了命令,高义将被斩首,从此传奇一生就此结束。可他在死前又即兴创作了一曲,被人记下来之后,又留名了几十年。 这是被记载在史书中的故事,人人皆知,但是吴尘是绝对不相信的,敬重的君主被杀了,交好的朋友被杀了,大好的前途被毁了,所有的豪情壮志都被碾为尘土了,真的不恨吗?真的不会难过吗?真的愿意完完全全的放弃那一切,选择了一无所有的山水吗? 归隐是被迫的,就像是刀剑本该是嗜血杀人的,可是被迫要收于鞘中,收是为了更好的放,可高义一生,都没有再被放出来过。 他曾经拥有的一切,梦想的一切,全部都烟消云散,连灰烬都潜藏于黑暗,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后来的逍遥隐逸也许都只是一种虚幻的泡影,众人看见了他的自在,忘却了他的豪情,可是他不会忘,永生都不会忘却。 恨吗?能释怀吗? 不知道。 高义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对任何人说了。 夜深了,星辰寥落,陆从以及一列人,早就回到了各自的家中,宫中,十几年已经过去了,若是没有那一曲,这世上是否还会有人记得高义的存在? 吴尘躺在榻上,微醺,如梦。 梦里他化成了一个虚幻的影子,落在了一个刚刚满月的小孩子身边。 那个孩子似是生在官宦人家,他身边围着一群人,他的面前摆着好多的东西,胭脂、毛笔、砚台、剑、笛箫、酒壶、书,他身边有那么多的东西,一时间,不知道该那些什么好。 他在榻上爬着,一抬头看见了自己的父亲,低下头之后,又看见了刚从朝堂上回来的父亲腰间佩的玉珏,他爬了过去,把那冰凉的美玉抓在手里。四周的人,眼底的兴奋里又藏着一丝的担忧。 孩子周岁的宴请时,在母亲的怀里抱着,那日的宴请也接纳了附近的普通百姓。一个道人吃了饭,恰好看见了经过的母子,道人拉住他们,说这个孩子以后必定有鸿鹄之志,年少便能风光得意,成为治理国家的贤明臣子,只是好景不长,最终会成为过眼的云烟。 几年之后,孩子六岁,孩子的父亲辞官离开了官场,再不问那阴暗朝堂之上的事事。而后,皇上选了那个孩子作为太子伴读,一次为借口,束缚住了这一家,能够让太子将来出意外之时,帮太子一把。 这时,吴尘才反应了过来,这个孩子是高义,这时他的幼年,他的人生。 又过了几年,高义一身囚服,躺在牢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