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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跳完这曲就离开。曲子是事先就订好的,非常舒缓宁静,舞步也非常简单,这一切都是为了照顾我的身体状况。不过跳完一曲,我还是觉得有些头晕。 本想马上离开,只不过媒体一直堵着我,问了很多问题,我并不方便立刻就走,所以一直拖延了大概一个小时,其间又有明星和生意场上的人过来搭讪,少少地喝了一点酒,本来又从侍应生那里拿了一杯,却不料许岩冷着脸给我夺走,面无表情地给我递过来一杯果汁。我看着他笑,无奈地摇着头。 “方先生和保镖的感情真好。”有记者酸溜溜地说着,举起相机对着我们,“保镖先生,来,和方先生合个影吧。正好我们最近在做著名保镖的专题,呵呵……” 许岩依旧面无表情,那张脸就跟打了霜一样。自从上次我和左玉禾见面之后他就一直是这种表情,给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那个记者不识好歹,开口说:“来,保镖先生看这里,笑一笑好吗?” 许岩皱了皱眉,显然依旧忍到极限了,看了记者一眼,竟然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到一边去了。我嘬了一口果汁,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的背影,实在是无话可说。 “逸辰,看样子你的保镖很有个性嘛。”左玉禾走过来,冲记者笑了笑,然后把手非常自然地放在我肩膀上,形成一个半搂的姿势。记者愣了愣,连忙咔嚓咔嚓地照相,一边照一边问:“方先生,左先生,听说你们俩不和,看今天这个样子,你们俩关系挺好的,对吗?” “谁说我们不和?”左玉禾挑了挑眉,“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希望你们能多报道报道,拿事实说话,免得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我和逸辰之间的友谊做手脚,你说对吗,逸辰?”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这种暧昧的态度想必在明天的报纸杂志上又会有一番探讨,不过我相信这些探讨和深入将会给盛合带来人气。不管娱乐或者是经济版面,能够吸引大众的眼球,终究是一个好的开始。 正和左玉禾“眉来眼去”,那边媒体发现了我大哥方逸民,于是又被邀请合影。方逸民和我合影的时候非常自然地搂着我的肩膀,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其实我们心里都知道彼此有多么讨厌对方。 因为和方逸民一向不亲,所以我们并没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他搂着我的肩膀照相的时候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那个味道十分浅淡,若非离得很近,我真的没有闻到。不过这个味道却让我不由想起了什么…… “逸辰!”这时候有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我循声望去,一看竟然是向瑾瑜,不由得惊讶得张大了嘴。 “逸辰,怎么是这种表情?”他笑嘻嘻地看着我,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盯着他看,脑子里有一瞬间是空白的。他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我最后还是回来了。”他挠了挠头,冲我笑了笑。这时候有记者已经认出了他,说了一个制药公司的名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家制药公司是向家控股的。瑾瑜所属的这个姓氏,一直都是制药王国的权贵。瑾瑜并非平凡的家庭医生,他的家庭背景,并不比盛合差,甚至更加雄厚。只是他太随遇而安,根本没有接手公司的想法,而是在我身边做个普通的家庭医生。如今我看到他一身正装的打扮,真是觉得万分无奈。 “你怎么……”我开口问他,想了一阵,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他的目光深深的注视着我,让人觉得揪心。 “来,照相吧!”他走过来亲昵地搂着我,满脸笑意地配合媒体做出各种姿势。然后不忘在我耳边轻声说:“我想通了,与其在你身边做个可有可无的医生,还不如答应了父母,把心思放在自家的产业上。我听说左玉禾对盛合很有兴趣,我想,我可以在这方面多帮到你一些。父亲最近想在这边建立分公司,我主动向他请缨,他欣然同意。吊儿郎当的儿子终于回归正途,老头老太太简直要烧香拜佛了。” “你这又是何必!”我苦笑着轻声说。 “我乐意啊!”他笑着,继续搂着我冲着媒体的闪光灯笑,“我就是乐意。” 虽然觉得瑾瑜太过固执,但是能见到他我还是很高兴。照完相,又跟记者闲扯了一阵。瑾瑜本来就非常健谈,跟媒体相谈甚欢。只不过他一直搂着我的肩膀,跟我做出一副非常亲昵友好的样子,一旁的许岩和左玉禾却并不太乐意。但我也不想考虑那么多,明天报纸一出来,瑾瑜和左玉禾同我如此亲近,想必盛合的股价能上涨几个百分点了吧? 也不知是我喝了酒还是什么原因,闪光灯在我眼前闪烁几次之后我就有一些发晕,我心道不好,连忙借故脱身。我这一走,不仅许岩跟上来,就连左玉禾和向瑾瑜也都跟着我出来了。看着围在我身边的三人,我实在有够无奈的。 乘上电梯的时候许岩便开始打电话叫车。而身边的左玉禾和向瑾瑜两人也像在暗中较劲一般。向瑾瑜本来就不喜欢左玉禾,在这小小的电梯里头两个人彼此不待见对方,气压实在有点低。 我头晕比刚才严重了一些,下降的电梯让我觉得有些站不稳。身形刚刚摇晃了一下,左右两边便有手伸过来扶着我。许岩站在稍微靠前的位子,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能感觉到他非常的不高兴。我叹了口气,挣开左玉禾和向瑾瑜的手自己站直了,刚想说话,却觉得鼻腔一阵发热,立刻就有guntang的鼻血流了出来。 “唔……”我连忙捂着鼻子仰起头,但一阵天旋地转,我几乎站不稳。左玉禾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搂着我的腰扶我站稳了:“怎么了?” “别仰着头。”瑾瑜扶着我的脑袋让我站直,沉声道,“就像平常那样,对,就这样,仰着头血会流到咽喉里去,会更难受的。” 许岩递过来一条手帕,向瑾瑜接过来按在我的鼻翼上,然后抬头对许岩说:“车子在底下没?!” “在下面了。”许岩的声音冷得能结成冰,向瑾瑜和左玉禾靠得我很近,但是许岩却离我很远,我有一丝错觉,觉得他转眼间就会离开我一般,心里不由一阵慌乱。 血一直在流,毫无止住的迹象。瑾瑜说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头部的血块在作祟,说最好去医院。车子开过来之后左玉禾和向瑾瑜把我搀扶上了车,我坐在中间,他们俩坐在我左右,抬高我的两只胳膊帮助止血。许岩那块手帕已经完全被血浸湿了,现在已经换成了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