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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拿出钥匙,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说什么,不知道要做什么。门开了,里面的空气让人窒息,他低着头,隐约能听到母亲的啜泣声。 他的手在包里紧紧捏着那张书签,不发一语,盯着地面。 “果知啊,你告诉mama,那位阿姨只是搞错了,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周慧的声音接近哀求,让果知一阵一阵的心痛,自己最不想伤害的是他们啊,也许他只要又编一个谎言能再骗过他们,也许又能换来他们的笑脸。可,既然到了这步,已经不想再退回去了。 果知默认了,他的态度让果云勇怒不可遏,他拿起烟灰缸砸到果知脚边:“你还有脸回来?!”烟灰缸摔碎,玻璃、烟灰、烟头落了一地。果知刚缩了下脚就被果云勇上前揪住衣领:“为什么不说话,我叫你说话。”果知咬着唇,不是他不愿意说,他找不到任何话语,只能抓着书签,那是他的护身符,尽管护不住他的身体,却能护住他的心。 “不是别人来告诉我们,你打算瞒我们多久?你让我们老脸往哪放?是不是看我们丢尽脸面你才安心?”他用力推开果知。 “你曾经答应过我们什么?你都忘了当初老子是怎么打你的了?你那时哭着保证什么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说谎了?”无数的质问冲击的果知,他回答不出来,他一个也回答不出来。果云勇抓住他的下巴,逼迫他抬头:“你看看你的妈,她刚才因为你向别人低声下气的道歉了!只有你不明白吗?这种行为有多可耻!” “对不起。”果知终于开口了,却闭着眼,他没有去看他们脸上表情的勇气。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现在才知道为自己所做的事说对不起,已经晚了!”果云勇加重力道,像要捏碎果知的下巴,最后又生气的推开他。果知背靠着墙,他摇着头:“不是的,说对不起只是因为我向你撒了谎,因为我违背了当初的承诺,因为我让你们伤心,可是我,绝不会为自己喜欢男生这件事道歉。”他声音微弱却坚定,果云勇不敢相信从果知嘴里说出的话。 “你、你刚才说什么吗?做这么不要脸的事,你还挺自豪?马上给我收回那句话!”果云勇气得青筋暴起,果知快要用光所有底气,说过要坚强的,说过这次能承受的,可他的身体从未止住颤抖,他只得摇头。 “你竟然敢不听我的话,看来老子是太久没教训你了,你翅膀硬了,再给你一个机会,收回那句话,说你知道错了,说你也觉得自己做得那点破事很恶心!” 果知拼命摇着头,果云勇的手掌刮过他的耳朵打在他的脸上,清脆的响声,火烧火燎的疼痛爬上果知的脸:“你说不说?!”见果知还是无动于衷,彻底把果云勇惹恼了:“我看你能嘴硬多久!有本事你就别说!”他走到客厅拿起藤条,周慧上前抓住果知的肩膀:“快道歉吧,别气你爸了,别再挨打了,你不是很怕疼吗?只要你改正你的错误爸妈还是会原谅你的,哪有父母不心疼自己孩子的,也是为你好啊!” “是啊,我很怕疼,可就因为这样让我放弃我的感情吗?我会看不起我自己的。” “你听听他都说什么?你让开!”果云勇拉开周慧,盯着果知:“给我跪下!” 果知跪下了,双膝接触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果云勇用藤条指着果知:“还要不要喜欢男的?” “要。” “行!你自找的。”有些遥远,又有些熟悉的疼痛,挥下来的藤条与身上的伤疤重叠又交叉,痛,还是这么痛,他皱紧眉,嘴里却忍不住发出闷哼。果云勇毫不留情:“为什么要喜欢男的,为什么会喜欢男的!” 他终于抬起了头,他直视着果云勇,他的眼睛明亮,里面渐渐溢出眼泪,从眼角滑下:“为什么会喜欢男的?你在乎吗?你在乎是什么理由或者我的感情吗?你的问题只是充满厌恶和指责而已,所以我也不想说。” “你有本事,就你会说,也不想自己多恶心,老子今天非打到你说不可。”藤条再次挥在身上,周慧上前阻止:“别打了,让我和他说说,他会听话的,过两天他还要去上学。” “他这种德性去上学?想让所有人看笑话呢,你别管,老子打死他都不觉得可惜!”果云勇咬着牙盯住果知:“老子当初就该打死你的!”他抬高手臂,重重的挥下,被一只手接住了这原本该落在果知身上的疼痛。时西,混合着他的美好和黑暗,出现在了这悲哀、愤怒的空间里。果知模糊的双眼里,时西跟着光线也变得模糊,是幻觉吗,我的天使啊,你是从哪篇童话故事里掉出来的呢。 时西松开手,手掌是藤条留下的一条红印,他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果知,用手摸摸他的头:“抱歉,来晚了,疼吗?” 95.错了 他的声音太温柔,像羽毛轻触着耳朵,一不小心就沉沦了。 果知点点头:“疼,刚才还很疼,现在没那么疼了。” 果云勇和周慧因为时西的出现吃了一惊:“怎么是你?” “很意外吗?”时西回答。果云勇发出冷笑声:“原来是你,我还瞎了眼以为你不错,没想到也搞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你就没觉得羞耻?” “我没觉得。” “世界上是没女人了还是怎么的?非要做这种事,你也是来跪着求我认可的?我清清楚楚的告诉你,门也没有!”他手掌拍在桌上,发出骇人的声音。 “我不会跪下的,明知道不会感动你,也不会改变什么,我为什么要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 “那你竟敢找上门来,是想做什么?” “还没想过要做什么,就已经来了。”时西淡淡的回答,他随意的态度让果云勇惊诧的同时又有些愤恨:“别以为老子就不敢打你了。” “是吗?”时西的手指挑起藤条的一头,放在自己身上:“如果你觉得打我就能解决所有事,那请自便。不过叔叔,我提醒你,就像我跪下不会改变你的想法,你打我也不能改变我的想法。你想做毫无意义的事我没意见。” “好大的口气,我需要你来教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我也说是提醒了,不是在教你。” “别跟我扯这些。” “那要我说什么?请你同意我们在一起,请你把他交给我,请你祝福我们?说这些可笑的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