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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泉淮军娘】月下清风 第四章

    徐来这才想起去查看那叛徒的尸首,或许能有幕后之人的线索。可翻来覆去摸了许久,出了些火折、药品之类的常备之物,还是未能找到线索。

    月泉淮就在一旁冷眼瞧着她忙忙碌碌地折腾,见她一无所获才幽幽开口:“查不出线索就将人丢了吧,看着碍眼。”

    丢?丢哪去?洞里也就这么大……徐来不解:“您不再查查?或许能有其他发现?”

    “不用,我心中有数,你将他处理了便是。”月泉淮语气中嫌弃之感加重。

    徐来彻底无奈:“这洞中地方有限,丢也丢不远,月泉宗主且先忍耐一日。”

    “那处不是有一深坑么?”今晚一遭,月泉淮本就不愉的心情越发烦躁,这徐来平时看着机敏,怎知是这般驽钝。

    坑?徐来举着火折四下又环顾一圈,勉强确定月泉淮口中的深坑是那出不宽不窄的裂缝。她转回头看看那叛徒,再看看那裂缝,又看回叛徒,目光走了好几轮。

    这叛徒虽不是膀大腰圆之辈,可到底是位成年男子,怎么看都不像能通过这裂缝的样子……

    月泉淮见她踟蹰,怒火更盛:“真是无用!”而后指尖内劲一点隔空击中尸身,就见那具身躯扭曲抖动几下,顷刻化为一摊软rou,如同蓄满液体的囊袋,绵软地摊在地上。

    只是随手一击,竟把这尸身体内的骨骼尽数粉碎!望着这坨不成人形的玩意,徐来才体会到严冬雪夜的寒意……

    那具rou泥实在有碍观瞻,徐来看着也膈应,不等月泉大老爷再催,她很自觉地将这堆烂糊糊的玩意儿踢进裂缝之中,怕它堵着裂口下不去,还用枪尾多锄了几下。直到听闻重物坠落之声,她心中不适之感才散去些。

    她这副被恶心到样子莫名取悦了月泉淮,他挤兑道:“徐将军不该是久经沙场,看惯了血海尸山之人吗?怎连具残骸都惧了。”

    “只是未能有幸见过如此‘别致’的尸身”,方才跌落之时,山崖有不少积雪相应落入洞中,此刻正好供徐来净手,她擦着手,从容说道:“战场之上,我等听命令,重协作。击敌当迅猛果决、精准狠辣,所求是于瞬息力斩数敌,可不是这般……嗯……随性……”

    “呵,说来好听,不过是为虎作伥,替唐廷掠地侵城的屠夫。”提及家国旧事,月泉淮的恨意掩藏不住。

    两方立场不同,徐来不欲与他做这无关对错的争辩,换了个角度安抚:“《春秋》有言 ‘既入中国,当以则中国之’。我朝向来不论血统,是以文德辨人。如今朝中亦不乏如高舍鸡那般高句丽出身的猛将。月泉宗主内迁安东都护府,此后必有大好前程。”①

    “大好前程?”月泉淮笑了,阴恻恻的笑声荡在这小小洞xue之中,令本就刺骨的洞中又冷冽了几分,“比如出卖故国以换得高官厚禄,现下在安东都护府耀武扬威的莫离宗渊家?”

    领天策军南下前,徐来就听说月泉宗与莫离宗有些恩怨,原以为是江湖斗争,却没想是国仇家恨……等等,被封为汴国公,如今奉诏安抚辽东的渊家!?

    纷杂的线索在她脑中收容成束,脉络逐渐明晰,徐来猛然抬头注视月泉淮:“月泉宗主方才说自己‘心中有数’便是这个?这幕后之人是渊家?”

    “嗯”,月泉淮眼带轻蔑,“人在性命攸关之时,最易暴露。那几个埋伏之人,特别那叛徒,拼死搏斗的招式间有些许莫离宗使箭诀的影子。渊家在辽东基业不稳,也断然不希望月泉宗也来横插一脚。”

    徐来颔首赞同,分析道:“渊家真是好筹谋,先制造矛盾令月泉宗与天策交恶。在天策队伍人事变动后,又再加手段,设局引我们入圈套。若运气好,或许能一劳永逸将我们一同除去;若运气平平,或能折损你我其中一人。无论是谁折在此处,两方人马必定大乱,月泉宗也绝无北上的可能。”

    “可惜啊,他们运气不济,你我二人皆无事,还替我拔去了一颗潜伏多年的暗桩。”月泉淮将话接下。

    自家宗门教养多年的弟子竟然是个细作,想必这个宗主心中不会好受,徐来试图宽慰:“那暗桩大抵有什么把柄或命脉捏在渊家手里,才迫不得已为他们赴死,”

    “结果已成,是何缘由并不重要。待我到达安东都护府后,必要让那渊家付出代价。”月泉淮反而怒意更盛。

    得了,惹不起……言多必失,徐来决定低头装死……

    可她心中仍有疑惑,侧目偷偷望向月泉淮,欲言又止好几回,把他都给看烦了:“徐将军到底想说何事?莫要鬼祟,不妨直言。”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岂有不问之理:“小将有一事不解,冒昧开口又怕唐突了月泉宗主,故而有些犹豫,抱歉。只是月泉宗主既敌视唐廷,又为何还要北上辽东呢?我知新罗也有意招揽月泉宗,南下似乎更加合适?”

    回应她的只有幽暗中的静默。徐来不以为意,她也知这问题多少有些冒犯,涉及他人宗门私事,月泉淮不答是应当的。

    洞中再次陷入寂静,徐来有些无聊,心中估算着队伍的脚程,手从腰间随身包裹中摸出一小袋酒。袋口启盖,酒味四溢,她朝月泉淮客套:“夜寒雪冷。月泉宗主可要喝口酒暖暖?”

    不出她所料,月泉淮一口回绝,这酒气强烈,熏得他眉峰皱起,厌恶道:“怎么你随身还带这些东西?”

    徐来低头抿了口酒,冷酒入喉,滋味口感都一言难尽,酒体稀薄寡淡如水,可味却够烈,辣得口舌发麻。着实不是啥好酒,也难怪月泉淮受不了这味道。

    她缓了缓口中的辣疼,一笑说道:“本是没这习惯的。我首次随军外调是在漠北与突厥对战,那年亦是这般数九寒天,积雪没胫。我所在的小队与主队被打散,四面贼兵云集,只能几个人蜷缩在一片礁岩下期盼主队来救。”

    徐来停顿一下,才继续:“……当时也不知会不会有人来,大家武力不深,挡不住漠北的寒夜,饥寒交迫下,我们队长就掏了这么一小袋烈酒出来,一点点分着喝。因我年幼,又是新兵,大家都围起来,用身体把我护在里面,酒大多也都留给我了……”

    “也就靠着她们和那袋酒,我才能等到救援,从沙草冰河中爬了回来……”话到此处,徐来又灌了口酒,嗓子也被辣哑了几度,“可惜啊,爬回来的只有一人。天策军大胜那日,我挖了整晚,又抬了整夜,才把那几位队友的遗体运回驻地,终究没能把她们带回洛阳啊……”

    月泉淮对唐军的伤亡无法生出丝毫同情,自小便是高句丽小神仙且难逢敌手的他,对徐来年幼受人庇护的经历也无法身同深受,只是不解:“你身为女子,又正值妙龄,为何要去从军?是家中困难?”

    哟,难得这冷脸阎王愿意屈尊打探自己的事,暗夜之中,徐来原本暗淡的眼眸一亮,目光熠熠,灿若繁星,她笑道:“不,我家族繁盛,人丁兴旺,兄弟姊妹众多,并各有志向。而我自小爱往军营跑,耳濡目染之下,更愿以身做长枪保家卫国。开疆拓土、建功立业,寻常男子是何缘由我便是何缘由,无甚特殊之处。”

    “家族繁盛,人丁兴旺……”月泉淮完全未把徐来那一番雄心壮志放在心上,倒是对着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有些兴趣。此后抬眼再看向徐来的眼神中,存了其他的打量。

    经年练武,身材强健,不似他后院的姬妾那般柔弱娇怯。家中子嗣丰茂,枝繁叶盛,或许是个好生养的……

    徐来被月泉淮估价般的目光看得如芒在背,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触到了这位大爷的逆鳞,小心翼翼地问道:“月泉宗主?“

    孰不知,月泉淮是在盘算到底要不要收用她。徐来的唐人身份令他介怀,可若这女人真能为自己诞下一儿半女……届时去母留子便好。日后孩子留在他身边,受他亲自教养,就是纯正的高句丽人,谁敢多嘴?

    “你过来”,月泉淮心中决定已下,思及徐来的用途,语气也缓上几分,尾音微挑,勾缠着若有若无的魅惑。

    洞内狭小密闭,幽幽瓮瓮一声于此间徘徊,带着隐约的回音钻入徐来耳中,列于万军阵前不动如山的内心竟随着那音色层层荡开的……

    徐来懊恼,自己怎能心智不坚,在这般陷阱中还为美色所惑……心中虽是这么想的,可身体却很诚实地往月泉淮的方向凑近。大美人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月泉淮这情绪的转变着实令人困惑,徐来忐忑问道:“月泉宗主是有何吩咐?”二人坠入洞中已有好些时辰,徐来逐渐习惯了这洞内的黑暗,虽不如光天白日,但凑近了还是能看清眼前的景象。

    正如此刻,美人含笑,皎丽艳冶, 蛊媚非常……徐来多年戎马,常居行伍,哪里见过如此颜色,只需一眼,心神都被抽去,为人牵在指尖玩弄。

    定是方才她喝酒过猛……徐来只觉自己意识朦胧,一腔热血直冲脑上,呼吸间也沉重了几分。酒气腾涌,对着这张丰神俊朗的面容,心中曾动过的旖念遐思俱被翻出。为美色所惑,徐来举止之间愈发大胆,竟抬手再次攀上了月泉淮的衣袖。

    见徐来上钩,月泉淮嘴角笑意加深,他太过清楚自身容貌优于何处,纵使是天策女将,仍是手到擒来。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徐来也只是一介凡人,还未能跳脱出红尘俗欲。

    月泉淮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也不屑于花言巧语的哄骗伎俩,直截了当地邀请徐来:“长夜漫漫,徐将军可愿与我巫山一会?”

    徐来不知这人为何突然间生起了这样旖旎的心思,若放在寻常,她还会谨慎提防。当下,徐来酒色熏心,只知有美在侧,不该辜负。

    于她而言,除却战场胜负,同袍情谊与自身性命外,也甚可在乎的,只当沉湎于一场春梦罢了,有何不可?

    是,她听见自己回道:“有何不可?……”

    袖袍间的手指往上游走,剥离了重重桎梏,在这积雪埋没的闭塞桃源中,两人褪下各自层叠的遮掩,坦诚相对。

    夜深如墨,月行天上,如银蟾光从巨石间稀稀拉拉的孔洞中落下,碎了月泉淮一身清辉。怎会有凡人生得如此好看,徐来被抵在岩壁,痴痴地望着拢在月泉淮玉肌上正摇晃缥缈的浮光,仍由他在自己身上侦察探勘。

    明明是严冬,此刻洞中却是春暖花艳……水源沛足,兵精粮足,正当月泉淮兵临城下欲直捣黄龙之际,徐来却猝然喊停。

    勉力保留最后几分自持,月泉淮双眼幽暗,沉声威胁:“你若要是后悔已经晚了。”

    “为何要悔?”徐来歪着脑袋,话语间手中力道加重,双手往他胸前一推,脚下勾绊,欲将他掀倒在地。可眼前这人是月泉淮,即使是在男子最为松懈的时刻,也未能让徐来得逞,她使尽力气却未能推动其分毫。

    “你到底要做甚!?”月泉淮被她折腾起怒意。

    徐来光泽水润的星眸看向月泉淮,坚定答道:“我要在上面!”

    ……月泉淮了解徐来的倔脾气,实在懒得在此时与她纠缠,也不愿在这事上以强力逼迫。便顺了她的意思,向后仰躺与堆叠的衣物上。徐来欺身而上,跨坐于他腹间。

    这种近似骑于马上的姿势令她紧张的内心稍稍安定。她是天策军中御马的好手,曾于白云青草间驯服烈马无数,现下只是一个男人而已,她不信这能比抓捕的卢还难?

    深吸一口气,徐来撑住月泉淮的胸膛,抬臀缓缓坐下,却总是不得其法,几过其门而不入。月泉淮额前渗满薄汗,终是彻底失了耐性,大掌钳制住在他身上煽风点火的腰身,对准位置强行攻入。

    身体被分开的感受太过剧烈,那过分饱胀之感撑得徐来颤抖不已,她颤颤巍巍地喊道:“你先别动!”

    月泉淮却不会在颠鸾倒凤之时听人命令,推进也只是因那处的紧窄而滞了两下,被全部挟裹后,动作间温吞不再,深入浅出,直探曲径通幽之处。

    疼胀酸麻一拥而上,冲得徐来脑中失了神智,可到底是处变不惊的大将,挣扎了片刻便从感官的沉沦中爬出,试图夺取兵权反抗。

    无论是驾马还是舞枪,最基础且重要的便是腰腹的力量。徐来是其中翘楚,腰腹紧实,两者皆不在话下,顷刻就掌握了律动的节奏,反客为主,将那俊美宗主压于身下,任她为所欲为。

    月泉淮也不与她争这方寸间的输赢,见徐来渐渐摸索出了技巧,就松了力道,让她取悦自己。

    快慰随着腰身的起伏在体内绵延飘荡,徐来仰头,轻吟溢出,洞顶透下的月影星星点点,于她朦胧的眼中摇曳……

    她脑中不禁浮现起在塞北的平川旷野,御马月下的时刻。苍茫夜色,只有她一人一骑纵横驰骋,地阔天高,邀月同游。那时,也是这般的酣畅淋漓……

    腰间沉浮加剧,奔马疾行,星驰电走。爽利快意于周身游移,聚腰腹蓄势待发,随后在急速间骤然迸发,推动着徐来踏上凌霄,一揽那九天之月。

    “好……痛快……”神魂从高空飘落之时,她喃喃呓语。

    “可是轮到我了?”徐来尚在急喘,还未平复便被月泉淮翻身压下。若要受孕,还是传统的体位牢靠些,如今她也爽利了,该行正事了。月泉淮未再顾忌她的体验,狠厉向深处撞去。

    局势颠倒,任人鱼rou的成了徐来,方才的畅意过后,她也软了手脚,扑棱几下发现挣脱不开后,也放弃了抵抗,放任自己再次跌入欲望的漩涡……

    粘湿的拍打之声响了大半晚,洞中再度回复静谧时,从洞顶缝隙中漏下的月光已换了日光。余韵尚未完全退去,这二人也尚未分开,懒怠地偎依在一处,放纵自己偷得一段不为外物所扰的时光。

    或许是因两人关系的转变,又或许是因男人餍足后的好心情,月泉淮竟然开口率先打破了沉默:“新罗土地不丰,只愿接纳月泉宗门内弟子,可月泉宗不仅有弟子,背后还有不少生计依托于宗门庇佑的百姓,作为一宗之主,我无法抛弃他们。”

    徐来的脑子里还是一团黏稠的糨糊,思绪转了几个弯才反应过来,月泉淮是在回答此前关于为何不迁往新罗的疑问。

    “百姓?”徐来不解,这一路都是江湖人,哪有百姓?这月泉宗主恃才傲物,向来眼高于顶,怎会看得见底层百姓?

    亲密之事做多了,连带着,月泉淮也能稍稍读懂怀中人的心思了,他哂笑一声,道:“平壤城遭战乱近十年。月泉宗为守护旧国前仆后继折损了一代弟子,你可曾想过这些弟子家在何处?后续填补进来的弟子多数又是从何而来?”

    “周边穷苦的百姓……”徐来明白,战乱之下,耕无地,牧无林,寻常百姓难以为生。故而许多穷困人家会将后辈送入宗门,若能得例钱接济家人最好,若不能也能得宗门庇佑。月泉宗曾为高句丽第一大宗,定有不少宗门弟子便是这般情况。

    月泉淮叹道:“是啊,若子女为月泉宗战死者,月泉宗当替弟子尽孝,赡养其父母。只有这般,百姓才愿把后辈交予月泉宗,而月泉宗的弟子亦会甘愿替宗门而战。为一宗之主,无关自身喜恶,有些人与事,不得不看,不得不做。”

    徐来深以为然,略微思忖,道:“辽东虽气候严寒,人烟稀少,但胜在地势平坦,或种或牧,都可为生。北上确为良策。”

    而且,辽东还地处偏远,远离唐廷中枢,又可与各部族勾连,还能监视与自己有怨的渊家。当然,这些话徐来可不会说出来。

    “此行月泉宗携弟子先行探路,安定好后便会返还,将那些受月泉宗庇护的百姓迁来。平壤城中仅留贫弱,他们如今的日子必定不好过。”提起旧地遗民,月泉淮也陷入了沉思。

    徐来没有出声打扰,她不知为何月泉淮突然提起这些,但她知道,这是个好迹象,至少表明他开始愿意与自己交流。所以,出行前参军事让她笼络月泉淮这一任务,算是完成了?

    适才欢愉过后的疲惫未退,静默之中,徐来很快便坠入梦中。月泉淮垂眸扫了一眼怀中熟睡之人。渊家在安东都护府已有根基,月泉宗到达后,所剩的弟子当用于宗门重建,不该消耗于与渊府的缠斗中。

    纵使他厌恶唐廷,却也不会不分时局四处与人交恶。此时暂与徐来合作的原因有二:

    其一,她为人热情心善,又有一定官职人脉,到达安东都护府后或可替月泉宗周旋,争取更适宜人居的土地。

    其二,可借天策之手将渊家的作为传去唐廷,渊家在辽东之所以得势,所依仗的便是唐廷的态度。若唐廷发现他们其心不诡又违令妄为后,当会给其一顿敲打。今后渊家做事也不敢太过嚣张。

    “cao劳”了一夜又思考了许多,月泉淮也生出倦意,便也拥着徐怀缓缓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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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①: 《春秋》原句是“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中国入夷狄,则夷狄之。”,大意是所谓的夷狄使用华夏文化习俗,那么他们就是华夏人。因为不想用““夷狄”称呼月泉淮就抹掉了。后句提到的“高舍鸡”是高仙芝的父亲。

    1.此时月泉宗还没崛起,月泉宗主尚且年轻,心中还是以宗门为重,和拥月大典后不把人当人看的月泉淮心态还是不一样的。

    2.这里提到的渊家家主是渊(泉)男生,在历史上率众归唐,后被高宗封为辽东大都督,管理改置州县等事宜。在游戏里是莫离宗分出去的一支。

    3.顺便给设定集找bug:

    设定集中说莫离宗自高句丽国灭(668年)后分崩离析,“渊南贞携莫离宗残部去国北上,会合渤海高氏”, 然后提到:“莫离宗初到渤海国时,势力已远不如渤海国靺鞨七部,更遑论正凭借月泉淮的回归而声威大振的月泉宗。”

    文案似乎混淆了渤海高氏与渤海国之间的关系。(当然,这二者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史学界也一直在吵,暂且没有定论)。但渤海建国都已经是698年了,那时候还是“震国“,月泉淮回归都三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