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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哥哥,傻.子能有什么智商。” 泰山不知北海,夏虫不可以语冰,井底之蛙不知天地之大,傻.子自然也不知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门外的人惹了不能惹的人,不是傻.子是什么。 门外的六子跟七子还不知两人的传音毫无打码的被他们口中的小白脸听得一清二楚,还在那兴致勃勃的商量怎么将他诱拐出门,然后寻个偏僻的地方弄晕,之后发卖进底下拍卖会,大赚一笔灵石。 各个环节都有一套两套计划,力求万无一失。还展望了下未来,说获得这笔灵石之后去哪里风流快活,或者买看了许久的法宝等,祝余听这些听得兴致勃勃,还不忘跟多多点出他们计划的遗漏之处,还说若是自己会怎么做怎么做,听得多多一个劲的在心中暴汗,却一字不漏的将祝余的话记在心中。 这可是标准答案啊,以后它要杀人灭口或掳人或嫁祸于人,就按这些方法做。 门外两人说完了未来后,又说起天伦秘境,祝余坐正了些,认真了两分。 “七子,天伦秘境的名额你有头绪了没?” “去横公海,横公海散修多,又是秘境入口,到时抢一个。”七子的回答简单粗暴。 六子觉得很对,“我跟你一起。 ” 第28章 地天一色, 山远水阔。 祝余抱着芥子灵园已经坐上飞舟朝横公海而去。 晨雾翻涌,云海如卷, 多多望着直矗云霄的山城,不解道,“祝余哥哥, 那两人这般算计你,不计较吗?” 他不明白, 昨日不是才听到那两人在外边如何算计卖掉祝余,怎么祝余并不给那两人教训, 而是今早直接离去呢。 祝余坐在飞舟甲板上,低头朝旁边的多多笑道, “有那时间, 早些去找白风哥哥不是更好?况且那等小人,哪值得我出手。”他离开前将那两人的对话直接传给了柯甘孜,若是在他的通风报信之下, 连这等小事也办不好,那他拿来也没什么用了,虽然柯甘孜本来就无多大作用。 多多点点头, 有那时间, 确实该早点去找白风哥哥。就它来到这方天地所见之人无不适jian猾狡诈、忘恩无义、口蜜腹剑、翻脸无情、罪大恶极的凶悍之徒, 就没见过一个纯良的, 白风哥哥对旁人容易掏心掏肺,可别别人算计了去。若只是被骗灵石法宝还是轻的,怕只怕被人背后抽冷箭, 害了性命。 东边天光乍破,先是裂出一条细缝,随着时光推移,云霞灿烂。 祝余欣赏一轮红日出白腹,云霞熠熠天边来,心中也如云海,多了几分辽阔之意。若他有酒,此时倒想独斟三两杯,醉了清风,醉了烟海,醉了苍天大地。 也不知是不是他意愿强烈,老天爷暂且偏心,竟让他在山中发现一只白眉垂地老猿。 他取过地图一看,发现自己到了白眉老道的地盘。 白眉老道不是真的老道,而是一只白眉老猿,只是它还未入道之时,山中有一小门派平淡过日。每日山中道士念经打坐之时,它躲在一旁树上聆听,山中道士是个和善的,并未将它驱逐,反倒默许了它这一行为,因此它入道之后一直以道士自居,也当自己是那门派之人。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一个修炼邪法的邪修途经此地,顺手将小门派里的数十人杀灭缴魂离去。白眉老道因是妖兽逃过一劫,只是一直将仇人记在心中,后终将仇人斩杀,而白眉小道也变成了白眉老道。 这段资料是玉简中记载的,玉简极为好用,不仅地图详尽,可放大放小,更在点击人物或地点或草木等名称时会显示资料,跟现在的百度似的,发明这玉简的也是绝了。 白眉老道生性好酒,好客。若是好酒豪客登门,有缘便与豪客相谈对饮。 祝余目光落到这一行,又低头望望那只对晓阳吞吐紫气的老猿,那老猿此时收功,目光精湛的与他回望。 明明距离那般遥远,那道视线仿若实质。祝余心定了定,这才对,被杀了满门,努力几千年也要报仇的妖兽,不可能那般和善。有刻骨仇恨的,又能真正报了仇的,又有几个和善的? 祝余按下云头,距离老猿不远不近的落下,朝他乖巧笑道,“老祖好,晚辈白余见过老祖。” 老猿见他眉眼清正,双目有神,又生得乖乖巧巧,心生几分欢喜之意,“来,陪老道喝口小酒。” 他一拂衣袖,地上便出现一张石桌,石桌上摆放着一叠糕点,一点灵果,旁边一壶小嘴酒壶,酒壶之下还有几个青花小酒杯。 老猿盘坐在一方,执起酒壶给两人各到了一杯。 祝余撩起前襟亦盘坐石椅之上,双手断过酒杯,朝老猿乖巧又感激的道谢,“多谢老祖。澄碧一色,犹如琥珀,甘缪似冽,香清如兰,好酒。” 祝余一口饮尽,又目带渴望的望着酒壶,嘴中奉承道,“我从地图上获知前辈好酒好客,我还不信,今日一见,闻名不如见面,前辈果真如同传说那般。”说完后,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不好意思的连忙开口,“啊,前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嘴笨,就是想夸您和善,没怀疑您的意思。” 说道后来有些语无伦次,生怕前辈生气。 老猿活了这般长久,自然不会同幼崽生气,摆摆手给他继续倒了一杯酒,“来,喜欢喝就多喝点。你喜欢喝温酒还是凉酒?” “晚辈皆可。”祝余有些惶恐,为这老猿的平易近人,大乘级别的老祖平素哪能轻易见到,更别说这般和颜悦色。就算是大家子弟,在自家老祖宗面前都是手脚僵硬,不知所措,更何况是不认识的大乘老祖。 因此,祝余心悬得高高的,哪怕这老猿如何没架子,他也谨言慎行,谨小慎微,时时留意句句小心,生怕给老祖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老猿哈哈一笑,“小辈不用这么拘谨。老猿我独居此地多年,平素寂寞,难得遇见个看得顺眼的小辈,心甚欢喜。汝若诚心,陪老猿我一饮清风,对酌山松,畅一二快事,论混沌三生之道,岂不快哉。” “谢老祖抬爱,晚辈却之不恭了。晚辈喜温酒,煮酒论人生,酸甜苦辣尽在喉。”祝余将将酒温热,再一饮而尽,“酒甚清寥,若为雪地,有青梅同煮甚佳。” “这有何难。”老猿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山青轮廓似墨勾勒,山瀑如练珍珠溅迸;红日落道山瀑之上,织染了霞裳,而崖下云海尽被朝曦侵染,翻涌着却翻不过去红堇色。此时老猿话毕,天上云染玄墨,黑云翻涌聚集,随即云霞渐隐,出腹的红日又藏在黑云之后,整个天地都暗了下来。 风渐渐起了,起初不过是小旋风,刮在人身上有些清凉,随即风渐渐加大,刮起碎石树叶哔哔作响。祝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