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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细木棍一样折了。 祝余的身体被甄海的灵气破坏得彻底,若不是祝余体内生机浓郁,天生木气绵厚,加上回天丹的药效,此时祝余只怕连骨头都未长好,软成一团泥似的瘫在地上。 祝余在心中咬牙切齿的咒骂了甄海一通之后,运转功法给自己疗伤,然而灵气一入体,便刺得经脉上的暗伤针扎似的疼。祝余木然停止运转功法,寻思着这伤有点难养,还是直接升级重新发芽吧。 祝余这般想自然是有所依据的,他潜伏在石天宗驻地内部时,借助那宫殿法宝完善自身空间法则,只待灵气吃上来了,就可渡劫化作种子了。这样的进步,抵得过他过往苦修成百上千年。 当然,感悟规则是一条艰险之路,若境界不到强行感悟,轻则反噬自身,重则身死道消,或者感悟出错,便会走上岔道,距离正确的道路越来越远,前途也一样毁了。 祝余能够有所收获,不过是机缘到了,他并非直接感悟的空间规则,而是借助法宝感悟的炼器师刻印在法宝上的规则。 也就是所谓的前人感悟,有言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 祝余将前人感悟与自身理解互相印证,将正确的合理的纳为己用,将错误的摒弃不用。当然,祝余能够摸索出正确道路,最大的倚仗不过是他拥有一个洞天。 微风吹过,祝余唇上的花瓣再也扒不住飘飞了去。 白风恰好化作人形,正好瞧见那亲吻祝余唇瓣的玉蕊花瓣飘过,想也未想的伸手接过,又不自觉的以拇指指腹轻轻的捻了捻。忽而白风动作一顿,觉得自己这动作有些莫名的傻气,而掌心的花瓣又跟灼热的火曜石般烫人,让他想直接扔开了去,却又心生不舍。 他心底又泛起一丝异样之感,好似又回到虚空之中他喙嘴刺.入祝余口腔之中,额头与祝余唇瓣想接之际。 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将花瓣虚握在掌心藏于身后,偷偷摸摸的将它纳入储物戒中,之后白风长舒了一口气,低头去往祝余,正好与祝余清亮的双眼相对。 白风的脸,有点热。 第55章 白风的伤势没有祝余的重, 他主要是损失了一滴心头血,无法动用灵气, 但行动上无碍。 他抱起祝余,准备将他靠放在玉蕊树干上。白风手很稳,也很热, 祝余浑身用不上劲,靠在白风怀中能真切的感受到从白风胸前传来的一阵又一阵暖暖的热意, 连带着他胸口的心跳也格外动听。 他仰着头从下望着白风,阳光透过如帷的密叶细缝中落了下来, 在白风头顶洒下金色的光晕,光晕之后是雪白轻软的玉蕊花, 衬得白风有点圣洁、有点夺目, 令人目眩神往。祝余专注的盯着白风,忽然发现其实白风长得很不错,是那种俊朗类型的, 加上白色的长发,给人一种凛然不敢侵犯的距离感。 但白风人很温和,也很有耐心, 一点也不像他的发那般冰冷。 啊, 这是我的道侣, 祝余想, 蓦然脸有些热。以往他这般想时,都是理直气壮的,可是此时再瞧白风, 他忽然有些心虚气短起来,好像他这么不通知白风就将他当做自己道侣,有些对不住白风一般。 白风跪坐着,将祝余托在自个儿腿上,一手为帚将落下的玉蕊花瓣堆积在树脚下,堆得厚厚的,做一个简易的柔软的坐垫。察觉到祝余的目光,他垂着眼皮,低眉下眼的望向祝余。 祝余猛不丁的与白风对视,白风的视线像是沾染上南离明火一般,烫得他立马移开双眼。他将脸贴得更紧,脸下胸膛的热意跟火焰一般炽烫,让祝余禁不住想要避开,又舍不得避开。 见祝余并未说话,白风抬起头,小心的将祝余放到花瓣铺成的软垫之上,担心祝余手臂自然垂落会力度过大,他用手托了托祝余手臂,将他两手轻轻搁于怀中。他理了理祝余的乱发,又调整下姿势让祝余靠得更舒服,这才起身。 环顾四视,这一片玉蕊林玉蕊花开得旺盛,云蒸霞蔚,漫无边际。白风低头,祝余脸上身上的血迹因凝固而有些暗黑,但映照下他那根玉蕊花有得一比的脸色,瞬间刺目显眼起来,瞧着便心生不适。 白风有些踌躇着,站在那儿犹豫,他皱眉,不知是带着祝余去溪边洗漱还是他装水过来。 祝余望着白风的侧脸,哪怕他此时不自知的皱眉,也有点无言的温柔之感。他坐在地上,双手自然的垂在腹部,抬眼偷偷的观察着白风,觉得白风忽然身上散发着难言的魅力。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好看?祝余心想,忽然他想起一个可能,心剧烈的跳了跳,莫非白风即将进入发.情.期? 无论是草木类妖修还是动物类妖修,在即将进入发.情.期之时都会散发出自己独特的魅力,借此来吸引道侣,连身上的信息素都会有所改变,让人瞧见就觉得勾人。 祝余双目发亮,虽然他还没进入过发.情.期,但这根本没问题啊,他可以陪白风一起度过发.情.期,他们是道侣,本就该如此。念及此,祝余便有些期待了。 白风最后还是决定带着祝余一道去清洗,他怕自己离开后,祝余受到妖兽攻击。 他又俯身,将祝余抱起,道,“我带你去清洗。”他刚感应下空气里的湿度,确认了小溪的位置。 白风的手很稳,很有力,不用祝余双手做固定,便将他稳稳抱起。祝余将脸藏了藏,乖乖的贴着白风。他低头翻阅传承,搜寻着双.修功法,决定找到效果最好、气息交融最彻底的那一本。 小溪距离此处并不远,白风走了不到一刻钟便到了。白风寻了处类似台阶的低凹处,将祝余放入坐着水中。 水只没到白风小腿处,祝余坐着倒到了他的胸膛口。溪水清澈,有拇指长的游鱼来回游动,它们并不怕人,惬意自在,端得闲适。白风三两下将祝余身上的衣服像剥笋一样剥掉,露出里边白皙细腻的笋心。 祝余身上的皮.rou.伤皆被恢复,洗掉鲜血之后祝余又恢复成干净白嫩的模样。白风目不斜视,小心又专注的替祝余清洗着,祝余见他这么严肃一本正经,起了使坏的心思,“阔子黏……” 祝余发现音不对,闭嘴以舌朝前一抵,发现自己上下四颗门牙不见了。他不信邪的又抵了抵,四颗牙真的不见了。 祝余顿时心如死灰,多少年没掉过牙了,此时竟然牙没了,没的还是牙的门户上下大门牙。他闭着嘴,鼓着腮帮子,自个儿生着闷气。 白风抬头望了他一眼,道,“会长出来的。” 祝余睨了白风一眼,又朝下望了望,低落的情绪又恢复高涨,他唇瓣翕动,注意着只留出条细缝,瓮声道,“阔子黏在身上好复舒服,里气我脱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