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跪玻璃渣被陛下赏赐春药进行侮辱,那日,你为何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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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范无救带着葡萄回来时,才走进亭子就直觉氛围不对劲。 若是从前,这样好的天气,殿下要么是在喂鱼,要么就是在秋千上津津有味看红楼,怎么今日一脸不爽直瞪着谢必安,微微眯着眼睛的样子好似要把那长身而立的剑客吃了。 可再多看几眼,又发现殿下耳尖透红,嘴唇也不是薄薄抿着,反而像是羞恼般咬着…… 嗯?羞……恼? 范无救觉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他将洗干净的葡萄放在了殿下面前,“殿下,这是今天京都城最新鲜的葡萄。” “不吃,拿走。”李承泽冷声说着,可那目光片刻不离地盯着谢必安,好似要将那人盯出一个窟窿。 范无救看了看谢必安,又看了看面前有些气鼓鼓的殿下,虽心中有好多疑问,却也还是努力压下去了,他压低了声音,“殿下,不吃太可惜了,放到明日就不是最新鲜的了。” 李承泽闻言,这才将目光放在了范无救身上。同样一身黑衣的刀客忠诚地半跪在他面前,捧着手里那盏葡萄,姿态挺拔威武,李承泽向来不喜欢这两个人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此刻再不开心也只得说,“你放着就行,站起来。” 范无救笑了笑,“殿下不先尝一颗?” 洗干净的紫色葡萄带着水珠,看上去非常诱人,李承泽也不想亏待自己,摘了一颗扔进嘴里,“好甜。” 听到殿下的夸赞,范无救满意地将葡萄放在桌上,这才慢慢直起身体。 李承泽在食物方面很容易被满足,他多吃了几颗就眯着眼睛露出非常满意的模样, 又像往常一样如同猫儿般蜷缩在卧榻上,拿起那本藏在枕头下面的红楼慢慢翻着。 刀客剑客,一左一右护着他,站在他身旁如同左右护法。不过很快李承泽就把范无救打发走了,“不是马上要春闱了吗,你站在这干什么?” 他斜睨着刀客,“屋子里那些我给你寻来的书,看完了肯定能考上。” 范无救却顾左右而言他,“殿下,估计今晚,范闲就要送范思辙出京都了。” 李承泽原本散漫的态度瞬间变了,听到范闲这个名字就仿佛炸了毛一样,他蹙了蹙眉,思索了几秒后冷哼道,“果然是个好哥哥,知道护着自家弟弟。范闲现在要保住范思辙,估摸着也只能让他往北边走。” “殿下,让我去把他抓回来。”范无救直言道,“有了范思辙在手上,想必之后范闲对您,也多一丝忌惮,不会再那么……” 抓住范思辙当然是好事,抱月楼的黑锅最好是能一直扣在范家头上,可是不知怎么的,李承泽却总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让谢必安和你一起去。”李承泽把红楼收起来,又吃了一颗葡萄。 “殿下,您身边不能少人。”范无救闻言板着脸,“殿下,我也是八品上,难道殿下还不放心我吗?” “殿下,无救兄说的对,如今您身边不能少人。”谢必安开口答道,甚至因为殿下的这句话而微微蹙起一双冷酷的剑眉。 他的殿下一来身体虚弱,二来不会武功,三来……那个范闲不知还会发什么疯,昨夜才将殿下气的吐血,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让他们两个人同时离开。 想都别想。 李承泽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了看左边那个,又看了看右边这个,最后思索几秒,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抓到范思辙,记得好吃好喝地把他当做活菩萨供着,切记不能伤了人。” 而后几日,风波不断。 范闲跑来送了他一桶“银梦鱼”的水,又让他去看了一场行贿大戏。李承泽原本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他也感觉得到范闲肯定对他动了什么坏心思,想要拉他趟什么浑水。 他可以不管的,也可以不陪他去“捉鱼”,可是这京都时日多么无聊,他待在二皇子府里把那些鱼儿都养肥了一圈。 这京都城里就范闲最有趣,反正总要陪他斗,要是斗输了就去领一顿打,也没什么大不了。 果不其然,朝堂上范闲最终将看戏的他搅和了进去,那一折贪官名册里一眼扫过去,几乎都是他的门客。 高台之上,陛下的脸色也在看到那一折名册之后阴沉下来,李承泽看到那人的眼神,只觉得后背发凉,好似已经有无形的鞭子抽打在了他的身上,可他不能示弱,挺直了腰背站立在那里,不显露出一丝的慌乱。 清了街,他邀了范闲一道同行,那人笑得像一只得意的狐狸,而这只狐狸又生得那么漂亮,李承泽看他的时候有些移不开眼睛。他知道范闲高兴是因为让自己在他这里吃了瘪。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在嘴皮子功夫上斗得不亦乐乎,但李承泽知道范闲内心其实很不爽,因为穿着白衣的小范诗仙看似风度翩翩地笑着,实际上那笑意却根本没有传到眼底。 他不爽的原因,大约是因为李承泽嘴里总说着想拉拢他的话,实际总是在试探他的底线。 比如,提到了范思辙。 可或许,范闲也小瞧了李承泽对他的了解,哪怕他极力去掩藏,可李承泽还是看出来端倪。 提到范思辙时,范闲眼中并没有被掀起的怒涛,而是看到猎物掉入陷阱时得意的笑意。 糟了……李承泽心中一沉,他原本拿出来范思辙试探,就是因为范无救一去就是数日了无音讯,此刻更是猜测到这与范闲有关。 回到马车里,他心神不宁,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回想起范闲刚才那个笑,带着嘲弄和讥讽,看他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只掉入陷阱的老鼠。 “谢必安,范无救……还没有消息吗?”他哑声问,得到的却只是剑客的沉默。 李承泽的心越发沉重起来,“他估计是出事了。”也许已经落在了范闲的手里。 可他来不及思考太多,陛下的密召再次由人送来。 距离上次密召,不到五日…… 李承泽脸色白了几分,却只能跪下接旨,然而这个旨意却压的他几乎直不起身体。 谢必安将他扶起来时,发现那人削瘦的身体竟然在颤抖,剑客的心不受控制地抽了抽,“殿下……” 李承泽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那眸中带上一丝狠厉,“必安,想办法找到无救的下落。” 进宫的那条密道,李承泽已经记不得第一次来时是什么时候了。他站在那漆黑幽静的入口,里面深得好似可以把人吞了,阴冷的风不知从哪里吹出来,李承泽黑红的衣摆随之翩跹,他的身形原本就单薄,此刻站在那一片漆黑之中,像是一缕孤魂,好似随时都会飘起来。 就在他踏足往前一步即将要走进去时,身后传来了其他人的脚步声。 李承泽回过头,还没有看到那人是谁,只见谢必安已经挡在了他身前,声音冷的像冰一样朝对方质问,“范闲,你来做什么?” 谢必安对范闲的痛恨,可见一斑。若不是这个人成日和自己的殿下作对,殿下也不至于三天两头就被陛下召来这里挨一顿打。 李承泽听到是范闲来,倒是有些惊讶,他下意识环起手臂,这个动作看似随意潇洒,带着点高傲的气势,实际这是他下意识想要保护自己时的动作,“必安,退下。” 谢必安警惕地让开身形,于是李承泽便看到了这个白日里和他针锋相对的男人。 褪去了白日那身漂亮的白袍,夜里的范闲穿着一身黑衣,镶边金线让他看上去非常高贵,只可惜范闲站在阴影里,李承泽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李承泽轻笑着问,可眸子却冷冷的,“来看我的笑话?” 白天在朝堂上将他往死里逼还不够,夜里还要看他亲自进宫受责才满足了吗? 就那么恨吗? 李承泽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不是酸楚,也不是疼痛,只觉得有些发麻,“那小范大人可要在外面等上几个时辰了。”他嘲讽着,眯着眼睛打量那个阴影里的男人。 可惜范闲久久不说话,就这样安安静静盯着他。 风吹的有些发冷,李承泽环抱着手的动作紧了紧,他看到范闲从阴影里慢慢走出来,又或许,是黑暗像是惧怕他一般朝后退了几步,于是李承泽看到了范闲面无表情的那张脸。 就是这张脸……没准几个时辰之后,会因为他被打得浑身是伤而露出满意的笑容来吧。 李承泽眯了眯眼睛,“不打算说点什么?” 范闲抿着唇,不知为何那张本该温润如玉的面容带着点苍白,“臣会在这里,等殿下出来。” 他说这话的语调里,没有一丝嘲讽的意思。 李承泽的心跳仿佛在那一刻停了一秒,可他很快就稳住心神,“谢小范大人好意,我有必安,如若范无救也在,那就更好了。” 提到范无救,他看范闲的眼神里带着点不一样的情绪,而范闲也听懂了,可听懂了那人也只是装不懂,“那就是范无救的不是了,殿下受罚,他人却不知踪影。” 李承泽冷哼一声,再不想搭理范闲,转身就毫不犹豫走进了那密道。 跪在了陛下面前,李承泽的心仿佛回到了一种诡异的安宁中,他必须用尽所有心神,全力以赴去应对面前的天子。 然而高榻上的那个人,让他跪下之后便再没说话,只拿着一本书慢悠悠地看着。 李承泽跪的地方,放满细碎的玻璃,很快那些透明质地的东西便被血水慢慢浸透,然而李承泽却依然直挺挺地跪在那,一动不动低着头。 一个时辰过去,台上那人仿佛看够了书,古井无波的眸子慢慢看向他,故意闪过一丝惊诧,装出一副才看到他的模样,“怎么跪在玻璃上,给朕起来吧。” “谢陛下。” 李承泽叩首,他撑着地面吃力地站起,已经麻木的双腿颤颤巍巍,几乎都快站不住。 “听说你想和范闲和解,被他拒绝了。” 李承泽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应对,“小范大人气度恢宏,是臣做得不好,让小范大人对臣有了那么多误解。” “李承泽,你和范闲的那些事,以为朕全然看不出来吗?”丢下了那本书,陛下轻蔑的笑意从眸中溢出来。 李承泽神色未动,“小范大人如今对臣只有痛恨,臣想尽办法弥补过失,却是无法做到。”说到话尾,李承泽的语气里甚至带上一丝苦恼和懊悔。 台上那人看他连装都懒得好好装,只冷哼一声,“只有痛恨?他现在不还在宫外,等着你出去么?” 李承泽身形僵了僵,下垂的眸子闪过一丝慌张,却很快被掩藏好,“小范大人,只是想看陛下如何惩治……” 话没说完便被打断,“惩治?” “臣不敢!”他猛然跪下去,细碎的玻璃这次是深深地嵌入了血rou里,李承泽额头沁出冷汗,“并非惩治,而是教导……陛下教导儿臣,是对儿臣的舐犊之情。” 他示弱之时,便会改口自称“儿臣”。 “朕这样的教导,你应该很不满吧?”那人似笑非笑,说出的话却让人后脊发凉。 李承泽的额头贴着地面,这样的威压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将他摁在地上抬不起头,皇子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如同萧瑟秋风中的落叶,他很少显露出这样无助脆弱的一面,可在这个帝王面前,他总能失去平日的运筹帷幄,如同一只被肆意玩弄的蚂蚁,“儿臣不敢……” “不敢?李承泽,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再清楚不过了。如若朕今日同意你年少时的请求,让你离开京都,你肯吗?” 李承泽低着头,垂下的发丝挡住他眼中的恨,“儿臣现在,只想永住京都……” “你说的,是实话吗?”那人俯视着他,一字一句地反问,“李承泽,你是不是对朕,有无数的怨愤?” 冷汗已经浸透后背,李承泽不知为何今日陛下如此发作,咄咄逼人,他只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好似浑身的筋骨都在压迫之中痉挛抽搐,“儿臣不敢……儿臣不敢!” 声音已经沙哑发抖,他匍匐在那里的样子,哪里像是一个皇子。 “你不敢?”男人大笑一声,无比讥讽,“你还有什么不敢?明知范闲会接手内库,会接手鉴查院,你不还是勾引了朕的重臣?” 好似一巴掌打在了李承泽的脸上,勾引两个字将他形容得如同青楼下贱的妓子,本就支撑不住的身躯更加摇摇欲坠,李承泽的面容有些扭曲,“儿臣没有!” 一瞬间,大殿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李承泽连喘息的声音都不敢溢出来,可他伏在地上,哆哆嗦嗦好似快要被碾碎。 过了不知道多久,上面的男人再次开口了,只不过这次不是对着李承泽说到,“来人,把东西拿来。” 侯公公端着东西小步小步地走上前,“陛下。” “李承泽,这是朕今日赏你的。” 李承泽心中一片惊骇,压不住内心的恐惧,他有些惶然地缓慢抬起头,只见侯公公手里端着的那杯酒,已然递到了他的面前。 “陛下……”李承泽脸色惨白,失去血色的嘴唇艰难地动了动,无数的想法在脑海中狂风骤雨般穿过,可他看到陛下那冷淡沉静的面庞,便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极力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可端住那杯酒时,李承泽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酒水撒出一点点,沾在了他惨白的骨节上,“臣……谢陛下。” “喝完了,就退下吧。”那人再次拿起那本书,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李承泽。 李承泽哆哆嗦嗦谢恩,再次站起身来时,地上的碎玻璃已经全被血水浸染,几个太监连忙上来,却不是去扶那受伤的皇子,而是忙着打扫地上那一片血迹。 膝盖和小腿已经疼到麻木,李承泽面无表情地往外走,冷汗顺着他尖削的下颌流下来。他不知道一会会发生什么,曾经也被赏过一杯酒,体会到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好似整个人被虫子从内往外咬,却又能让他全程保持清醒,感受着自己的濒死。 这一次又是什么折磨。李承泽不敢想。 他独自走在长廊上,月光照着他的归途,干涸的血块让伤口和衣料黏在了一起,可李承泽居然没感觉有多疼。 这归途似乎格外漫长,他走的又慢又迟缓,呼吸也在时间的推移之中逐渐、逐渐变得沉重。 很快,他就只能扶着长廊,低低地喘,一股燥热自下腹缓慢蔓延全身,几乎快要夺走他的全部意识。 不是毒药……也不是折磨他的药。 是……是…… 李承泽双眸泛红,苦苦支撑着,好不容易才走出那条密道,而在看到谢必安的瞬间,他终于再也强撑不住,落在了剑客的怀里。 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也朝他扑了过来,只不过是剑客动作更快更利落,将他抱了个满怀,“殿下!” “承泽!” 李承泽的意识已经几近恍惚,他先是看到谢必安的脸,感受到抱着自己的是最信任的人,于是绷紧的身体终于得到了片刻的松懈,“必安……” 而很快,他又看到另外一张脸,那张脸,近日总是总只会冷冰冰的对着他,一个笑都没有,就算有,也只不过是讥讽嘲弄,怎么会像现在这样,满脸都是焦急无措。 李承泽不得不承认,他是享受被范闲用这样担忧的眼神注视的,好似真的被对方放在心尖上,认真疼着,可这个人心尖上放了太多事、太多人,自己不可能是被排在前面的那个。 太多的人和事,在范闲的心中比他李承泽重要得多。 “小范大人……满意了吗?”李承泽喘息着,被谢必安扶着才勉强维持了一个皇子的尊严而站直,可汗水浸透了他的额发,连眼睫上都湿了,就如同他哭过一样,掩藏不住的脆弱显而易见,“看我的笑话,看够了吧?”他有气无力地说出这番话,哪有半点曾经和范闲唇枪舌剑的锐利姿态。 范闲的眼眸闪过心痛,“我没有这样想。”范闲看他脸色不对,急得伸手就想替他把脉,谢必安原本想拦着,可他怀里的殿下身体烫的吓人,而范闲学过医,他是知道的,于是忍了忍没有阻拦。 这脉才搭上去,范闲的脸色骤变,“这是……” 谢必安心头一紧,“是什么?” 范闲看着他怀里的皇子,咬牙切齿,“把他交给我,只有我可以替他解。” 他这样说,伸手就想抢人,而谢必安怎么可能如他的愿,利剑瞬间出鞘,阴沉着脸挡住想上前的人。而他怀里的人听到这话却骤然笑了。 李承泽本就因为那杯酒而炙热了身体,此刻面容上guntang一片,露出的笑便多了些魅惑,他看着范闲,声音慵懒,“谁说只有你能解……?”他努力凝起涣散的眸子,却看不清范闲的神情,“这种媚药……谁都能替我解……” “你别胡闹!”范闲气的脸色都变了,可他看着李承泽神色恍惚,只得瞪着抱着他的剑客,“谢必安,把他交给我!” “除非你有本事把我杀了。”谢必安冷冷道,锐利的剑锋淬着寒光,剑客的眼眸里全是阴鸷的色泽,而他的另外一只手将怀里的殿下抱得更紧了一些。 就算能把谢必安杀了,也不是这个时候!范闲又急又怒,他看着李承泽昏昏沉沉虚弱地靠在别人怀里,脸色越来越潮红,连呼吸都浊重不堪,“承泽,让我帮你这一次,你听话,好不好?” 他软下声音哄骗道,因为他知道只要李承泽开口,谢必安必然会听从他的。 可李承泽却只是朝他的方向看过来,那人的瞳孔没有挛缩,明显是难以聚焦也看不清他,被他这样轻声细语哄着,先是愣了几秒,而后又嘲弄地笑了笑,“不劳小范大人费心了。必安,带我回去……” “不,不行!”范闲挡住了去路,被激得连眸子都红透,他死死盯着李承泽,“为什么要这么倔!难道除了我,你还愿意和别人……”后面的话说不出口,范闲的手掌死死捏紧,骨节泛白到好似要碾碎,他转而瞪着谢必安,“谢必安,你帮不了他!” “他可以。”不等谢必安回应,李承泽抢先开口了,他这次仿佛找回了一点力气,说出这三个字时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范闲,我不是非你不可。” 这么多年,谢必安第一次坐在马车里,抱着他的殿下回府。李承泽在他怀里虚弱地靠着,浑身烫的吓人,谢必安心疼不已,“殿下,再忍忍,回到府里便有大夫,殿下……” “谢必安。”怀里的人气若游丝,低低喊了他的名字。 谢必安应道,“属下在。”他为李承泽擦了擦额角的汗,正好那人抬眸看他,目光之中有几分强撑着的清明,“那日,你为何亲我?” 谢必安浑身一震,他自然记得那日自己孟浪无理的行为,惹得殿下不悦许久,谢必安心中苦涩,“殿下为何此刻才问?” “你回答我,为何亲我……你……喜欢我?”李承泽虚弱地眨了眨眼睛,“快点回答。” “是。”谢必安不再犹豫,说得那么坚决,“属下……一直心属殿下。” “一直?” “一直,从未变过。” 李承泽笑了笑,可他的笑太虚弱了,像是扯出来的般,“你知道我今日……被赏赐喝下的是什么了吗?” 谢必安咬了咬牙,嗯了一声后轻声答道,“属下知道。” “那你……愿意么?”李承泽扯了扯谢必安的衣领,喘息着喃喃,“与我交合…… 愿意么?” 冷面剑客的脸,仿佛在那一刻着火般guntang起来,“殿下……”这一次开口说话,语气都变了,带着一丝丝难以掩饰的颤音。 李承泽的喘息越发急促起来,他揪着谢必安的领口再次用力,“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这种质问,简直不需要回答。 谢必安低头,直接吻住了殿下guntang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