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旅行(现代au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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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天空,黑夜逐渐褪色成蓝色,再从蓝色被金色的太阳染上黄色,就在那样美丽的渐变色中,列车摇晃着,将睡着的人轻轻摇醒。 这是六天五夜,从莫斯科开始低速横跨欧亚大陆的旅游专线,远离人群的漫长旅程。 双人间里干净整洁,鼬从白色的被子底下露出困倦的脸。 列车的空调太冷了,他睡着也不自觉的躲在了被子下面,挠着乱糟糟的黑色长发,颇有些羡慕鬼鲛连手脚都敢露外面的睡相。 本应该是高中的毕业旅行,鼬选择了辍学,在原本的这一天,鬼鲛给了他这趟列车的车票。 ‘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一起携手走过去的。’ 鼬仍然记得那时疯狂跳动的心跳,即使是现在也如此清晰的记得。 他眺望窗外,太阳还未升起,蓝色的天空中,还有着一轮残月,而玻璃上映出自己的倒影。 最后一丝困意也消失,鼬兴致盎然的捏起来鬼鲛的鼻子,每次被鬼鲛本能挥开之后再继续,结果鬼鲛困到扯过枕头,直接把脸埋了进去。 真无聊啊……鼬撇撇嘴,自得其乐的哼唱起脑中的旋律,“……向不会结束的每一天献上花束~” 列车继续缓缓的摇晃着,窗外的景色一成不变,白雪像是没有尽头一样,雪山仿佛使列车停留在了原地,那金色的太阳终于露出了地平线。 短暂的黄蓝渐变之后,天光开始大亮,接下来的两天两夜,列车会在西伯利亚的原野上穿行,大自然的奇妙会让人每一次看窗口都是不同的景色。 窗外的雪慢慢开始融化,露出土色的地面,鼬安静的看着雪中露出黄色的枯草,那些黄色慢慢充满了生命力。 其中突然出现了宽阔的湖面,波光粼粼的映照着已经变成浅蓝的天空。 一边是山,一边是湖。 就像我们,鼬歪头想着,林中的鸟与湖中的鱼。 “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鬼鲛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大手在他本就乱糟糟的头发上揉了揉,弄得更乱了些。 鼬被压的头沉了沉,不甘示弱的往上顶,顺着力道就凑到鬼鲛嘴边留下个轻吻,浅尝辄止,想溜又被按住,从轻吻变成了热吻,把刚醒来的清醒再次吻到头昏脑胀。 时间缓慢流逝,无所谓白日还是黑夜,穿上的衣服被随意扯散,在安静的火车上,鼬用指尖在鬼鲛的胸口弹奏乐曲。 一大早的亲热也不会耽误任何事,鼬不会有任何理由拒绝,只需要沉溺其中。 火热的手指揉搓着他的屁股,但有比手指更粗大的东西顶着他,鼬笑出了声,为将会发生的事。 他翻身坐到了鬼鲛身上,随手将长发勾在耳后,摸索着顶在背后的性器,过分熟练的吞入,摇晃起腰身来。 即使身体不动,火车也有节奏的摇晃着,他只需要找到那个韵律。 他的喘息声越发加重,垂下的眼睫纤长,盖不住脸上的笑意,鬼鲛想要亲他,又被他推了回去。 他不许鬼鲛动作,就像还睡着一样,可体内的硬挺一点也不像睡着,折腾的他喘息连连,就算被凉爽的空调吹着,依旧落下guntang的汗来。 但鬼鲛到底是没克制住不动,只顶弄一下就惹的惊叫,不得不双手撑住自己,好不至于无力的倒下来。 直到鬼鲛最后一下射在里面,才不满的缓和着呼吸。 发丝因汗水黏在了脸侧,鬼鲛拂去那发丝,手却停在了脸颊。 鼬按住了那大手,四目相对间忍不住又笑了出来,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这段旅程才刚开始。 下一站是叶卡捷琳娜堡,先是从原野中出现的别墅,一个个像红色浆果一样随机出现,然后是城市的边缘,工业化的气息再次回到身边。 同样的繁华不同的异域气息,穿越钢铁树林般的大桥,松树林与河流,仿佛油画般的场景。 鼬倚在窗边,美得就像一幅画。 鬼鲛用眼睛记录下此刻,一分一秒都不舍得浪费,即使很多年后也会同样记忆清晰。 午后的阳光令人昏昏入睡,火车的摇晃总是让人忍不住放松下来,鼬从午睡中醒来,看到的是鬼鲛正眼神温柔的看着他。 窗外的景色或许很美,但人总是看不够,鼬向他伸出手,鬼鲛便揽住他抱在怀里。 西伯利亚的平原能看得到田野间的公路,偶尔会有小货车慢悠悠的经过,鼬在他怀里调整了姿势,好让自己更舒服些。 看不懂的路牌指向未知的方向,鼬走了神,如果他们随便走向一条路,会不会就此再没人能找到他们。 路边的白桦林深处会是什么,农场或者河流,这里的土地会结出甜美的果实吗。 更高处的山峰总是有未化的雪,他们从无数的村庄前经过,蔚蓝的湖水,如镜子一般映射着天空,火车缓慢得飞鸟都可以从窗外经过。 天地之大,像是无穷无尽,一切都变得如此缓慢。 鼬再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瞬间几乎分不清是黄昏还是天明,像是今天又重来了一遍。 火车停在了贝加尔湖畔的最南端,这里是斯柳笛扬卡,他们准备下车走走。 黄昏伴随着钟楼的钟声,黑色的蝙蝠围绕着广场盘旋个不停,一切都染上了暧昧的暖光,木制的长椅上坐着安详的老人。 小镇的街道上没有城市的拥挤,偶尔与走出面包店的当地人相遇,对方也会如清脆的门铃一样,欢迎外地来的朋友们。 鬼鲛去便利店买了零食和酒,他们有的是时间,这一站会停留两三个小时,旅行的列车不需要急匆匆的到达终点,重要的是沿途的风景。 半小时后他们总算走到了湖边,这个镇子从车站到湖边的一路上都盖着精致的房子,鼬拍了很多照片,异域风情的建筑,自带着无法言说的美感。 不在于造型,配色,材质,设计那些东西,鼬所感受到的是另一种文化,那种厚重的东西铺天盖地的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 仿佛无言的诉说着漫漫的历史长河中,这个镇子,这个国家,这个文明所经历过的东西。 湖边有着专门为旅客修整的观赏区域,旁边开着酒吧,那些摆在室外靠近岸边的桌子不是他们的目的地。 鬼鲛绕了一圈,带着鼬找到了一处地势平缓的湖边,他们踩着礁石,让湖水漫过脚腕,冰凉的水带走热度,而体温在违规的刺激下更加高涨。 天色暗的很快,五分钟,或许十分钟,蓝色覆盖了大地,天空中能看到星星的光。 鬼鲛开了一瓶酒,当地的伏特加,比清酒过分刺激的味道,近乎灼烧着食道,而后热量在体内升腾起来。 鼬被辣得表情纠结,全然顾不上什么形象了,鬼鲛得意的大笑出声。 没错他故意的。 鼬好气的拿过酒瓶,找到了酒的度数,是令他震惊的五十多度。 简直就是在喝酒精,鼬默默把伏特加加入自己的黑名单。 不过鬼鲛却并不当回事,就着零食小口小口喝着。 星空越来越明亮,映照在湖水中,一时分不清哪里是天空哪里是倒影。 鼬摆弄着相机,他拍了不少照片,倒是没有拍下合影,调整了好一会儿才决定了姿势和角度,鬼鲛举着沉甸甸的相机,咧着嘴完成了延时摄影。 拍完的照片,鼬不是很满意,刻意的笑容有点违和,但准备好拍的照片总是会这样。 湖水很凉,手划过水面,月亮便碎成了许多片,鼬有些醉了,对什么都笑。 对着湖水傻笑,对着天空傻笑,对着鬼鲛……他看着月色下的鬼鲛,笑着吻了上去。 今晚月色很美。 他们一路狂奔在火车鸣笛前回到车厢,鼬喘得一塌糊涂,看着彼此笑得胸腔都在震动。 要是年纪大的人这样做大概需要打120,不过他们现在还年轻。 未来的路就像这趟旅程一样漫长,不知道将会遇到怎样的风景,唯一能确信的是,他们会一起走到终点。 接下来是漫长的一天,鼬看了一整天的蒙古大草原,无边无际的绿色,席卷了整个大地。 似乎无论往哪儿都走不出这片草原,没有尽头一般。 鬼鲛不太懂他为什么要执着的等着什么时候能走出草原,但在火车冲出草原的那一刻,周围的景色随之一变,他忽然感触到了什么。 他找不到词汇去形容此刻的心情,但这种感觉很好,仅仅是环境产生了变化,心情就会因此而振奋。 鼬也是如此,他舒服的眯着眼像只慵懒的猫,接下来他们便要回到钢筋水泥的城市中了,只是那些日常看惯的场景再不会令人感觉麻木。 从繁华的北京飞回日本只需要三个小时,看惯了大陆还可以欣赏天空。 鼬坐得很板正,他的礼仪虽迟但到,等下了飞机,他们便又要回到各自的生活当中,扮演着各自的角色。 旅程已经结束了,鼬沉默的拉着行李走在机场中,他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鬼鲛会帮他叫车回家,他必须得回家面对自己这趟突如其来的离家出走造成的后果。 当然还有辍学以及更多的是积累已久的家庭矛盾,他总要面对的。 鬼鲛也难得的没有说话,忐忑不安的暗中观察鼬的脸色。 他是造成鼬辍学的一部分原因,校园暴力的导火索,只是他现在的紧张并不是这些事。 再不说的话他们就要分开了。 鬼鲛手心在出汗,一米九五的身高扭捏的像个傻子,他鼓起勇气拉住了鼬的衣角。 在鼬回头的那一瞬间,鬼鲛掏出来了一个羊绒盒子,打开的同时单膝跪地。 “你愿意,让我陪着你走完人生的旅途吗?”鬼鲛熟练的说出那句提前练习无数次的话。 人来人往的机场中,他们吸引了不少目光,鼬像是感受不到一样,目光严肃的看着鬼鲛,没有大家期待的感动泪水,鼬的审视让围观路人都忍不住为这可怜的求婚者捏了把汗。 鼬翻起来了包,找到了一颗旅途中买的糖果戒指,无比认真的说道,“从今以后,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