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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张牙舞爪。 他不敢让小方听到诸如“他顾孝成把他方杰搞到手”这样难听的话,小方是一个要求关系平等的人,要是知道他和他朋友,在背着他时这样说他,他一定要生很长时间的气,就像当年每次做完,就夺门而出那样地生气,或许还会冲他发狠。 手机那头,他朋友还在哇啦哇啦:“终于搞到手了,我一直以为你这辈子没指望了。没想到你可以嘛,啊?”他这个朋友也是同志,跟他共同语言也多点。他这个朋友属于零壹无所谓的那种,不怎么专情,做朋友倒是可以,当情人却十分差劲;所以一直以来,人间难得的“专情种子”、“长情种子”——小顾——一般不太往这个朋友所处的那个圈子上靠。 小顾是一个目标十分明确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不像他这朋友的圈子里的人那样,他们那些人不长情,往往是为形势所迫,几次不成功的恋爱谈下来,专一的劲头早就磨没了。小顾不是这样,小顾对于找老婆这件事,目标明确,计划周详,步骤分明,考虑长远,耐力持久,锲而不舍,矢志不移,坚韧不拔…… 小顾的斗魂万古长存…… 小顾对手机那头的朋友说:“都叫你别说这个了。” “好、好。那这女孩是怎么弄,你把她送过来,还是我们的人带她过来上海一趟?” “你们这两天有车去上海吗?有的话就直接过来带她去就行了。” “有,明天有一趟车,从你们那里发过来。我让人带她来就是了。这孩子谁啊?你老婆的meimei?——以前没听你说起过他还有个meimei啊……” “什么meimei啊,他几个月前收养的,关系复杂着呢,以后跟你说。我……”小顾刚要说,忽然收住了声,往小店门口张了张,再往楼上张了张。 他老婆小方,去了另一间小门脸,那小姑娘在楼上做作业,他得确定没人正好回来,又或是正好下楼来;万一听到他说的话,那他岂不尴尬。 他又说:“我……我就想支开她,你是不知道,我这次真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好不容易忍了一年了,回来了后,还不能跟老婆……你懂的,这小破店里面,墙板也薄,她就睡在对面的小房间,每天晚上都跟做贼似的。现在她又放暑假,又不是说在上学,要是在上学,我就白天……” 这朋友听着他“苦情”的叙说,听着听着,感到了几丝尴尬与好笑,他下意识地把手机从耳边拿到眼前看看,仿佛想确认一下什么似的,他当然从手机屏上看不到小顾此刻的脸,但是他仿佛能透过那屏,嗅到一个男人的某种“煎熬与饥渴”。 出于道义,还是得救朋友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得将他家里那个恼人的小姑娘抓来拍广告,给他们两个本应久别胜新婚的人腾挪出时间与场地来。 这天下午四点左右,小顾坐在小方小店一楼的大长桌前,在上网——他都坐这儿一天了。 小方这时也在店里,他在小厨房里择菜。 “小方,你手机响。” “听到了,帮我看看是谁。”小方勾了个脖子,在厨房里向外喊着。 “我看看……任东升,是不是你东山那个朋友?” “哦,是。拿过来我听一下。” 小顾把电话先划了“接听”,就送到小厨房里,举到小方耳边。 “喂,东升,什么事?” “小方,我这边农场自这个月起,每天要发货到你们那边的几个餐厅里面,我一查地方,就在你小店附近,要不要我以后给你留一小筐新鲜蔬菜和鱼虾,每天或隔天给你发一趟,顺带的。” “啊?有这种好事,这么新鲜的我肯定要的,我到时候算钱给你,就发你支付宝上。” “也行。我给你挑好的,你收的时候,也再查查。” “好的。你店里最近忙吗?” “还行。春秋都忙,夏冬要轻松点。你们什么时候再来玩呗。” “好的好的。” 等他们挂了后,小方又继续择菜,小顾又继续上网。小琪下来喝水,小方给了她几块钱,让她去商场地下一楼买冰激淋吃,她高高兴兴地去了。 小顾见她走了,还进小厨房跟小方腻了一会儿,小吉虽然目击了他们的苟且之事,但因为不是很懂,所以也没大在意。 小琪举着根梦龙一边走一边吃,进了小店,运动热裤的口袋里还揣着根火腿肠,她蹲下来,剥给小吉吃。这画面颇有一种“江湖兄弟情义深,有我一分就有你一分”的感觉——小琪和小吉同样是被人收留的。 晚上吃饭时,小顾先是大赞小方现在是方家的厨神,然后就说起了正事。 “小方,小琪……我有一个朋友,要找漂亮的小女孩拍广告,小琪,你能不能帮哥哥这个忙,到上海去拍三天。哥哥的朋友会照顾你的。” “等等等等,什么时候决定的事?”小方停下筷子,这么问道。 “下午的时候,我朋友托我找人,他们想节约点成本,不想找那些已经有名气的童星了。” “哦,那也行的。让她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也好,是我带她去吗?”小方问。 小琪心里却在想:“哥哥,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我见识的世界……还不够多吗?”但她没有说话,她觉得顾哥哥只不过是想支开她罢了,她虽然不是很明白她住在这里,到底有哪里惹到这个顾哥哥;可是她有感觉,他只是想把她支开罢了。 她其实很郁闷,她能理解方伯伯为什么不喜欢她,因为她吃他家米饭了;可是她完全没法理解,这个顾哥哥为什么也不喜欢她,她打听过了,顾哥哥与方家非亲非故,她现在是方家的人,也不吃顾家的米饭,那为什么这个顾哥哥也不喜欢她呢。 她心中郁郁的,眼神朦朦的,她心里也是清楚的,这一个家里,就她哥小方对她是好的,其他的人,比如老方,比如这个姓顾的大哥哥,一个个都很嫌弃她的存在。 这个家里,只有小方的心肠最软,她当初由那边城里的托孤所,屡屡跑来小方哥哥这里,就是因为看出了他心肠软,她当时想着,如果使劲求他,是很有可能以后在他这里住下来的。 她其实也不想赖在小方哥哥这里,她一向是一个要自尊的人,她不想开口求人;但她曾对小方哥哥说的理由,全都不是她信口编出来的,都是她真地听到那个托养中心里的工作人员说的。 第一次,她听到人家说,她这种岁数大,对过去不好的经历记忆深刻的小孩不容易被领养。她知道了后,她怕一辈子都得住在托养中心里,所以那是她第一次跑回到小方这里来,求他收留她,但是被他送回去了。 第二次,她听到里面的人说起,说现在有一类人,家里养了傻儿子,怕以后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