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姜伋（2）

    李馡十分上道得惊呼：“天哪，阿姨怎么样了，怎么会得这么严重的病？”

    丝毫没有把姜伋扶起来的打算。

    姜伋没有察觉到李馡的反常，依旧紧紧抓住李馡的手腕，“求求您，您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能救mama……”

    李馡的嘴角隐秘地向上勾起，似是埋怨地说道，“快起来，进来说，我还能不管不顾不成？”

    姜伋起身跟在李馡身后，等待李馡回答。

    李馡看向关闭的房门，低垂眼眸掩盖住猎物上钩意料之中的餍足，面上尽显纠结的神态，伸手勾住姜伋的手指。

    “哎，其实我一下也拿不出这么多钱，酒店的经营已经花出去我很多流水了，我手头也不是那么宽裕……”

    姜伋一下子慌了神，眼底缓缓爬上绝望，“jiejie求求你，想想办法，哪怕让我不读大学都行，求求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我可以在酒店工作，我不要工资，求求你jiejie……”

    姜伋祈求的语气很好的满足了李馡逗弄的心思，只是面上仍然是为难的神色，“哎，你在这工作工资能有多少……”

    听见这句话，姜伋内心的绝望终于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向他裹挟而来，裹挟着他向无尽的窒息而去，拉扯着他不断向刺骨的寒意靠近。

    李馡捕捉到了姜伋颓废绝望的神态，心里的笑意逐渐扩大，“你刚才说愿意做任何事……”

    快要窒息的溺水之人终于抓住了一根漂浮的树枝。

    “是的！任何事情！只要能救mama！”

    李馡捏着姜伋的下巴，迫使他弯腰平视自己，随后缓缓向姜伋靠近，手指划过姜伋的脸庞，用着蛊惑般的语气，眼神却是充满怜爱，“那就和我zuoai，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我需要，你都要出现在我面前。”

    姜伋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什……么？jiejie……不要开玩笑……”

    “你知道吗，”李馡捏着姜伋的下巴向下，看着姜伋仰望的脸，满意地笑了，“我从一开始看见你便想要上你了，可惜我等了六个月才等来这个契机，你说，我怎么会和你开玩笑呢，姜伋？”

    姜伋沉下身子，沉寂下的希冀中夹杂着破碎的光，他无法相信这六个月来与自己交心交谈安慰他的jiejie，说出这样的话。她，甚至从一开始，就设计好了。

    话说回来，姜伋从未像此刻这般，手脚发软，茫然无措，哪怕父亲去世、母亲重病，也不像现在，这般。

    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似的，毫无尊严，亦像是被人困在手心刻意玩弄，自己却身处其中毫无发觉。

    姜伋颤了颤嘴唇，仰头对上了李馡的视线。

    “好，我答应你。但是我……”

    李馡抬手制止了姜伋的话，拨通了一则电话，“喂，冯主任？可以做手术了，钱已经打到账上了。”

    姜伋目光一凝，站起身子，话语中包含激动：“你！早就知道了！”

    “也不算，只是刚巧认识罢了。你若是不来，我便去找你了。不过还好你过来了，不然下这么大雨，我的鞋子就要被淋湿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买到的定制款。”

    李馡将手机抛到沙发上，倚在墙上，笑意晏晏看向姜伋，抬手指向卫生间，“去洗澡吧，我让人给你送衣服过来，你明天可不能穿脏衣服回去了。”

    姜伋在听到前一段话时，目光闪了闪，他以为李馡刚才所说的那番话不过是逗弄他而已，可这后半段，分明就是要将他留下。

    看着姜伋沉默地走进浴室，李馡满意地笑笑，随即走向衣帽间，拉开了准备许久如今终于要开张的衣柜。

    衣柜里，琳琅满目，颜色款式各异的情趣内衣，睡衣，网袜，连体衣，玩具，跳蛋，假jiba……

    和姜伋聊天的六个月里，李馡还是做了不少事的。

    “第一次，还是下手轻一些吧。”

    李馡摸了摸下巴，从里面勾出了个黑色蕾丝款三点式，只遮了三点，剩下的都是一根细细的绳子，又拿了一黑色丝绸睡袍穿上，短到刚好遮住屁股。

    这是姜伋从出生以来洗过时间最久的一次澡，虽说在家里要节省水费，每次也就堪堪洗个大概，不敢享受些许，李馡这里的浴室能和他家一般大了。

    在沉默中洗完澡，姜伋看着还是潮湿的衣服内裤，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余光中，挂在衣柜里的浴袍倒像是刻意放在那似的。

    姜伋吹干头发，将浴袍穿在身上，深呼吸了几次后，将颤抖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推门出了房间。

    剧烈而又喧嚣的心跳在胸腔中傲然宣誓着自己的存在，连带着脆弱敏感的神经齐齐向姜伋发难，他根本不敢看向李馡。

    余光中，光洁白皙的长腿就那么露在外面，与自己，近在咫尺。

    “你过来。”

    李馡看着姜伋垂着头缓缓向自己靠近，少年健硕的身形和身上的清香，绕成丝丝勾人的情丝缠上李馡的脖颈，喉间一瞬干涸，身体叫嚣着渴望着更多。

    李馡伸出舌尖舔了舔红唇，伸手抓住了姜伋的手腕。

    “跪下，你太高了。”

    姜伋十分乖巧的照做，却不料自己的目光直直对上了李馡的胸口。

    黑与白的对比，光亮柔顺的绸缎，细腻如玉一般白中rou粉的肌肤，胸脯挤在以及，起伏着，呼之欲出。

    李馡看到了姜伋红得要滴出血来的耳尖，轻声笑了起来，叉开腿，小腿勾住了姜伋精瘦的腰身。

    “没见过猪跑，总吃过猪rou吧？不过你是藏族，我说这话可能不太相符，意思到了就行。”

    李馡贴近姜伋的耳边，红唇似触非触蹭在姜伋耳后的皮肤上，伸手探进了浴袍之下，手指绕着姜伋的腰身游走。

    在李馡手指靠近的一瞬，姜伋的神经猛然紧绷起来，顺带着腰肌附近的皮肤。李馡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红唇的靠近，都好似羽毛轻抚过际，引得他颤栗，想要站起身逃过开去。

    李馡满意姜伋的颤动，红唇微张伸出舌尖勾住了姜伋的耳垂，柔软而冰凉。

    姜伋骤然一颤，条件反射般伸手捏住了李馡的大腿，侧开头，对上了李馡玩味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