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
书迷正在阅读:就你戏多、他连指尖都泛出好看的颜色、前世的债我是不会认的!、假装不爱你[娱乐圈]、我的特异功能是乌鸦嘴、快穿论系统的重要性、成了爱豆的爱豆、我男朋友是不正经妖怪、敢负江山不负卿Ⅱ、天下为聘
只是,他必须通过我的考教。” “可是夫子……” “你别急,我知道他未曾开蒙,自然不会考他学问。” 海夫子对程松招招手,“孩子,你过来。” 程松见海夫子面容严肃,心里有点害怕,但转念一想,这是哥哥的夫子,必然是个好人,于是上前道:“请海夫子爷爷吩咐。” 海夫子表情微微松动,似乎是笑了下,“我来问你,有一位农夫,他家里虽穷,但却有个貌美如花的女儿。一日,有三个年轻人找上他,想要求娶他女儿……求娶,你可明白?” 程松故作老成地说,“就是娶新娘子。”他都娶过好多次新娘了,村里的小花小翠还有狗蛋,都当过他的新娘子。 海夫子又笑了笑,这回笑意更明显,“对。第一个人是位地主,他愿送上百亩良田;第二个人是位商人,他愿送上百两金子;第三个人是位书生,他愿送上百本书册。你来说,若你是那位农夫,会把女儿嫁给谁?” 程岩心下了然,虽说嫁娶之事并不适宜问三岁小童,但夫子多半是想试探程松真正喜欢的是什么。 问题很简单,他相信三郎能答得上来,哪知程松却问:“海夫子爷爷,那、那我女儿喜欢他们吗?” 俨然已经代入了角色。 海夫子一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谈何喜欢?” 程松听不懂什么父母之命,他只听明白了自家女儿谁都不喜欢,于是挺起小胸脯道:“那我就谁都不选!” 程岩:“……” 海夫子:“你女儿不喜欢他们,你就谁都不选?” 程松理所当然地点头。 海夫子:“如果非逼你选一个呢?” 程松小脸皱成一团,绞尽脑汁好半天,憋出来句:“我、我就把他们都打出去!” 程岩:“………………” “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一阵大笑传来,程岩惊愕望去,他从未见过海夫子笑得这般畅快。 片刻后,海夫子笑意还挂在嘴角,眉眼间是前所未有的温和,他摸摸程松的头,“好孩子。” 程松害羞地笑了笑,小脸红扑扑的。 一旁大受刺激的程岩此时也渐渐想明白,或许海夫子那番话意在考验程松心性,但程松意外的回答,却让海夫子代入了族人逼迫他过继一事。 ……也算歪打正着? 有了这段插曲,海夫子当然同意了程岩的提议,并让他考完院试就将程松送来。 此事敲定,得了消息的程家人好一阵激动,而程岩则安下心来温书。 一转眼两日过去,到了院试当天。凌晨时分,程岩坐上了前往武宁县的牛车,披星戴月地上路了。 院试是大事,原本程家二老想让俩儿子都陪着去,但正值秋收,家里有大堆农活要干,程岩便劝下二叔,只让继爹陪着。 “大郎,你睡不睡?” 牛车上,程柱突然开口,并从一旁的大筐子里拿出了被子。 程岩:“……” 今天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他见程柱背了个巨大的筐子还奇怪,以为对方是带了土货要去县里卖。 呵呵,天真。 程岩见程柱上车后就坐立不安的,心中好笑又温暖,安抚道:“爹,昨日我歇得早,还不困,您放心吧。” “哦。”程柱本就不善言辞,也不多劝,但消停没多久又道:“大郎,你看不看书?” 说话的同时,他极为自然地从筐子里取出一盏油灯。 程岩:“………………”压力好大! 程岩笑着谢了程柱,又说:“爹,该背的我都背下了,临时抱佛脚也没什么用。再说牛车晃得厉害,此时看书对眼睛不好。” “那不存在的,我牛车赶得可稳哩。”车夫也是村子里的,此时回过头来露了个笑,“大郎你别紧张,好好考。” 程柱沉声道:“对,你别紧张。” 程岩默了默,心说我不紧张,是爹你在紧张。 他知道这时候怎么劝程柱都没用,干脆和对方聊起天来。可程柱哪里会聊天?在经过几次尴尬的沉默后,程岩放弃了…… 天还未亮,几人已来到考场边上。 程家父子相继下车,程柱很想叮嘱继子几句,但憋了半天只道:“好好照顾自己。” 见程柱没说别的,只记挂他身体,程岩又是一阵感动,道:“爹,考场还没开,我再陪您一会儿。” 他们来得很早,等天刚擦亮,其他考生也陆陆续续到了,其中当然有程岩的同窗。 大家相互打了招呼,程岩便跟程柱告辞,提着考篮跟同窗们去排队。 此时考场前人声鼎沸,可惜在程岩看来大都面目模糊,他只能从他们的身形和发色来分辨。 其中有如他一般的少年,也有不少青年和中年,甚至还有白发苍苍的老者。 须知科举一途重重险阻,院试只是其中的一小关,但却耗尽了太多人的大好年华。 “程岩?!” 忽然,程岩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那声音中透着惊讶,但却并不惊喜,反而带着一丝厌恶? 程岩疑惑地转过头,居然能看清对方的五官?就是样子很陌生,在他记忆里并没有这么个人。 不过程岩不认识,他身边却有人招呼道:“吴兄。” 接收到提示的程岩微微眯眼——姓吴、厌恶他、又很惊讶自己来考试的……莫非是吴家什么人? 不是没可能啊……毕竟铜陵和武宁两县院试时都在一处考场。 程岩仔细一瞧,见青年长得还真和吴举人有些挂像,而对方脸上不可置信又带着几分惶恐的表情,更让他确定了心中猜想。 只是他不知青年的具体身份,索性缄口不言。 好在青年也并没有要和他聊天的意思,只黑着脸瞪了他一眼,便朝同伴走去。 人一走,有同窗好奇问程岩青年是谁,程岩含糊道:“铜陵县吴举人家的。” 由于原身以前没事就爱吹嘘自己的未婚妻,同窗们都知道程岩先头那位岳父正是铜陵县的吴举人,只是如今已退了亲。 有个别消息灵通的人听说了吴家又将女儿许给刘县令家的事,看吴姓青年的眼神立刻不对了,鄙夷之外,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吴用心里苦,他万万没料到会在考场上撞见程岩。 爹不是说已放出风声,不让人给程岩作保吗?虽说他们是铜陵县人,可在武宁县也很有威望。 一个举人和一个童生,那些廪生还不知该怎么选吗? 不对!吴用猛然想起程岩读的是兰阳社学,社学里有一位夫子也是举人,莫非姓程的求了社学里的先生? 肯定是这样! 吴用自认看穿真相,心想回头就去打听清楚到底是哪些人敢和程岩结保,虽然他们背后也有位举人,可据说年纪都一大把了,还能跟他爹比? 既然有人不识好歹,拜错山头,那就别怪他吴家记仇。 至于程岩,考就考吧,多半也考不中,就算考上了顶多一秀才,能有什么用? 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