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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无忌惮地盯着程岩——林昭他认识,阮小南今日也见过,那便只有庄思宜边上这位少年了。 庄思宜莫名不喜欢萧淮太过直接的眼神,警告地看了对方一眼,转头对程岩道:“狐朋狗友,不必理会。” “狐朋狗友”们:“……” 程岩强忍住想笑的欲望,轻咳一声:“在下程岩,苏省武宁县人。” “武宁县案首。”阮小南挺胸补充。 萧淮一愣,心说他之前怎么没想到“阿岩”就是程岩?程岩他当然知道,对方的名字早都传遍书院了! “原来是程兄,久仰大名。” 萧淮原本漫不经心的态度变得郑重,一是源自于庄思宜明显的维护,二是程岩已足够让他以礼相待。 庄思宜轻笑,“那成,晚上我早些回来,咱们先去食堂吧。” 程岩随意点了点头,心中却想:你回来得或早或晚跟我有什么关系? 等四人来到食堂,发现早已人满为患。 眼见已没有一张空桌,林昭大手一挥,拍拍胸口出马了。 也不知他跟怎么跟人说的,某一桌的两位学生竟然跟别人挤去了,林昭站在桌旁嚷嚷:“快来!这里空了!” 就林昭那嗓门儿,几乎引得全食堂的人都看了过去,自然也就注意到程岩等人。 萧淮早来一步,这下也看见了庄思宜,便跟几位同桌友人眼神交流一番,他们都对庄思宜口中的“阿岩”很有兴趣。 于是,他们一齐上前打招呼,萧淮道:“思宜,不跟我们介绍介绍?” 其余人皆是面面相觑,唯有陆清颜低着头,掩住了所有神色。 上舍与中舍只隔了一汪池塘,两者由廊桥相连,池边种满翠竹。 程岩一出上舍,就见庄思宜几人抱着书等在外头,他笑着迎上去,便听庄思宜问他:“今日上课如何?有没有不长眼的对你不敬?” “我又不是夫子,要别人敬我作甚?”程岩好笑道:“大家都挺好,还有几位你兴许认识,大多都出身苏省的世家。” 庄思宜稍稍放心,他还是有点在意那个梦,“确实有认识的,晚上我做东,请他们聚一聚,你也来,嗯?” 尾音微微上挑,衬得庄思宜的神情别有一番风流,但程岩视若无睹,“我去干嘛?又不熟。” “就是,阿岩晚上要跟我一起温书。”阮小南得意洋洋,学渣果然难以融入学霸的世界。 程岩浅浅一笑,看上去有些腼腆,但很真诚。 几位世家子见他谦虚,人也很本分的样子,对他印象更好。尤其他们都能看出程岩家境普通,但面对他们时并没有丝毫谄媚或扭捏,态度拿捏得极为合宜,难怪能让庄家少爷这般看中。 一群人站在食堂本就显眼,其中又大多出身高门,当即就有旁人偷偷议论,“萧淮他们跟谁说话呢?难得见他们这般热情。” 这些世家子弟平时也并非高傲不理人,但骨子里总透着疏离,非家世显赫者很难融入其中,更别提热情以待了。 另一人回:“不是庄思宜吗?” “我说的是庄思宜身边那个,穿蓝衫那个。” “没见过,莫非也是世家子?” 若其中有谁心眼儿小,说不定还真对自己有意见了,但谢林莫非不知,话出他口,他才是真正得罪人的那个。 想到自己曾被这种人欺辱得毫无招架之力,程岩感到一阵悲哀。 他当即笑容一收,冷冷看着谢林,当着所有人的面表现出对此人的排斥。 谢林表情微僵,气氛突然陷入尴尬,就在众人不明所以之时,一位夫子走入了讲堂。 很快,上舍开始了今日第一堂课,也是程岩再次回到鹤山书院的第一堂课。 而另一边,庄思宜等人也来到中舍。 若说有人主动向程岩示好,自然是看中他的学识,但此时围着庄思宜的人,大多则是看中他的出身。 当他们得知庄思宜来自南江庄氏,很多人便动了心思。 有那善于钻营之辈来跟庄思宜套近乎,奉承道:“庄氏族人有才学者甚多,不说旁的谁,仅是致仕的庄首辅肯随意指点一番,就足够让我辈受益终身了。真没想到,庄兄竟会来书院求学,能结识庄兄,实乃三生有幸。” 庄思宜眸光微冷,“哦?莫非你认为堂堂鹤山书院,还不如我庄氏族学?还是你认为,山长的才学及不上我曾祖父?” 那人一噎,脸色骤然通红,惹来几位跟庄思宜有旧的世家子弟一阵耻笑。 这时,人群中一位青衣男子出言劝道:“庄兄,周兄他其实是一片好意,若是言语中有得罪之处,还望庄兄海涵。” 庄思宜循声一看,见说话的人生得眉清目秀,穿着也清爽整洁,不知为何很得他的眼缘。于是,庄思宜便给了几分面子,“我怎会如此计较?不知这位师兄贵姓?” 见程岩不吭声,庄思宜便在身上一摸,取出枚玉佩,“我跟你换,以表诚意。” ……很眼熟的玉佩,不就是上回庄思宜送他的“信物”吗? 程岩很想说你到底有多不喜欢这枚玉佩?找着机会就要塞给我?但他只道:“换就不必了,我给你缝便是。” 等沙包缝好后,程岩又取了另一种颜色的线歪歪斜斜地缝了个“庄”字,递给庄思宜:“你先用着吧。” 庄思宜立刻将沙包缠上手腕,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兴致勃勃地坐于书案前,提笔练字。 一撇,一横,一竖…… 纸上渐渐出现个“程”字,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觉写得特别好。 一来,谢林的家境和他一样,也是农户出身。但谢林比程岩擅于讨好他人,不说得到同窗几分真心,至少还攀上了几个能说话的人。当谢林见到比他处境还差的程岩时,心中产生了一种扭曲的优越感,后来,优越感又转变为厌恶。 或许是谢林从程岩身上找到了些自己的影子——他极力想隐藏的影子。 二来,谢林十七岁就考中秀才,又接着考上了鹤山书院,可说是少年得意,但此后七年都没能中举。当程岩进入社学时,谢林已经二十有四,他花了三年时间从中舍考入上舍,又在上舍蹉跎四年,心中嫉恨每个比他年轻的学生。 但他不敢对旁人表露,可对程岩就肆无忌惮了。 简而言之,谢林厌恶他,也不过是源于自卑,谢林真正厌恶的其实是自己。 程岩曾经很恨谢林,后来又曾感激对方,因为如果没有谢林的诬陷,他便没机会结识庄思宜。 但到了最后,他连庄思宜都恨上了,却早已不记得谢林。 如今他又见到了曾带给他无限痛苦的人,但程岩已经不觉得痛。 他漠然地扫过对方,又看向讲堂中的其他人——大多都没见过,只有三两人颇为眼熟。 但他不认识别人,很多人却知道他。 有学生主动上前与他攀谈,程岩也友善回应,一切都跟前生时不一样。 这不,谢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