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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来娶她,可她等啊等,等到发现自己怀了身孕,都没有等来程岩。 “家里人不许我生下孩子,但这是我与程郎的骨血,我又哪肯割舍?”一滴泪从女子姣好的面容滑落,“我便从家里拿了些银子,逃了出去。” 女子找了户乡下人家借宿,直到自己生产,才抱着孩子回家。 “可惜家中父母已不愿认我,我无处可去,无人可依,又不知程郎家住何方,于何处求学,只能带着孩子四处打听。” 女子哽咽道:“我找了程郎两年多,徽省的书院社学都找遍了,还是没有程郎半点音讯,直到今天见了公子,我……” 见女子哭得泣不成声,谢林心中没有半分同情,反而激动得直想搓手! 好哇,程岩平时装得人五人六,没想到却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就这种人,也配做山长弟子?也配为一县案首? 谢林一心认为女子能从千万人中遇上他,是因为苍天有眼,想借着他的手揭掉程岩虚伪的画皮。 他心里已信了七八分,但为了不落人口舌,他还是道:“可是程兄从未提起过你的事,尽管夫人的遭遇令人同情,我也不能只听信一面之词,不知夫人所说可有证据?” 见程岩哑口,山长正了正神色,道:“其实我已观察你许久,你心正、勤勉、无畏,足以传我所学。”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程岩心里再无一丝惶惑,当即就行了拜师礼。 拜师一事程岩虽未刻意宣扬,但学生间也陆续知道了,众人都来跟程岩道喜,至于有几分真心,程岩便不得而知了。 就比如说谢林,明明对他的嫉恨都快凝出实体,可对着他时依旧得强颜欢笑。 程岩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他的日子依旧平静,唯一的变化,不过是山长偶尔会叫他过去指点几句。 到了五月末,一年的春学便结束了,期间有两个月的假期。 两人此刻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陆清颜始终神情阴鸷地望着他们,黑沉的眼底掩藏着复杂的情绪,也不知在想什么? 七月初,秋学已开。 归家的学生们陆续回了书院,林昭则比他们更晚了几天。 这次程岩才知道,林昭家里的确发生了一点事,原本林家人都想让林昭留在家里打理庶务了,但林昭坚持要回书院读书。 “之前我一人在寝舍,每天无聊得要死,老想回家。”林昭大刺刺地说,“要不是舍不得你们,我还真就不回来了。” 而程岩则想着,或许前生林昭并没有被南北榜案所牵连,而是直接回了老家。毕竟以林昭目前的水平,要考中下一届的进士几乎等同于痴人说梦…… 第40章 第 40 章 烟火只有刹那的美丽,璀璨过后,一片寂寥。 “庄兄,你的生辰是何时?” 其实程岩知道,庄思宜生辰正是大年十五,但重生以来庄思宜从未说过,他也只能“不知”。 “我是大年十五那天生的,比你差不多大了半年。”庄思宜笑嘻嘻道:“所以阿岩要不要叫我一声哥哥?” 程岩又恍惚了一下,前生时,庄思宜也曾说过一模一样的话,那时他很不好意思叫,现在…… “哥。” 无所谓并且面无表情。 庄思宜冷笑,“如你方才所说,你昨日就遇上了这女人,既然要求证,为何不带她私下来找阿岩?偏要今天在众人面前纠缠不清,究竟是何用心,你心知肚明。” “就是!”阮小南也跳出来道:“你不就想见阿岩出丑吗?当我们看不出来?谁还蠢得跟你似的!” 不少人轻笑出声,其中的羞辱之意让谢林气得发抖!明明想看程岩的笑话,怎么反倒让人看了他自己的笑话? 谢林悲剧地发现事情跟他预想的发展不一样,情急之下道:“若程兄真的问心无愧,敢不敢出来滴血验亲?” “验个屁!”庄思宜直接爆了粗口,“就你们也配让阿岩出血?” 程岩:“……”兄弟,重点是不是错了? 不过他对“滴血验亲”倒是嗤之以鼻,因为程岩从后世记忆中了解到,“滴血验亲”是很不靠谱的,不但结果错漏百出,还能轻易造假。 他所担心的,是这对母子真和原主有关系。 哭声戛然而止,女子的表情有刹那空白,缓了缓神才悲声质问:“程郎,你真要如此绝情?不但不认我们母子,还怀疑我的忠贞?” 程岩:“嗯,不认。” 女子:“……” 程岩:“到底验不验?” 女子:“……验。” “阿岩,你不必……” 庄思宜本想阻止,但转念一想,程岩做事素来有章法,他该信他,于是闭了嘴。 果然,就见程岩冲他安抚一笑。 这件事在他记了很多年,随着年岁的增长,那个救了他的孩童却依旧清晰。他甚至会时时幻想对方如今的模样,幻想与对方再见时的景象,每每此刻,心中总会有些难以言说的悸动。 因此,在他第一眼见到庄思宜时,就认出了对方。 可惜,庄思宜却半点都不不记得他了。 他从来都不在对方眼中。 陆清颜的视线从庄思宜转向程岩——庄思宜的眼睛里,只有这个人。 最终,他死死咬住唇,甩袖而走。 完全听不懂两人机锋的林昭见状,挠挠头道:“陆兄咋了?” 庄思宜:“他要回家了。” 庄思宜:“……” 好像并没有爽到? 中秋那天,陆清颜走了。 他走得很低调,还是舍友发现他的床铺和桌案都整理一空后,才知他回了家。 和谢林走时不一样,陆清颜人缘不错,不少人都为他的离开感到惋惜,纷纷猜测他为何要走?而知道真相的程岩和庄思宜却始终保持沉默。 但只要时光还在轮转,终会有新事取代旧事。 没多久,书院里来了一对夫妇,说是来寻子的。 原来她本是徽省一名青楼女子,不久前,有位妇人帮她赎了身,让她带着“物证”和一个孩子来芙蕖县,并告诉她具体该如何做。 找上谢林,也是妇人教她的。 “那妇人是何样貌?”程岩推测,妇人多半也听命于人。 女子摇摇头,“她每次来见我都蒙着脸,我没看到。” 场中人皆是皱紧了眉——背后指使者竟然如此谨慎,不留一点线索? 程岩又看向正坐着吃糕的小童,问女子道:“你可知他是何来历?” 女子讷讷道:“好、好像是从拍花子手上买来的……” 程岩想了想,对女子道:“你说的诗文,拿来我看看。” 女子取出几张纸,含泪道:“程郎,我不知你是否真的忘了我,但我永远也忘不了,你在月下送我情诗,还赞我‘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说要与我白头偕老……” “就你?”庄思宜讽笑,“他又不瞎。” 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