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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考状元的人。”程岩笑着说,这回阮小南高中闽省解元,一心想要拿下大三元。 既然目标是状元,那就要战胜所有参考的举子,分不分卷对阮小南来说都没两样。 忽一阵叩门声,房门便被推开了。 程岩顿了顿,转头看向庄思宜的眼神不受控制的有些冷。 庄思宜一怔,“怎么了?” 程岩心知不该被前生事影响,从而迁怒今生的庄思宜,可人非草木,又怎能不受七情六欲所扰?他暗暗叹了口气,垂眸道:“没事,可能是累了。” 话音一落,额头便覆上一片温热,程岩愣了愣,就见庄思宜慢慢收回手,“没发热,不过京城天干且寒,你多注意点儿。” “……嗯。”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庄思宜感觉到程岩的态度软了些,他轻笑一声,道:“看书也别太晚了,你都这么用功,还要不要我们活?” 他们四人和萧家兄弟关系都不错,如今见了少不了一阵打趣。 林昭为人实诚,见萧瀚比半年前更瘦了些,愈发显得容貌清丽,便真心直言道:“一别多日,大萧兄竟越来越美了。” 最讨厌被别人说“美”的萧瀚:“……” 哪壶不开提哪壶,很想打他怎么办? 众人笑闹片刻,两位客人便入座了,萧淮道:“你们苏省的秋闱真是惊心动魄,咱们浙省那些天简直处处谣言,还说苏省的考生全被抓进了大狱,每日严刑拷打,死了好多人,差点儿没把我和三哥给吓死!” 萧瀚也心有余悸,怨怪地瞪着庄思宜,“给你写信也不回,要不是曦岚回信跟我们说明情况,我俩几乎就要将谣言当真了。” “对不住,那阵子正好赶上阿岩出事。”庄思宜歉意地说:“我哪儿有心思回信。” “哦?”关庭兴致颇高地挑了挑眉。 “老师说……”程岩心思急转,开始胡编,“曾有一位老人,他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又各自成了家。” “大儿子读过几年书,在县里找了个不错的活计,赚了钱也都自己花,从不入公中。二儿子则一直在家侍奉老人,照顾几十亩地,没有攒下半分银子。” “久而久之,二房一家心生不满,当年他们种地供老大读书,如今老大享福了,他们却没讨得半分好处。” 程岩的语调舒缓,让人很容易专注倾听。 “老人看出了二房的心思,不想兄弟俩从此生分,便让老大也交银子入公中。可大儿子执意不肯,让老人非常失望。于是老人又想,既然如此,那便分家吧,多给老二家分点儿田地,以补偿对方多年的辛劳。可大儿子又说自己是长子,要占大头。” “老人见大儿子好处占全,却不肯付出分毫,如今连他的话也不听了,可见是个靠不住的。于是,老人索性将九成家产都分给了二儿子。” “这样的结果大儿子当然不服,可不服有什么用?这个家,终究还是老人说了算。” 阮小南:“叛徒!” 外头的争执程岩已听不见,他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想当日被大刀切过脖颈的瞬间。鼻尖再次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还有刀上呛人的烈酒味。 那时候来看他行刑的百姓又是如何想?觉得他罪有应得大快人心? 他们是否也会或冷淡、或夸张、或惋惜地与别人提起? 他的生死,不过他人口中即兴的谈资。 程岩本以为坐着受刃便能留下一份尊严,现在想来,从他上了断头台那一刻,哪儿还有尊严可言呢? “阿岩。” …… 没有人为逝去的生命感到悲哀,他们都是读书人,最痛恨和不齿的便是舞弊。 阮小南驻足听了会儿,也不打算出门了,回院子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引来林昭一阵唏嘘,“好好一个经魁,偏要去作弊,可惜了……” 庄思宜正欲开口,就见程岩草草收了书,一言不发地回了房。 林昭一脸懵逼,“咋了?” 最先提起这事的阮小南有些心虚,当即甩锅给林昭,“都怪你,阿岩都被他们害得关起来了,你还为凶手可惜!” 林昭惊慌,“我没有啊!” 第52章 第 52 章 直到即将入梅园时,萧瀚才压低声道,“我打听到,今年春闱的总裁多半就是户部尚书关大人。” “真的?!”程岩大喜,他本来还遗憾早一科下场,就没办法和前生一样成为恩师的门生,没想到今科总裁竟换了人。 所谓总裁,便是指会试正主考官。会试虽由礼部主持,但主考官却由皇上钦点,历来只有皇上信重的臣子才有机会领这份差事。 “嗯。”萧瀚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又道:“据说,关尚书要入内阁了。” 程岩一惊,“这么早?” 见几人都疑惑地盯着他,程岩反应过来自己失言,毕竟前生恩师入阁的时间还在三年后。 他强自镇定地笑了笑,“我是说,关尚书还这般年轻……” “是啊,关尚书今年好像刚过五十,如今内阁中年纪最轻的仇阁老都五十有八了。”萧瀚顺口接道:“不过这回关尚书首倡南北分卷,听说很得圣心,可皇上并未封赏他什么,想来,就是在这儿等着呢。” 庄思宜却多了一重心思,问道:“内阁中,哪位要退了?” 毕竟一晃眼,就快过年了啊…… 除夕前两天,客栈里热闹的不行。 有来送礼的,有来请举子们写门福对联的,有来串门的……总之没一刻消停。 纵然外地的举子们都无法与家人团聚,但这个年倒是半点不冷清。 期间,庄家二房也请了庄思宜回庄府过年,不过派来的却是个下人,别说庄思宜二叔,就连他那位大堂哥也没露过面。 “庄思辉才不好意思来。”庄思宜躺在软塌上,懒洋洋地翘着腿,“当年他考中了秀才没少在我跟前嘚瑟,如今数年过去,他还是秀才,我却快成进士了,他敢来吗?” 程岩搁下笔,长眉一挑,“这么自信?” 庄思宜坐起身,“不自信还考什么?你看萧瀚……” 萧瀚不屑道:“冯阁老。冯氏族人妨碍朝廷清丈土地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这阵子冯阁老天天被弹劾,只能称病在家不敢上朝。” 萧瀚的祖父跟冯阁老素来不对付,此时颇有些幸灾乐祸。 由于前生这时候,程岩还没有去鹤山书院,对京中之事所知甚少。他只记得冯阁老是三年后才致仕的,便问道:“冯阁老不是皇上的老师吗?听说皇上对他素来信任,冯氏族人闹出来的事,真会连累得他致仕?” 庄思宜:“我倒是听曾祖父说过,皇上对冯阁老早有不满,碍于往日情分一直忍着,这回怕是难说……” 萧瀚笑了笑,“壬辰年南北取士的争论,冯阁老就是带头反对之人,这回他又不同意,还在朝上将关尚书臭骂一顿,说关尚书包藏祸心,小人之举。可如今谁不知南北分卷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