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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的头颅,对着城中涌出的千万大军赤红着眼睛大声喝道:“后卿大势已去,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书墨见状便对秦仙道:“你照顾好他,我先去救上官伯伯!” 城内万妖国大多士兵倒戈相向,但他还是晚了一步,闯进大殿的时候上官辞刚刚惨死,尸首分离,血还是温热的。那个小孩瞪着后卿,眼神像是要杀他千遍万遍,后卿阴沉道:“你的眼神很讨厌。” 他手里的刀一晃,正要挖出那小孩的眼睛,却被一把寒光凌冽的枪尖挑飞了出去。接着书墨在他面前站定,直视着他的眼睛:“欺负小孩子有什么意思?我来和你打!” 上官茗抬起头来。 挡在自己身前的人身姿挺拔,手持一柄威风凛凛的战枪,正是鲜衣怒马,年少轻狂。 那一刻,他以为是天神降临。 第三幕番外:此情绵绵无绝期 清宵良夜,佳人在侧。 ******h和谐了******* 他醒过来时窗外是淅淅沥沥的落雨声,春雨细如丝,天公织锦帘,打在房檐上滴滴又答答,又是一年春深了。 他走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天气。 书墨面无表情地坐起,悄悄地掀起被子偷看了一眼,才确信刚才只是一场春梦,他还是没有回来。书墨垂下头,长长的头发未经梳理,顺着肩垂到床上,如散开的浓墨。他将五指插进发间,苦笑。 “我已是仙盟第一人,可是没有你……我什么都没有……” 这时候只听哇得一声,小床的剑灵又哭了,他只好抱起来哄着:“唉,别哭了,他会回来的……” 脚步声从远到近,在门口停住,屋外的声音恭敬道:“师父,秦掌门来了,可要见他?” 听了这名字,书墨先是本能地激动一下,但满腔要吵架的劲头又瞬间浇灭,他淡淡道:“你处理吧。为师明日起要闭关修炼,观尘山事务暂时交给你处理。等我出关之日,便是飞升之时。” 徒弟道:“您想与他一起成仙,既然这样,当年您为何放他走?” 书墨道:“等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明白了。” 徒弟道:“那师父的被褥可要徒儿帮您洗?” 书墨脸上腾得变色:“孽徒!你是在羞辱为师吗?”他慌张地把被子卷起来,吩咐道,“你马上去把秦仙赶走,最好羞辱得他没脸活在这世上!被褥为师自己会洗!” 徒弟道:“依秦掌门厚脸皮的程度,这个有点难。” 书墨道:“孽徒!你今天敢顶嘴,明天是不是就打算篡位了?” 待把人撵走后,书墨听着稀稀拉拉的雨声,突然觉得很冷。他将自己缩成一团,闭目唤出那个魂牵梦萦的名字。 “砚砚……” 徒弟远远朝他的屋子看了一眼,摇头叹气。 “师父,想要的东西还是要靠自己争取。” ********* 今生: “你为什么在那里装上碎魂箭?!” 杨澄向前一步,紧盯着面前的女人,怒道:“万一伤到了沈砚怎么办?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救出他?” “嘘。” 薛栖对着他笑了笑,她略一思考,将白子落入盘中,笑道:“那把枪除了他是没有人能拔得出来的,碎魂箭只可能射中一个人。”她说着纤巧的指尖又执起一枚黑子,“其实,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是自私的,秦掌门是这样,凌茗是这样,魏示也是这样。只要牵扯到自己的利益,看似稳定的关系就会分崩离析。” 杨澄道:“可是我怕他死了会激怒沈砚,跟我鱼死网破。” 薛栖摇头笑道:“你还记得上次他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杨澄似乎想到了,薛栖接着道,“那时候他的死直接刺激了沈砚,魔神的力量外泄,要不是仙盟及时设下失却神阵将他关押,吾主早已冲破封印,重见天日。可在无心谷的时候他们却再次将封印加固,如今想解开必须找齐那三件法器,与其费心费力地从他们手中抢走流云剑、镇魂枪和龙魂,不如选择最快的方式……” 她弯起唇角,将黑子落下:“杀了书墨,让沈砚再疯一次。” 方寸大小的棋盘间杀气毕露。 第四幕:就像飞蛾拥抱太阳(一) 徐墨脑中嗡得一下,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不可能!一定是误会!……啊!” 声音变为惨叫,踩在手背的力度猛地加大,他几乎失去知觉,不知道手指是不是已经被踩断。沈替的眼里射出烈焰般的怒意,声音冷漠而快速地说:“你还狡辩,都是我亲耳听到的。”说着慢慢拔出剑来指着他,问,“现在觉得你还有脸来找他吗?” 徐墨看到沈替无情的眼里倒映自己的模样,怎么也不敢相信,他转头盯看沈砚,不知是在对谁解释道:“绝对不可能!我就不会这么想又怎么会这么说……” 紧要关头沈砚终于拉住弟弟的手,“他是我的奴隶,你别打他。” 沈替额角青筋一跳,弯腰捋起徐墨额前的乱发,这才看清那个印记。他俊秀的眉峰一皱,万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大势已去,懊悔自责无奈几种情绪在他眼中交替走过,最后只能恨恨地将剑收回。 徐墨刚要松口气,却觉一阵剑气扫来,要不是他反应快向后挪了一步,恐怕那剑已经刺中他。沈替的剑再向前一分就会给他破相,他大气都不敢喘,老实听着沈替阴冷的声音:“这次放过你,再敢对他不好我就灭你满门。” 徐墨还没说什么,沈砚就抚开了他的剑,淡淡道:“五弟,我会管教好他,不要不给我面子。” 沈替:“……” 沈替仍是不甘地瞪了着他,徐墨则心有戚戚地爬起来缩到沈砚身后,生怕他这个阴晴不定的弟弟又对自己怎么样。沈砚自己也觉面上无光,有些嫌弃地推他,“你别老往我身后躲。” 徐墨委屈道:“你变了,你开始嫌弃我了,之前还说什么只要做你的奴隶,谁也不能欺负我。” 沈替:“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肯给你这个咒就是你前世修来的福。” 徐墨:“现在当奴隶还要讲究资格了?” 秦仙终于忍无可忍:“你们聊天之前,能让他先停手吗?” 说话间,他手里的折扇就被劈成两截,断在手中,他还要再退就有一柄刀横在颈前,抵着他跳动的脉管,怕是稍稍一动就会断命。沈替转向他,阴森森道:“那你呢?仙盟的。” 秦仙额头已经有冷汗冒出来了,他想后退躲开,那刀却贴得更紧,直到有血丝渗出,他盯着沈替,声音终于有些紧张了:“你想怎样?我可没纠缠你四哥。” 沈替:“你这种人无利不起早,跟着他一定别有目的,是不是仙盟又想对万妖国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