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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也要快快长大。” 沈砚看着,情不自禁地也笑了。 …… 又是一年最好的时候。沈砚从湖边摘下一枝莲叶,思绪飘到了很远地方。 已经离开五年了,他听说书墨三年前便已闭关了。时间过得真快,他一闭眼就能想起那人年少时候笑的模样。 不知道剑麟有没有长大些?应该还是三四岁小童的大小吧。 他收起思念,朝着更北的方向去了。 听说这雪山深处有座剑冢,他打算去看看。或许看过更多的地方,就不会被那些琐碎的回忆所牵绊了。只是,不知道书墨在做什么? “仙盟要攻打羽族?可我只差一点就……” 书墨没有多犹豫,便将记录自己咒法的手记藏在石洞中,便匆忙出关赶赴羽族。禁朝那边看去。 廊檐下,书墨穿着墨色襌衣,正盘膝坐在屋前。他伸手搀着小孩的两肋教他蹒跚走了几步,便渐渐放开了抱住他的手,那小孩竟也站稳,晃晃悠悠地向前走了几步。 书墨高兴地拍手笑道:“砚砚你看,他会走路了!” 小孩也学他兴奋地手舞足蹈,一激动身子便朝外侧栽了下去,眼看要摔倒时一只手将他揽住抱了起来。 小孩见是他,咯咯地笑了起来。 “爹爹……” 沈砚却没有抱多久,径自将他放到书墨手中,在他对面坐下了下来,视线仍在小孩身上,却是对着书墨淡淡道:“雨下大了。” “你要小心着凉。”书墨抱住小孩的肘窝将他扶起来继续逗他走路,“对了,他刚才是不是说话了……你刚才是不是叫了爹爹?再叫一次。” 流云剑化出的小孩再开口就又说不利索话了,书墨只好扶着他一步步走到沈砚面前,沈砚对着他伸出来。两人看着这小孩蹒跚学步,视线不小心撞到了一起,几乎同时弯起了眼睛。 “前些日子我酿了些梅子酒,现在喝刚刚好。我去取来,你看好他。” 沈砚点点头,书墨没有撑伞离了檐下,回来时正遇到前来找他的凌茗。凌茗忙将伞举到他头顶,叹道:“师父,您……这是去哪了?徒儿有事问您。” 书墨拉他到屋前,笑道:“你来的正好,这是为师酿的梅子酒,快来尝尝。” 凌茗神色大变,紧张道:“师父,我不能喝酒。” “又是锦绣山庄的规矩吗?”书墨摇头笑笑,他卷起袖子,抿了一口酒,神态风流,“你要问何事?” “锦绣山庄的行踪一直神秘,为何后卿当年会突然知道了它的位置将我家人捉拿?是谁告的密?” 书墨看了看沈砚,沈砚回忆道:“最后一次前辈受了伤被我们救出,那次被捉走的人中各个仙门都有。你要问是谁告的密,我们也不清楚。况且这些人都已经死了,没必要再牵连他们的门派了。” 凌茗立刻反问:“锦绣山庄的人就活该被牵连吗?” 沈砚不悦道:“我随口说说,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书墨忙劝道:“好了好了,你先找到告密的人再说吧。” 凌茗便没再吭声,他定定地站在一旁,默默攥紧拳头,换了个问题:“我还想问关于镇魂枪的事。” 书墨便给他说些关于镇魂枪的事,镇魂枪是邪兵,有控制时间的功能,经常来说,镇魂枪封印一个人不是将他封锁,而是将这个人身上的时间无限地减缓,可能这个人身上过了一年,在外界不过是一瞬,因此在外人看来好像是静止了一般。他说了很多,好不容易哄走凌茗,这才斟了一壶酒,摇头苦笑道。 “我希望他们快些长大。” 他说着将在一边爬的小剑灵拉到怀里,“他长得好慢,不知要多久才能变成大人。砚砚,给他起个名字吧。” 沈砚怀中抱着那剑,靠在身后的栏杆上心不在焉道:“就叫剑灵吧。流云剑化成的灵物要吸天地精华,自然比常人长得慢。” 说着将视线聚在小剑灵身上。暖风吹得怡然自得,荷塘里鲤鱼吐出水泡,躲在荷叶下悄悄露出头来,正是一年最好的时候。他随手摘下一枝荷叶戴在小剑灵头上,绿汪汪的荷叶帽更衬得他粉`嫩可爱,一双漆黑灵动的大眼睛,像极了沈砚。 “剑麟?”书墨欢喜地将他举过头顶笑着说,“小麟儿也要快快长大。” 沈砚看着,不禁也笑了。 …… 又是一年最好的时候。沈砚从湖边摘下一枝莲叶,思绪飘到了很远地方。已经离开五年了,他听说书墨三年前便已闭关了。时间过得真快,可那人年少时候笑的模样一闭眼就能想起来。 不知道剑麟有没有长大些?应该还是三四岁小童的大小吧。 他收起了思念,朝着更北的方向去了。 听说这雪山深处有座剑冢,他打算去看看。或许看过更多的地方,就不会被那些琐碎的回忆所牵绊了吧。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仙盟要攻打羽族?可我只差一点就……” 书墨没有多犹豫,便将记录自己咒法的手记藏在石洞中,便匆忙出关赶赴羽族。 第四幕:你掌心的劫(四) 沈砚感觉到搂着自己的这个人在发抖,他敏感地从这个人身上嗅到糅合了痛苦、矛盾、患得患失的气息,这情绪烫在自己冰冷的心上,将它融化。他不确定这样炽热的感情会不会伤到自己,但想要靠近他的欲望又那样强烈,就像飞蛾想拥抱这世上最耀眼的光,明知在相拥的那刻会被焚毁双翅,却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哎呀,好矛盾。 他正因两种想法陷入纠缠的漩涡,徐墨忽然又改变主意了,对他说:“好吧,我答应你,但给我十天时间。” “为何要十天?” “我们约好在十天后给你一个回答的,虽然你已经不记得了,但我答应你的就要做到。” 沈砚心里上下翻腾,有许多话想问却问不出口,便别过头去淡淡道:“好,那我就等十天。” 他们说完话才想起救了沈砚的道长。那道长脾气也好,不但把自己的床让给受伤的沈砚,见他们在谈私事还退出门外。屋里的小火炉咕噜噜地顶着炉盖冒出热腾腾的白气,等他们说完话时苦涩的药香已经溢了满屋,青年道长刚好打水回来。 徐墨见他回来忙对着他双手交叠,举至头顶行了个大礼:“多谢道长救命之恩,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道长一直住在这里吗?” 那蓝衣道人忙回了个礼,温声道:“公子客气了。贫道玄微,是书院外院学生,平时负责一些杂役工作。” 徐墨从没听过云中书院还有外院学生,再看玄微的打扮:深蓝道袍被洗成浅蓝,木屋更是不过几块木板搭建而成……玄微这一世怎么看都只是个杂役而已啊。 似乎是看出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