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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道:“是你mama。” 靳哲道:“噢,你替我接,同我妈咪说我晚些call back!” 成则衷冷静地问:“让我接,没有关系?” 浴室里静了片刻,几秒后水声也被暂停,只听得靳哲同样冷静地回答:“有什么关系?你我现在既然已经在一起,我迟早也要告诉家里知道。”语毕,水声才再度回来了。 成则衷按下接听键,将听筒靠在耳边。 “Marcus,为什么不接妈咪电话?”那边的女声清冷,讲粤语,虽是质问,却没有半丝愠意。 成则衷开口道:“靳女士,他现在暂时接不了电话,稍后会回拨。” 那端沉默了两秒,再度说话时以换了国语,发音标准,仍是问句:“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Marcus的朋友,”他措辞时稍稍停顿了一下,足以让人听出此友非彼友,“成则衷。” 靳明心发出了一声了然的轻笑,听不出喜怒,只说:“哦……朋友。成生,令尊是否是丰蓝的成海门成董?” “正是家父;我是晚辈,靳女士叫我则衷就好。”成则衷不紧不慢地答道。 “好,那么则衷,你父亲知道吗?”靳明心的语气虽不咄咄逼人,但也二话不说就单刀直入。 成则衷沉默了一瞬,看来不仅是靳哲早就对他母亲提起过自己,恐怕靳明心也已经做了一些调查了,只得如实说:“目前只有我jiejie知道,父亲近年来身体不好,我不想冒然。” 靳明心哼笑一声,半感慨半无奈何道:“我这个儿子,自小主意就大,我们做长辈的也无多约束他,才惯得他随心所欲、任意妄为。他选择这样让你我首度接触,到底什么意思我心中有数。” 成则衷默然不语。 靳明心也并不介意成则衷的消极反应,只最后意味深长道:“作为Marcus的母亲,我不愿意更不希望看到他受亏待,但我也了解他的冲动和不成熟,我想你也清楚。” 成则衷心道,靳家母子都是聪明人,只是儿子从来揣着明白装糊涂,mama却洞若观火,并且连温和婉转一些都不屑,几乎是逼着他承诺不同靳哲在这段关系上玩笑。不必靳哲的母亲直言他也知道,她并不看好他们不平等的情感关系。 他无法正面回应,只能道:“我明白您的意思。”她的意思是——即便不能终成善果,至少也要好聚好散。 “好了,让他一会儿回电话给我,如果确实有缘,我们迟早要见面的,就这样吧,再见,则衷。” “再见。”成则衷等女士先挂断才放下手机。 靳哲洗完澡,穿好衣服吹干了头发神清气爽地出来,回拨电话之前似笑非笑探寻地问成则衷:“第一次同我妈咪打交道,感觉如何?” 成则衷只说:“一切正常。” 靳哲体谅地拍拍他肩,叹气道:“婆媳关系千古难题,我懂的,如果受了委屈不要忍着,有我撑你。” 成则衷好笑地看着他:“要开染坊了?” 靳哲一脸没听懂。 成则衷抬手将靳哲还未塑形过的头发拨了更多下来盖掉那双得意的闪亮的眼睛:“看来我姐挺喜欢你的……以至于某人自信爆棚要忘形了,嗯?” “没有啊!”靳哲护住自己的头发逃离魔爪赶紧跑开,“我去打电话了。” 原来靳明心打电话来是要靳哲今天晚些时候同自己一起回港城,好赶上明天给靳老夫人过寿——私人飞机会在下午五到六时之间降落在X城——现在她人在京城,因为今天同中船集团董事长有一场重要会见。 靳哲应下之后便告诉了成则衷,成则衷道:“正好,今晚我是要回家一趟的,跟我爸还有jiejie商量一下医腿的事,估计这两天之内我就会去S国见我的医生,好早日拟定治疗方案。” 靳哲高兴地揽住他颈窝:“那太好了!” 成则衷弯弯嘴角,然后道:“有阵子没游泳了,过一会儿我想去城西别墅,你要一起么?” “当然!我马上就去吃早餐~”靳哲十分积极。 靳哲在用餐,成则衷就继续看书。今日晴好,阳光又软又暖,气氛宁静得让人舒心。 但这份宁静没有持续得太久,终是被不肯放弃的来电呼叫打破。 成则衷按掉了三次,戎冶居然还能拨来第四次——看起来只要成则衷没关机、手机还有电,他就会这么一直继续下去。 靳哲私心是希望成则衷把戎冶拉黑了最好,不过他当然不会这么提出来。在成则衷第四次拒绝通话之前,他伸出手道:“给我吧,我同他讲几句——放心,绝不乱来。” 成则衷摇摇头没说什么,将手机留给靳哲便站起身走开了。也不知道那摇头是“你怎么处理我都不在意”还是“算了吧我不觉得你忍得住”的意思。 “阿衷!”电话终于打通,这瞬间戎冶几乎有种悲喜交加的感觉——他连梅嫣和大卫也避开了,特意找了个清静的空房间。 “戎冶,今天你大喜的日子,百忙之中还不忘给成则衷打电话,真是有心了,”靳哲虽然带着笑,但一开口就夹枪带棍,“可惜他不想接。” 戎冶有如兜头被泼了一桶冰水,语气陡然转变,声音沉冷似铁:“怎么是你,阿衷呢?” “他不想听到你的声音,所以换我来听啰,你有什么想说的,我可以视情况转达啊。”靳哲好整以暇地答,笑意轻慢。 “你也配?你算他什么人。”戎冶愠怒质问。 靳哲冷笑:“现在不是他什么人的是你,戎冶。我跟成则衷是正正经经的恋人关系,他家姐知道,我母亲都知道。” 戎冶颈侧和额上的青筋暴起,眼神狞厉起来,嗓音阴煞得可怖:“你他妈少胡说八道!” 靳哲低笑一声:“不妨告诉你,成则衷已经决定了要去港城见我家人的——他愿意做到这样,同我是不是认真的,你心中没数?” 戎冶杀心盛烈,胸膛跌宕但缓慢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吐纳都既深且长,他盯着几米之外镜中自己的映像,那双眼里除了满盈的杀意别无其他。 “我不指望你有祝福我们的气度,但我还是要向你道声‘恭喜’,还有,提醒你一句,你这位已婚人士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成则衷了,对你太太好一点才是你该做的。”靳哲冷淡地讲完,挂断了电话。 “笃、笃、笃。” 门被敲响,梅嫣在外面唤:“小冶,你是在里面吗?” “对!”戎冶回神应了一声,闭起眼深呼吸一次将周身恶气散去,“什么事,妈?” “司仪正找你呢。”门被锁了,梅嫣只能在外边说话。 “知道了,就出来了。”戎冶答。 梅嫣“嗯”了一声走开了。 戎冶重新拨出了一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