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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 陌生人

    

Chapter2 陌生人



    她又做梦了。十四年的光阴如走马灯在脑海中闪过。

    大到不可思议的家,温柔秀美的娘亲,总是自海上归来带着奇珍异宝的哄她开心的父亲,还有喜欢一边替她梳头一边谈天说地的丫鬟小玉,和总是喵喵喵绕着她脚边转撒娇的波斯猫。

    那个时候多好,她总是在那个栽满了异国花草的小花园里晒太阳,波斯猫乖乖伏在她的膝盖上睡觉,漂亮的大尾巴一甩一甩的。

    然后她梦到父亲海难的噩耗,娘亲的眼泪、哀嚎和黯淡无生气的双眸。夜半,她在大火中醒来,看着盛装的娘亲口中喃喃念着父亲的名字跳进了火海中。

    “娘!不要抛下我!”她尖叫着哭泣着,看大火将一切燃烧殆尽,小玉笑嘻嘻的面孔,波斯猫儿蓬松的大尾巴,来自海外的花草奇珍,和那些无忧无虑的、触手就是阳光和欢笑的时日。

    “这个好。漂亮,年纪又小。”

    “是够漂亮,但是看着身子太弱了,不知道活不活得过去。”

    “算便宜点行吗?”

    “……”

    有人围着她嘀嘀咕咕地说话。

    她被不知道哪里出现的陌生人拖拽着,扔到冰冷的泛着海腥味的船舱里去。

    然后船舱的门被关上。

    禁闭的空间里,她呕吐、晕厥,一次又一次地从昏迷中醒来,被强迫地灌入流食,没有人来救她。

    一直到嘴里有着金牙的棕发男人打开舱门,托起她的下巴满意地微笑,把她带到暗无天日的地下,教她学习陌生的语言、学习讨好、取媚、婉转承欢,稍有不顺意就遭到恶意和辱骂。

    然后是被蒙上眼睛带到教堂,被脱光衣物如牲畜般绑在台架子上,她看着下方衣冠楚楚的上流宾客,看着灰发的年轻人挥刀斩下他们的头颅。

    随即是血水、火光和夜晚,银发的青年在雨中俯身抱起她,他的眼睛有两种颜色,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这个光怪陆离的梦境。

    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梦醒了,娘亲会在她身边温柔地哼着小调,小玉会送上香甜的枣酥,她还是苏家最受娇宠的大小姐。

    “醒醒!小东西。”朦胧中,好像有人在对她说话,“神啊,你已经睡得够久了。”

    苏惜在模糊的声音里醒过来,睁开眼的瞬间就看到了榻前隐约的剪影,烛光从背后投射过来,将那个人镶上了一圈柔和的金边。

    “娘?”她虚弱地呢喃,对着那道影子伸出手去。

    一只冰冷的手抚摸在她的脸上,黑色的长发垂落下来。

    “娘亲。”梦与现实的交界处,她投向了黑发人的怀抱。

    对方回抱住她,冰冷的手指环着她的腰肢,暧昧地摩挲。

    不……苏惜放开了手,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是一个黑发的年轻男人,穿着纯黑色的袍子,乌黑柔软的长卷发用丝带束成一束。

    他的鼻梁很高,眼窝很深,肤色苍白到毫无血色,眼睛却是红色的,像是血液浸染过的颜色。此时这双可怖的眼睛正对着她露出玩味的笑意。

    妖物。

    苏惜捂住嘴,将尖叫声压在喉咙里。她从未见过红色眼睛的人。

    这里不是苏家的卧房。她睡在一张宽大柔软的床上,四周垂挂着雪白的纱慢,银制的十字架垂落下来,迥异于东方故土的一切将沉睡的记忆唤醒。

    这里是兰开斯特。她被贩卖到了这个陌生的大陆,成为了奴隶。

    男人低下头,手依然环着她的肩膀,形状优美却略显苍白的嘴唇一开一合说着腔调古怪的话语,“小东西。你叫什么名字?”

    “我听不懂。”她缩着身体,用生疏的兰开斯特语回答:“主人。我听不懂。”

    “主人?”少女柔顺的姿态激起了他的兴趣。

    原来是个傻里傻气的小东西,以为他是买下她的奴隶主。

    他靠得越发近,嘴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作为东方人,你的通用语说得还不错。”

    “请您先放开我。”她用奴隶贩子教的话搪塞,侧过脸躲避他的接触。

    “我该怎么叫你呢?”男人说话时的热气吐了过来,“还是你喜欢我叫你……可爱的小奴隶?”

    他修长而冰冷的手指沿着少女光滑的脊背一路向下,在尾椎骨处扣了一下。

    苏惜抖了一下。她知道作为奴隶被贩卖的宿命,却不知道这一天来得这样快。

    原本以为自己死在那片大火里也算落得一个干净,没想到上天还是给了她活过来的机会。

    “受不了了?这样怎么能让你的主人满意呢?”

    大手继续向下,手掌张开,指尖向内收紧,托住了饱满的臀rou,肆意揉弄。

    哪怕此前已经做过心理准备,可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的身体依旧敏感地泛起生涩的震颤,她难堪地闭上眼,“求您……放过我。”

    “放过你?”

    他不放。他只是换了一个位置。

    苏惜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双腿之间挤进了一根手指,在紧闭的rou唇外轻轻刮蹭。

    这比刚才的情况还要糟糕。她抓紧了身下的被褥,却不再发出声音,只是咬唇极力忍耐。

    “好紧。”男人叹息着,试图将手指顶进一点,却被入口处的吸力阻挡住了。

    他又加了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一边一个,轻柔地撑开xue口处的花瓣,探了进去。

    女孩终于承受不住,虾米一样弓起了身子。男人的手很冷,她的身体却热得不像话。

    “好多水……”

    只是轻轻地抽弄几下,敏感的xuerou就绞紧了指尖,勾出粘稠的花液。

    男人将沾了水液的手指伸到唇边姿态优雅地舔弄,声音沙哑,“不睁眼瞧瞧吗?我的小奴隶。你身上的水好甜。”

    苏惜抬手捂住耳朵,头越发低了。

    她冷淡的回应似乎助长了灼热的情欲。

    厚厚的被子被掀开,少女未着寸缕的身体袒露在视线下。她睫毛颤抖翻涌成线,却依旧不肯睁眼,只是抱住了胸口不说话。

    “还真是倔强啊,一直不看我……手张开……”

    他微笑着叹息,语气像面对孩子撒娇无计可施的大人一般,手却毫不客气地分开了她的双臂,压住少女纤细的手腕,固定在头顶。

    察觉到某种不可逆转的结局,她猛然睁开泛红的眼睛,直视他,“放开,你会后悔的。”

    男人的回应是彬彬有礼地吻了一下她的眼角,吮吸那颗渗出的泪珠,“你流泪的样子真美”,然后置若罔闻,开始玩弄她的rufang。

    “形状很漂亮。”属于异性的宽大掌心轻而易举地包裹住娇小却形状美好的rufang揉捏,白腻的乳rou自指缝间溢出。

    “颜色也很美。”苍白又修长的手指点着乳尖,慢慢地打着圈。

    小巧的粉色乳尖受到刺激慢慢地挺立起来,他低头舔了一下,她一颤,终是忍不住轻哼一声。

    男人满意地低笑,将她推倒在床榻上。

    女孩漆黑的长发丝绸般铺散开来,细细的手指无处发力,只能无措地攥成拳头。

    他俯身继续用唇舌亵玩她的身体,还不忘以医生的角度提出建议,“看来我的小奴隶以后要多喝牛奶。”

    想去死。

    苏惜闭着眼,耳畔是陌生男人的呼吸和调笑,身体被无助地亵玩侵犯,仿佛回到之前被贩卖和鞭打的噩梦中。

    那些奴隶贩子赤裸而yin邪地盯着她,他们视她为珍贵的货品,不敢这样对待她的身体,却在教导她学习兰开斯特语时用最粗俗的话语羞辱她,玩乐般地赏玩她的反应。

    不,忍下去。牙齿压住舌尖,她努力抑制住喉间发出任何呻吟的欲望。

    她知道挣扎和求饶都全无作用,而自己的羞涩、柔弱和无措都只是取悦男人的工具,因此不愿意让对方听到她的任何示弱和讨好。

    混沌的大脑被陌生的情潮冲刷,她在狂乱的海洋之中一遍遍地机械般重复:忍下去,活下来。

    从前那样多的苦涩和磨难都忍下来了,难道今天仅仅因为被强迫就要去死吗?只要活着,总会有希望存在。

    “格拉默。你在做什么?”门口处传来的问话声及时截住了这场即将失控的情事。

    被叫做“格拉默”的男人停住了,却依然舔了舔少女细嫩的颈侧,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床。

    苏惜扯过被子遮住身体,她双颊绯红,用含着泪水的眼睛看向走过来的人。

    金发,蓝眸,白色长袍和蓝宝石抹额,英俊而庄严的美貌。

    他走近时,整个房间亮如白昼的灯火仿佛都为之一暗。过于夺目的容光和气势甚至让她无端有些害怕。

    “普兰大人。”格拉默冲他恭谨地点头,然后回头抓住苏惜的手吻了一下掌心,“很高兴为您服务。”

    她摸了摸掌心处濡湿的水迹,注意到他说的是“您”。

    被男人偷偷用舌尖舔舐过的那块肌肤,莫名的酥麻感渐渐扩散开来,刚才被亵玩时的那种奇怪感觉好像又回溯进了身体。

    格拉默戴上了一副用薄薄的水晶状的东西和金属架子做成的奇怪器具,透过水晶镜片,那双红色的骇人的眼睛似乎没那么可怕了。

    甚至还多了几分斯文优雅。

    他像个贵族那样有礼地告别,提着药箱从容离开。

    金发男人在床榻前接替了照顾她的位置。整个房间只剩下苏惜和这个陌生的男人。

    他是谁?

    是买下她的什么大贵族吗?或者是豪商巨富?

    可这个男人如此神圣冷漠而高不可攀,无一丝的市侩之气,不像是尘世的凡人,倒像是高居于庙堂之上的神像。

    “你怕他。”

    他靠近了一些距离,“为什么?他是你的私人医生,也是你的侍臣。你不应该怕他。”

    医生?侍臣?这个人到底是谁?刚才的又是什么人?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是谁。他的力气很大,我动不了。如果我反抗,他可以轻易伤害我。”

    苏惜抱紧了身上的被子,试图忘却刚才被侵犯的记忆,他下意识地往后缩去,离男人越近,他身上那种逼人而灼热的光彩就越让人心生不安。

    那双天空一样辽阔而高远的淡蓝色眸子毫无人类的情感和欲望,倒像是反射出她思想和欲望的镜子,让她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你也怕我。”察觉到了女孩想要后退回避他的反应,他不解,“我是你的同类,你更不应该怕我。”

    同类?是说她和这个看起来身份高贵的奴隶主是同类?

    男人的手伸了过来,她紧张得快要不能呼吸。生怕他又会做出如之前那个男人一样可怕的举动。

    但出乎意料地,他并没有对她做什么,也没有再逼问什么话。只是坐在床头,用冰袋敷着她的额头,不时用掌心试探温度,身侧是放着的水盆和各种药。

    比刚才的格拉默更加像个医生。

    “你这里湿了。”用手帕擦拭她的脸庞时,男人忽然说。

    他指的是她脖子上湿漉漉的水迹,那是那个叫格拉默的私人医生留下的。

    她默不作声地按住了颈侧,因为刚才的亲吻和抚摸,她裸露出来的肌肤都泛着微微的红色。

    很敏感。也很生涩。

    “普兰大人。”半晌,苏惜终于鼓足了勇气,学着用刚才听到的称呼叫他,“请问您是叫普兰大人吗?我能问您几个问

    题吗?”

    “嗯。”他折起手帕放在水盆边,轮廓分明的指节上一枚白金戒指光彩熠熠,“问。”

    “请问您是谁?”

    “光神。普兰.塔奇诺。”男人说,“我是这里的主人。”

    他说话时的语气淡得像是吹开了一页纸,却在苏惜心头掀起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