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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上敲打,噼里啪啦。 谢云才刚“全身运动“了一场,从头到脚的舒畅,可听到这个声音,头就很不舒服,他加快了步伐,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走到一半,茶水间忽然伸出来一只捏着纸杯的手到他面前,谢云抬眼,还未看清是谁,耳畔便响起了一阵的笑声。 “帮我把这个杯子带出去扔了吧~” 他回头看到一名清秀的少年,眯着眼,脸上挂着甜甜的酒窝走出来。 这人未及他下巴处高,满脸稚气,另一只手还插在裤兜里,像个小混混一样。 一路走来,这里的人统一都是正装,只有他,穿着领口大敞的黑白薄毛衣,米色的长裤。 谢云从他白的接近病态的手中接过纸杯,稍稍留意了下这个人的眼睛,没有说话,正要抬腿离开,那少年凑过来,单手张开,做出要说悄悄话的架势,在他的耳边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谢云几乎是立刻,条件反射一般,攥住了他的衣领。 他用的力气很大,少年连连退了几步,被拽得脚后跟离地,忽然大喘了几口气,开始剧烈的咳嗽,声音又发现又惨烈,活像要把肺给咳出来一样。 谢云没有松手,耐心地等他咳嗽完,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笑着看他。 谢云也笑,因为少年这副狼狈的模样,实在好看。 少年看着他笑,反倒不高兴起来,他开始不屑,嘴里发出冷哼声,却没有做过多的挣扎,他背抵在墙上,开始说话: “怎么样?我哥的滋味好吗?两个狗男人!做这种犯贱的事也不怕遭天打!像发情的狗一样上赶着被人cao!恶心,恶心透了!” 他生气时,眉眼的样子,像极了办公室里全身赤裸的那个人。 可是,很碍眼。 周堇时瞪他,他倒想让人多瞪两眼,而这个人,用这幅相似的眼睛看他。 他只想,弄瞎他。 那双漂亮的眼睛,只需要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就够了。 谢云意识到自己残暴的想法,手渐渐松开,他的右手还在包裹的衣服下面,上身只穿了背心,后背和脖子上还能看到隐隐的抓痕,几乎要与麦色的皮肤融为一体。 他们也的确曾融为一体。 “你在说什么,我可听不懂。” “少在这装疯卖傻,你是谁你心里清楚!不过是为了钱的贱人,和周堇时一样的烂货!” 少年退无可退,扬起高傲的下巴,“你这只脏手,碰过我衣服就别想要了!” 谢云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手,走近少年,摸了下他的脸,被嫌恶地躲开,“这么说,你想要我这只手?” “谁他妈想要你这种人的手!” “我这种人?” 他靠的越来越近,浓厚而危险的男性气息在周围围成一个圈,把这盛气凌人的少年困在里面,“如你所见,我不过是个没文化的工人,你刚刚说什么呢,你哥?哦,他啊,尝的太快,忘得也快。” “你哥的滋味我是忘了,但你的滋味,我可以慢慢尝尝,你想在什么地方?这里?”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这里全是监控,你敢对我做什么,我保证你不能活着走出去!” 少年瞪着大眼,挥舞着乱臂打他,都被谢云一一躲过,轻而易举地捏住了他的双手,“小孩子,嘴巴不要这么臭。” “何况,你在我手上,你又怎么知道我会放过你,自己寻死呢?” 他哆嗦着手,喘气急促,双唇开始泛白,谢云捂住他的嘴,他惊恐万分地叫了几声救命,抬腿就要踢人。 “身体不好,就别出来走动,被我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人伤到,才得不偿失。” 谢云笑了笑,手抽回来,对他说, “滚。” 第五章 “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就咬下谢云两块rou,“就算你是季然哥的人,也不要想好过。” 谢云嗤笑,已经完全搞不懂这些人口里说的谁是谁,他低声说了句好,给足了这小孩面子,笑也笑够了,转身就走。 少年盯着谢云一步步走出去,眼神始终锁定着谢云的手,他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只要一想到这双手碰到过周堇时,他就嫉妒得疯狂,恨得要爆炸。 他是什么脏东西?也敢碰周堇时!? 越想越郁结,杯子里的水被捏的溢了出来,他对着玻璃门深深吸一口气,把眼眶里的泪水逼回去,又强迫自己做回原来的表情,冷笑两声。 很快,他那副病恹恹人畜无害的样子回来了,他告诉自己,不要着急,谁都抢不走他的哥哥。 他得慢慢等,等一个确凿时机,等所有人都厌恶周堇时,他再去据为己有。 . 内裤没法穿了,周堇时在办公室里扣好衬衣,提起裤子,内裤湿哒哒皱成了一团,他丢进了垃圾桶还不太放心,走的时候把垃圾袋扯了出来,到门口重新扔掉。 原本定在下午的会议也临时取消了,他现在浑身酸痛,后面好像还一直有东西在堵着,不知道是不是没弄干净,总觉得自己走一步,后面就有液体在往外流。 今天早上来办公室还好好的,后来收到一束莫名其妙的玫瑰,他只是闻了闻便丢到了一边。 还有那杯不知道谁送进来的咖啡,喝过之后身体就开始出奇的燥热。 周堇时看了下表,现在是十一点四十,距离他药效发作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如果人有心这么做,基本不可能让公司内部人员把东西送来,他现在才去调查,人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如果只是恶作剧…… 除了乔柯和程季然,他不知道还有谁有胆子跟自己开这种玩笑。 他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不是为了让那群耗子有机会爬到自己头上的。 周堇时拿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得知乔柯从昨晚开始就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程季然的家里,他又给程季然打过去,那边却只有机械的男声提醒,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好,好。 周堇时有一瞬间的头晕目眩,他用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为乔柯开脱,他多期望这小孩不至于恶劣到这个地步。 乔柯不知不觉走到了他身后。 “哥哥~” 周堇时沉下脸,手机掉到地上。 乔柯帮他捡起来,笑眯眯还给他,“哥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少年因为有严重哮喘,从小就被限制了自由,他能自由活动的户外范围只有别墅的后院,学习是请的家教。简单来说,只要他不想看见太阳,别墅里就决不允许有一丝的光亮。 是这样被宠爱着的娇纵少年。 本是被藏在蚌壳里的珍珠,该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呵护,却在另一面生长出了见不得人的阴暗。 周堇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