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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过来,翟聿东接过手机滑开屏幕,点开通讯录,里面的确增加了几个联系人,分别是凯文老师、托尼老师、艾伦老师和王铁锤。 翟聿东把手机还给高晁:“原来你现在,跟初恋还有联系呢。” 高晁面无表情语气无波:“做不成恋人也可以做朋友。我已经习惯了每天给他发消息,就算他不回复我也没有怨言。放心吧,他不知道我是谁。” 翟聿东冷笑一声:“很痴情,也很有胆量,在我面前敢提起别的男人的,你还是头一个。” 高晁:“总比嘴上不说放在心里偷偷想要好。” 翟聿东盯着他看了一会,起身去洗手了,让他收拾完厨房上楼,有东西给他。 等人走了,高晁两腿发软地坐在椅子上:“确认过眼神,是gay不起的人。” 系统:“那你整个初恋出来干啥?” 高晁:“总不能说‘我是为你而来、为你而生’吧。” 系统:“我觉得可以。”这多浪漫多动人。 高晁:“我觉得不行。”这多羞耻多尴尬。 系统心挺累的,不想听他逼逼了。高晁把餐具洗刷干净,爬上二楼来到卧室,看到翟聿东脱下外套,正在卷袖子。 他手指修长有力,皮肤又白,漫不经心地做着这个动作,露出手腕和一截手臂这个男人的绝对领域,苏得不要不要的。 高晁的指男针又启动了,还挺明显的,很难不被发现。 翟聿东瞄一眼站在门口的人,不无讽刺道:“不是说初恋放在心里吗,我看你的心是长在下面吧。” 高晁:“……” 大佬指了指床边的两个大号行李箱,高晁过去打开其中一个,里面都是衣服,还有两打内裤和一堆袜子,大件小件都齐了。 “谢谢翟先生,你考虑的真周到。”高晁把衣物挂进衣柜,跟凯文老师给他那几件分开。 翟聿东坐在单人沙发里,淡淡地说这都是衣冠禽兽的功劳。 高晁一想也是,大佬哪能亲自管这些事。 他又打开另一个箱子,以为也是穿的用的,然而开箱的一刻,他好像打开了宝库的大门。 “统哥,这里面都是玩具啊。” 系统:“……全称是‘玩弄自己的工具’吗?” 翟聿东这个变态是想看人表演了,箱子里的玩具真是五花八门琳琅满目。高晁很难过:“人家穿越穿书不是种马开后宫就是满身大汉,我却还要自己玩自己,这跟现实人生有什么区别。” 系统:“……”你的现实人生真是绚烂如花,人淡如菊。 翟聿东看似很有兴致,高晁只好去浴室洗了个澡,开始进行探索与发现。 上次虽然表演了一套养鸟奥义,可那时毕竟隔着镜子,现在人就在自己身后,自己寸缕不着,人家好整以暇,高晁羞耻得臀大肌都在颤抖。他小心翼翼回头看了一眼,翟聿东陷在灯光之外的阴影里,只能看到好看的嘴唇和下巴,至于是什么眼神完全看不清,无声无息,仿佛潜伏在阴影里的怪物,让人惊悚难安。 高晁觉得自己这硬怼,肯定是跟那些表演欲旺盛的妖艳贱货比不了。他咬咬牙,直起身不弄了,将工具砸进箱子里。 不在禁欲中灭亡、就在禁欲中变态,翟聿东绝对是后者。他坏事做多,常年失眠,格外小心,习惯与人保持距离,即便是眼下这种情况,也不允许人轻易靠近。 他在沙发椅中不动声色,用气场画地为牢,声音含着半分笑意:“身经百战的人还这么羞涩吗?” 高晁大步走到翟聿东面前,戳破了翟聿东的安全领域,击碎了无形的屏障:“不是羞涩,是只有靠近你的时候,我才有感觉。不如把你借我用用?” 翟聿东眯起眼睛,手指在沙发扶手上神经质地轻弹:“像电梯里那样吗?” 高晁一手撑着沙发靠背,俯下身靠近翟聿东,面无表情又面红耳赤:“我虽然是个拍钙片的,但后面还是处。除了你,我不想让任何人碰,哪怕是工具也不行。” 翟聿东眼神一点一点暗下来,好像乌云遮挡了夜空,星月无光。高晁在他漆黑的眼底看到一丝不一样的情绪,语言描述不清,却让人心跳加速,血液逆流,神经战栗,浑身发烫。 高晁又羞耻了,条件反射地补了一句:“毕竟你这么像我的初恋。” 翟聿东额角蹦起青筋,笑得眼角飞花,一脚把人踹倒在地。高晁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见翟聿东把皮带解了。 高晁:“统哥,皇上今晚是要临幸我了吗!” 系统:“……”看他这个架势,怕不是要抽死你。 第17章 洁癖大佬的初恋08 翟聿东把皮带握在手里,才意识到自己打算做什么,他有点意外,毕竟他向来不是个冲动的人。 他喜欢收集形形色色的男女,喜欢扒掉人身上那层皮,让他们暴露出不为人知的一面,但他极少被人勾起欲望。 直到前不久,那个可恶的面瘫脸在镜子眼神迷离地前喊着翟聿东三个字,还画了史上最污的一颗心。 当时翟聿东莫名有种冲动,想要穿过那面被玷污的镜子,把那个仿佛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的人按在地上直接弄死算了。 等到过去之后,听高晁臭不要脸地说是看着他想起初恋,翟聿东气得都笑了。 想着初恋,却是叫着别人的名字吗?真有意思。 更有意思的是,不管是高晁周围的人还是体检报告,都证明他不行,可是他在自己面前却总是兴致勃勃,好像在用身体诉说一件事: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让我有感觉。 他的收藏品里,怎么能少了这么有特色的一个人。 将人收了之后,翟聿东是打算晾着他几天的,免得他自我感觉良好,蹬鼻子上脸。可是忙了一天之后看到上午那两条信息,翟聿东又改变了主意。他想看看这个智障面瘫能硬撑到什么时候,才肯承认根本就没有什么初恋。 一如既往坐在沙发椅里,用自身强大的气场圈出一个令自己安心的范围,看着人在前面撅着屁股,用笨拙的方法触碰最为隐秘之处,翟聿东觉得很好笑。 直到高晁越界,翟聿东笑不出来了。他戾气陡生,几乎克制不住想要拿枪把人崩了。 然而那人却说“除了你,我不想让任何人或者任何工具碰”。 明明是个拍钙片的,在泥潭里滚得满身烂泥,在那样羞耻至极的情况下,眼神却真挚干净,没有掺杂任何情绪,耿直得让人不知该如何回应。 然后他又木着脸补了一句“毕竟你这么像我的初恋”。 翟聿东第一次产生这种微妙的心情,他迫不及待想击碎青年的粉饰,不是像从前那样撕开一个又一个优雅纯情的外皮去看人骨髓里的天性,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