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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御井堂把火熄了,所有的餐盒收拾好,然后他回身问邹浪,“你还有什么愿望吗?要不我给你买点烟花来?” “别别,”邹浪摇摇手,“你别真把人家旅馆给点了,我看你就行了,你比烟花好看多了。” 御井堂又白了他一眼。 邹浪忽然沉默,“我的银行卡密码是……” 御井堂打断,“还是留给你爹吧。你赚的不够花的。” 接下来,邹浪就开始给御井堂回顾自己的人生,从小时候英语不好讲到初中打游戏,高中打群架,聊来聊去,也没什么急迫不可的事。要是有人身自由,他能撒了花,可是现在被关在这间旅馆的房间,真的数起来,并没什么是现下可做的。 邹浪侧躺在床上砸吧砸吧嘴:“人家送的腰花都吃了……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再来一发?” 御井堂终于忍不住,横眉冷对,“你给我滚!” 邹浪扬了扬手里的绳子,“我倒是想滚!你把我绑了,滚不了啊。” 御井堂没再说他,看了邹浪一会,忽然凑上来,低垂了眼睫,很认真地亲了亲他。 下半场比起之前的激烈要温情多了,还带了点火锅味。 去了次厕所之后,邹浪是真的累了,下午火锅吃的太饱,晚饭也不用吃了。 一旦紧张期过去,他对自己被咬的事情就开始浑不在意,躺在床上不一会就睡了。 御井堂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他熟睡的侧脸,从开始相识到现在,每一件小事都历历在目。 他胡思乱想着,如果邹浪就在睡梦里这么去了,是不是痛苦最小。 他又想着,如果邹浪死了,今生今世,他是不是再也没有力气,去这么爱一场。 邹浪一直睡到了晚上,有好几次,御井堂起身小心翼翼地去探探他的鼻息,摸他的体温。 每一次,都是呼吸平稳体温正常。 御井堂却又有点发烧,这一天一夜连续的高强度作战,体力透支,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更何况他之前刚受了伤还没有好。 他抱了个抱枕压了伤口蜷坐在沙发上,手里抓着枪,披了个薄被依然冷得发颤,一双眼睛一直望着邹浪的方向,就是不肯闭上。 他怕自己睡着。 怕看不到他最后一眼。 可是他的身心又如此疲惫。眼皮非常重,感觉身体在不断往下沉,意识像是飞在高空中的风筝,已经不受他自己控制,只需轻轻地一个触碰,线就会断掉。 到了后半夜,他整个人都恍惚起来,冷汗不停地冒。 到最后,御井堂不知道自己是晕过去了还是太困睡过去了。 有一段时间他的意识全无。 直到,他被一个声音吵醒…… 第63章 最后七小时 仍是深夜,旅馆房间里唯有床头亮着橙黄色的床头灯。 御井堂猛然惊醒,他被吓了一跳,急忙握紧了手里的枪,枪口对准床的方向。 他还有点头晕,另一只手揉了揉额头。然后御井堂听到邹浪喊,“唉唉,别开枪,没变呢。” 御井堂对自己刚才昏睡过去了略有歉意,适应了一下光线,放下了手里的枪问他:“怎么了?” 邹浪道:“你再不让我上厕所我就尿床上了。” 御井堂松了一口气,这才起身,解开了绑着他手的绳子。 邹浪活动了活动手,到了洗手间,就像是放风似地上了厕所。 随后他回来非常自觉地继续躺回床上。 御井堂伸手去拉绳子,依然拴上。他看邹浪的手腕处被蹭出了红痕,小心给他绑得松了一点点。 然后御井堂看了看表,此时已经是早上五点,邹浪是大约昨天中午十一点被咬的,到旅馆大概是昨天下午一点,现在凌晨五点,他已经扛过了十七个小时,距离二十四个小时的期限还有不到七个小时。 邹浪又喝了点水,躺在床上,看着御井堂。他知道御井堂一直守在他旁边,现在看他,脸色依然苍白,唇色淡薄没有血色,橙黄色的灯光暖暖的,照着他的脸,依然清秀却疲倦得让人心疼。他忍不住开口问道:“教官,你的伤好点了吗?” 这次被咬,伤的是他,熬得却是御井堂。 御井堂摇了摇头,伤口状态时好时坏,疼痛已经习惯,还好没有发炎。稍事休息,他感觉自己已经可以挺过来。 邹浪又问:“你还睡吗?” 御井堂又是摇摇头,他被吵醒了,就睡不着了,而且邹浪现在随时可能丧尸化,虽然被拴着降低了一定的危险度,但是不可控性依然跟高。 “那就过来聊个天呗。”邹浪提议,“顺便有点饿了,能不能泡个面?” 御井堂:“……” 感情邹浪这最后浪了一圈,人生的最后一顿饭,依然可能还是泡面。 御井堂起来贤惠地接了一壶水烧开,然后打开宾馆的储备食物箱,泡了两碗面,一碗递给了邹浪,一碗自己端着低头吃。 旅馆里窄小的房间忽然就充满了泡面的味道。 泡面虽然不是什么高级的东西,但是在末世的深夜里来上一碗,热腾腾还是挺让人满足的。 “教官,我还有多长时间?“邹浪一边吃着泡面一边问。 “不到七个小时。“御井堂提起这个时间就觉得揪心。 “我目前没有听说过二十四小时还没有变异的情况。”邹浪继续道。 虽然变异和感染的时间因人而异,有长有短,快的数秒,长的二十多个小时,但是无一例外,都在二十四小时以内。这个现象也被研究人员称为二十四小时死线。 御井堂低垂了下了眼睫,觉得眼眶有点酸涩,他也没有。 自这场灾难以来,全球死亡的人数有上十亿,一些国家甚至几乎灭国。这么多的案例里,没有一例超过了二十四小时的,这样的结果,如何不让人绝望? 随着每分每秒的流逝,等待,也成了一种煎熬。 邹浪把面吃好,御井堂过来收了纸杯。 然后他伸手扳过邹浪的头,看了看他颈侧的伤口,伤口已经结痂。 邹浪感觉着御井堂手指上因为握枪形成的淡淡簿茧,眼侧是他修长的脖颈,感慨了一句,“我多希望这一口是你咬的。” 御井堂白了他一眼,没有怼他,而是轻轻哼了一声。 邹浪换了个侧躺的位置,笑得得意洋洋,“我背上你可没少抓。” 御井堂不想讨论这个问题,轻咳一声,岔开了话题,“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被咬的经历。” 邹浪就把那大爷从进来到丧尸化再到他被咬,后面再接电线的过程原本讲述了一遍。 御井堂听了以后默不作声了片刻,微微皱起了眉,“所以当时是隔着作战服被咬的?” 邹浪点了点头,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