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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重新开始?!戈锐,你把我当什么?!你和我在一起是可怜我,还是把我当成无聊时的消遣?!现在正主想回到你身边,我们之间的游戏结束了,我该乖乖让位了,是吗?!” 戈锐看着他胸口不断起伏着,喘气也有点困难,连忙抽了几张纸递给他,劝道:“你别这么激动……” 陶瓷愤怒地拍开他的手。 啪的一声脆响,两人都有些愣住了,同时看向戈锐的那只手,他的手背被陶瓷打得通红。 陶瓷悲哀地发现自己到了此时此刻竟然还会有心疼的感觉。 就在两人沉默相对时,有个人从花园里走了进来,慵懒地倚靠在大门边对戈锐说:“还没好吗?” 蒲、颜、尧…… 陶瓷面无死灰地望过去,看到他脚边放着一个行李箱。 陶瓷缓缓地回头,看着戈锐。 戈锐别开视线,轻声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 这三个字,他以前也说过,可是陶瓷今天才算彻底领略到这三个字的强大杀伤力。它比任何武器都要厉害,快狠准地击中他的心脏,瞬间将他击垮。 过往所有甜蜜和好不容易培养起的那一点自信,因为这三个字,统统宣告破灭。 而蒲颜尧,他更厉害,他一个字都不用说,就已经把他羞辱到尘埃里。 陶瓷自嘲地想,再闹下去,自己就真的成一个笑话了。 他迅速冲上二楼,风驰电掣地收拾了自己带过来的那几身衣服和一些个人用品,来的时候是一个小小的行李袋,走的时候也是一样。 只是这心情,天差地别。 在这栋曾经带给他无比欢乐,现在却让他快要不能呼吸的别墅里,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停留。 从戈锐身边经过时,戈锐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陶瓷……”他叹息着轻唤他的名字。 陶瓷的睫毛微微一颤,抓着行李袋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他屏住呼吸,浑身紧绷,却只等来戈锐一句,“晚上很难打车,我送你。” 陶瓷绝望地挣开他的手,“不必了。” 出门时,他看了蒲颜尧一眼,蒲颜尧表情冷漠,眼中带着淡淡的怜悯。 那样的神情让陶瓷越发难堪。 他几乎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戈锐家。 他拎着行李袋在半山车道的花坛边上像个疯子一样一路狂奔。直到跑下山,他才减缓速度,拖着灌了铅似的沉重双腿,茫然地往前走。 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四周一片黑漆漆的,没有车辆,也没有行人,只有晕黄的路灯与他为伴。 他出来的时候衣服鞋子都没换,身上只穿着一件薄外套,脚上蹬着棉拖,走在空荡荡的马路上,说不出的凄凉。 冰冷干燥的夜风吹拂在脸上,他犹带泪痕的面颊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 半个月前戈锐还对他柔情蜜意,怎么转眼的工夫,他就毫无预兆绝然地提出分手? 这一切是在做梦吗?陶瓷问自己。 另一个声音却冷酷地回答,不,这不是做梦,他确实不要你了。 他不要你了。 他不要你了—— 脑海里不断地回想着这句话,陶瓷的胸口难受得像是快要爆炸了,他情绪崩溃地蹲在路边,双臂环抱着自己的双膝,把脸埋进臂弯,嚎啕大哭。 他确信戈锐是喜欢他的,他在努力让他更加喜欢他,慢慢地爱上他。 他们之间一直那么好,那么甜蜜。 就算戈锐终有一天会厌倦他,可他以为那也是以后的事。 他以为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戈锐却那么快就对他宣布“game over”,连一点让他缓冲接受的余地都不肯给,干脆利落地一招毙命,让他彻底死心。 他好狠。 他果然是和路唯说的一样,在一起的时候可以百般宠溺,一旦分开就翻脸无情。 常煜说陶瓷对戈锐来说是特别的,他错了。 只有蒲颜尧才是特别的。 陶瓷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几声雷声过后,忽然下雨了。 豆大的雨珠落在他的脸上和身上,砸得他有些疼,可是这点疼痛怎么能比得上心里的痛。 想起重复做过两次的美梦,他觉得无比讽刺。 原来梦真的都是反过来的吗? 雨越下越大了。 上天,你也在为我可笑的爱情而哭泣吗? 结束了。 都结束了…… 戈锐站在落地窗边,望着窗外暴雨如注,一边跟郑亦为讲电话,“你看到他了吗?”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戈锐烦躁地开始踱步,“打扰郑天王的休息时间我也很抱歉,可是谁叫你家离我家最近,就算我欠你一次,你快点找到他……” 挂了电话,戈锐继续望着窗外发呆。 蒲颜尧换了一身睡衣,端着一杯热茶走到他身边,冷笑着说:“人都走了,装什么情圣。” 戈锐扭头看着他,“你这么跑过来折磨他,有意思吗?” “太有意思了。”蒲颜尧喝了一口茶,“折磨他的人似乎不止我一个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戈锐轻蹙眉头。 “我想和你重新开始啊。”蒲颜尧微笑起来,“怎么,你反悔了?不想见到我了吗?” 戈锐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的脸,疲倦地闭了闭眼,“不早了,去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顶锅盖重申偶是亲妈,后面会虐回戈锐的。。 ☆、第二十六章 雨夜。 郑亦为一边开车,一边小心地时不时瞄一眼副驾驶座的陶瓷。 出门前他想着他肯定淋了雨,怕他感冒,特地带了块白色大浴巾出来。陶瓷拿它裹住自己的脑袋和身体,转过头去望着窗外的蒙蒙雨幕,一点声音都未发出,唯有肩膀在不断地微微抽搐。 郑亦为在心底叹了口气。 戈锐个王八蛋,又造孽啊……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陶瓷,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苍白的。 他本来想带他回家,毕竟他家离得很近,陶瓷却一个劲的摇头,郑亦为只好带他去酒店。 把车开到市区一家酒店,他戴上一顶帽子和平光眼镜,搀扶着已经哭得瘫软虚脱的陶瓷下车,把他放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开好房间再扶他上楼。 “你淋了雨,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吧,不然会感冒的。”进了屋,郑亦为道。 陶瓷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毫无反应。 郑亦为无奈,亲自去浴室放好热水,然后扶他进去,犹豫着要不要帮他脱衣服,伸手碰到他时,陶瓷一激灵,终于有了点反应,揪着自己的衣领低声说:“我自己来……” 他的声音哭得沙哑粗噶,郑亦为听着,忍不住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