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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累得呛了,浑身湿淋淋的没一处不酸痛加上肚子又有点饿了…… 可是和小鱼乾的随便比起来,他却是非常小心谨慎地把林百川背在自己背上,别说是半点磕碰都没有,他连脚步都是放得又轻又慢,就怕怕晃荡得太厉害会弄痛百川哥哥。 阿娘……这林百川怎麽这麽重啊!?明明看起来就是没长什麽rou的身体,不知道为什麽背起来像山一样沉,压得他气喘吁吁的…… 死尸都这麽重的吗?这也说不过去,老爹瘸子他也都背过,男人骨子本来就重,死人气滞又比活人沉了点,但总之也没像林百川这样重的。 最後杜知书推测,可能有练武功的,身体比常人还紧实,所以就特别沉重…… 他想到了他的师兄杜若水……师兄的身子不算太好,有时候突然就受寒发烧,一病就是好几天,病得整个人恍恍惚惚昏昏沉沉的没办法走路时,师父就会要他背著师兄走。 他又矮又瘦小,师兄长得比他高,手脚又修长,杜知书回想自己当年的心情,就像现在背著百川哥哥一样,小心再小心,谨慎得不能在谨慎,就怕一不小心碰痛了背在背上的人…… 但和百川哥哥不同,师兄背起来却是轻得很,像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风吹上天再也回不来那样轻盈……这个想法让杜知书没由来地恐慌,连著好几个晚上都梦到师兄死了,尸体化成薄薄片片如纸,被风一吹就散了,他伸手想去抓,却什麽都抓不住…… 也许那时他在心中就有预感……他永远都抓不住这个人,是心也好是身也好,最後都会随风离去,离他而去。 如果是这样,百川哥哥这麽沉的,应该飞不走吧?所以就不会离开我了吗? 杜知书乱七八糟地想著,可能是因为太累了,他的脑子已经没办法做合乎常理的思考了…… 这麽疲惫的情况下,原本一找到山洞把林百川给放好後,杜知书倒头一栽就想睡他个天塌也不管好好养足体力,可真躺下了,却又睡不著。 他翻坐起身,望林百川躺著的地方看去。 这山洞浅又窄,杜知书怕等下天亮了会照到阳光,因此把林百川尽量地往洞xue深处塞,设法让这身子窝得紧些,最後还不忘记把自己湿淋淋的外衣脱下来拧乾上面的水,盖著百川哥哥的身体,减少暴露的机会。 昏迷不醒的百川哥哥,就这样整个身子蜷缩在阴暗狭窄的洞xue深处,被件破脏脏的衣服包著,只一张苍白的脸和那双在黑暗中白得刺眼的腿骨露在外头,那麽俊美那麽强大的人现下看起来却委屈可怜又狼狈…… 百川哥哥会不会就这样不醒来了……? 还有那双腿又该怎麽办呢? 就是这些又烦忧又不舍的情绪,交杂在杜知书的心中,扰得他坐立难安。 都是那臭鱼乾出得什麽鬼主意!?要不是他再三拍胸脯保证,要不是他们信了他的话,他的百川哥哥会一直美美的好好的,不会落到这麽惨惨残残的地步! 杜知书想著就怒了,怒了就想要揍人泄愤,但一转头看见蹲坐在洞口边的小鱼乾还在呕吐……看他吐得身子都佝偻了,脸色比小黄瓜还青,嘴唇比葡萄还紫…… 想必他也不是故意的吧?谁会故意把自己搞到这麽凄惨? 杜知书的愤怒又顿时萎了,那拳头捏了又松,看他那样子谁打得下去……只好在嘴上抱怨著: 「当鱼的还会溺水,你是想笑死人还是气死人?」 「你以为我爱溺水?就跟你说这身体烂毙了,老就算了还不会水!差点没把鱼爷爷我给害死!」 原本小鱼乾也是胸有成竹地美美就往下跳,谁知道一落入水中,这具身体就开始僵硬不听使唤,踢著脚拍著水想浮出水面,偏偏脚怎麽踢都打结,手更是连举都举不起来。 更可怕的是,那向来是他生命不可缺的水,一入口鼻又憋又呛,像是要挤爆内脏那样难受,几番痛苦的挣扎之後,他没力了,眼前也开始出现七彩的光芒,耳朵也彷佛听到了仙乐…… 「你嫌烂,不然换这个好了。」杜知书指著地上那一坨烂rou……原本是瘸子的尸体,现在已经看不太出来是瘸子了,不仔细看也就那麽一坨,什麽都不像还很恶心…… 「那还不如把我放回鱼乾里去,至少还看得出来是鱼乾……」 「……」 坏成这样,恐怕没办法补回原来的样子了吧……先前掉了条腿但至少腿还有要回来,现在这样……零件也缺少太多了,杜知书哪能无中生有把他变回原状? 这麽说来,到底百川哥哥的腿rou能不能无中生有长回来,也是值得怀疑的事情…… 「那个,对不起啦,我忘了那些虾子……」 看著杜知书忧心忡忡的表情,再看看林百川那双腿……好啦,虽然他老是把自己拍晕然後刚才那一掌又差点没把他拍去见佛祖,但说什麽每次作饭也都没忘记帮他做一份,而且要不是那一掌,他一样是要去见佛祖的。 说一点也不内疚,那是骗人的。 「……」杜知书似乎也没仔细在听他说话,他只是木木地坐在那望著林百川,脸色阴晴不定,一下皱眉,一下又咬著唇,像是在思考什麽超乎他愚笨脑袋能够应付的问题。 上一次他为了要救林百川,听了那什麽鬼南还鬼北的话,说什麽捅了直接射在里头最新鲜……结果到头来,他射了一整晚,却全都射在外头,还很多是在百川哥哥身上…… 他没忘记後来从荒唐中醒来,他和百川身上那已经不新鲜的黏腻和腥臊,混杂著血腥味,难闻得彷佛几个月没洗澡那样……之後百川哥哥还花了不少时间,提了好几趟的水,才将他俩的身体洗乾净的。 这结果证明了一件事情,就是外敷也是有效的。 对啦,那死北还死南的不就说过,内服外敷都可以!那自己设法把东西给弄出来,再拿来内服外敷也就可以了嘛…… 杜知书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直在插和被插的事上纠结,差点没忘了男人本来就可以自立自强自给自足咩,就算没插和被插,就算没有一双,也是能弄出东西来的……看来这阵子实在被插过度了,连这点基本常识都忘光。 想明白了之後,杜知书立刻站起身,交代小鱼乾看好百川哥哥和瘸子,就往山洞外走去。 「你去哪?」 「弄些……药回来给百川哥哥用。」 杜知书还没厚脸皮到在小鱼乾那张童稚的脸前做那件事情,也没百川哥哥那种武功可以一掌把人给拍晕,只好找个地方躲起来…… 「要帮忙吗?两个一起行动比较快也比较多。」小鱼乾说得很真诚。 「……帮你妈啦。」 「……?」小鱼乾非常无辜,完全不知道自己为啥被骂。 林百川发现自己置身於一片黑暗中。 但那片黑暗却不是结实严密的,也不是全然纯粹的黑,那就像被一张薄薄的黑纸给包覆著,隐隐约约可以感觉黑纸外有另外一个世界,有声有色,但被包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