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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以三吊钱一只的价钱将猴子全部回购,每一次交易都是合理自愿的,没有强迫谁。这就不是骗钱,这钱赚得光明正大。” 程卫气得咬牙,缓了缓气,慢慢给他讲道理:“若用你这个法子赚穷人的钱,不知多少人要赔光身家,甚至有人为了利益搭上性命。” 义哥也放软了语气,摆手道:“椿哥没有听懂我的意思,这个不是针对穷人的,穷人没有购买力,手里没有存款,谁会从他们手里买猴子!?我说的这方法是对付小富家庭的,手里有存款,家底厚实,又继续有源源不断的进帐,因为富有,才有能力回购。不会赔光身家,只会被掏空积蓄而已。” 程卫气得直瞪眼:“你这孩子顽劣不服管教是吧!?我还真小看了你,你这么有潜质,跟张汤有得一比了。” 义哥见程卫发怒,气焰顿减,装可怜的样子,弱弱地问:“椿哥别生气嘛,我是因为不懂才跟你交流的嘛!你这么凶,以后我有什么想法,都只能闷在心里,不敢跟你说了。那个,张汤是谁!?” 程卫放下脾气,心平气和地说:“张汤乃当朝酷吏之首,这些年来战争不断,国库空虚,穷人已无油水,张汤向皇上建议,用上林苑中白鹿之皮做成货币,一张白鹿皮定价四十万钱。宗室王候到长安觐见皇上,必须敬献白鹿皮。” 义哥想了想,拍手道:“这是个好办法!如此一来,皇上抽了王候宗室的钱征兵,穷人的赋税减轻了,日子就好过多了!” 程卫:“……” 义哥腆着脸靠过去:“那什么,椿哥,我一直在想上次你跟我说的富人税!话说皇上既然开始征收富人税,会不会将穷人的人头税减少一些呀!?听说椿哥的泰山大人是大司农,不知是否有内幕消息,透露一点嘛,若皇上对穷人减税……” “想得美!”话未说完,程卫就打断他:“这是不同的税种,怎么可同日而语!?不会减税,你死了这条心吧!” 义哥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程卫看了他一眼,又道:“你很聪明,心思活络,遇事举一反三很会规避不能碰的雷区,看到你成长这么快,我很高兴!同时我有些担忧,我担心你聪明反被聪明误,若是因此走上邪路就不好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义哥只觉脑袋里有一群蜜蜂在开始嗡嗡的叫唤,面对程卫的唠叨只得垂头静听,偶尔点头称是。 义哥渐渐成为程卫身边的核心人物,开始说话有一些份量了。 大帐房里很多遇事不决的事,会试着先找义哥商量,这笔帐该做亏损还是做赚钱? 往往照义哥的法子办了,帐本交给程卫查看的时候,程卫都会点头称赞。 有一日,义哥抱着帐本去找程卫。 下人们告诉他,管家老五出门办事,老爷正在见客,建议他先在门边候着,待会客人走了再进去。 他打算悄悄进屋吓程卫一跳,就让中苑下人不要通报。 见什么客!?义哥有点好奇。 他走到门边,坚着耳朵偷听,这也是下意识的动作,若是平常管家老五在,他肯定不会这样,可现在旁边无人,胆子就很大了。 纯粹是好奇,他也不打算偷听什么大秘密,就想觉得好玩,无奈,什么也没听到。 肯定是隔得太远了,所以听不清楚。 义哥又往门上帖了帖,再仔细听,还是不清楚,再继续帖了帖。 结果动作过大,那门居然被他撞开了。 义哥:“……” 保持着趴门偷听的姿势,义哥站在门口,十分尴尬。 义哥暗骂自己,真有够笨的,什么都没听到,也被人抓到现场,随即尬笑着打招呼。 “程老爷好,我来送东西的……” 话未说完就怔住了,那位客人,竟是郝老爷,古妹的新婚丈夫,郝老爷。 程卫未料到义哥偷听,淡淡道:“刚才我们谈话,你听了多少!?” 义哥觉得不对,眼晴直勾勾地看着郝老爷,不答。 程卫叹气道:“我不管你听了多少,你若有问题,只管问!” 火石电光一瞬间,好像很多事情窜联上了,他指着郝老爷:“我不问你,我问他……” 郝老爷弯腰陪笑道:“小公子莫要误会,我是来跟程老爷签定马鞍订购文书的,我家生产的马鞍质量很好……” 义哥:“……” 郝老爷又道:“月前续弦的事办事匆忙,未请小公子来喝杯喜酒,还望见谅。内人这些日子也常念叨小公子……” 程卫不悦的看了郝老爷一眼,郝老爷立即改口说:“内人并非挂念小公子,而是挂念泰山大人欠我的三千五百钱什么时候归还!” 义哥瞪眼道:“放屁,古叔不识字,我却是看明白的,三千俩字是你加上去的,你说,为何要这么干!?” 郝老爷语啄,悄悄看程卫! 傻子也看出来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程卫见他愤愤不平的眼神,吩咐郝老爷:“你把新婚第二日早晨听到的话告诉他吧!” 义哥:“……” 郝老爷恭敬道:“新婚之夜,新娘子是哭着入的洞房,还边哭边说,我是为了还阿爹的欠债,才被迫嫁的……” 义哥听了心肝一紧,像被人抓了一把似的。 郝老爷又道:“新婚第二日早晨,内人先醒,然后将我摇醒,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我阿爹欠了咱们多少钱!?这笔帐不能算了,得崔我阿爹还钱……” 义哥:“……” 郝老爷:“我将欠条已经还给泰山大人的事情说了,内人才作摆。” 义哥想了想,怒道:“胡说,你娶了她却在背后说她坏话,我才不信……” 程卫举手制止即将要发生的争吵:“说话不要带情绪!新婚之夜,女人会笑着说,你看,有老鼠在偷吃你家的粮食。新婚第二日,女人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追打老鼠,边打边骂,偷吃我家粮食,该死。” 义哥:“……” 程卫轻轻挥手,让郝老爷先退下。 郝老爷走了,程卫将屋门关上,将义哥拉到身边。 “女人都是变幻无常的,嫁人之前,娘家是自己家,嫁人之后,夫家才是自己家。” 义哥全身颤抖,咬牙弊着,很委曲的样子。 程卫看着心疼:“好啦,我也是气你背着我定了亲,才这么做的,我那是太喜欢你了。” 义哥的眼泪开始叭啦叭啦直流,他一把抹了眼泪,嗡声嗡气道:“做门客时说好不签契约,我是自由的,凭什么我不能定亲?定亲是我的私事,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呢!?当初说得天花乱坠,说要教我挺直腰板做人,说要教我不做人的玩物。可我现在觉得,你就把我当玩物,你是有钱富贵大老爷,想怎么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