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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跟你mama长得很像。”安赫笑笑。 护士看到了那辰,笑着弯腰在那辰mama耳边说了句什么,她转过了脸,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露出了笑容。 “妈。”那辰快步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了。 “怎么好久没来啊,”她捧着那辰的脸摸了摸,声音很温柔,“mama想你了。” “这段时间事儿多就没过来,”那辰放轻声音,回过头看了看安赫,“妈,这是我朋友,安赫。” “阿姨好。”安赫走过去,按说那辰mama这个年纪,他平时顶多叫声姐,加上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不少,这声阿姨他叫得有点儿费劲。 “你好,”那辰mama脸上带着笑容,抬起头看着他,看了很长时间,笑容慢慢淡了下去,眼神也有些发冷,“你想干什么?” 安赫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顿了顿还是很平静地回答:“我什么也不想干,我陪那辰来看看你。” “妈,”那辰握着她的手,“他是我朋友,你以前不是问我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吗,我就带个朋友……” “你没有朋友,”那辰mama很干脆地打断了他的话,皱着眉,“辰辰,你没有朋友啊。” 安赫挨着那辰蹲下,语气很柔和:“他有朋友,我就是他的朋友。” 那辰mama没再说话,只是又盯着他看,安赫从她眼神里无法判断她的情绪,疑惑,迷茫,不解和探究,似乎都有,又似乎都不清晰。 “什么样的朋友?好朋友吗?”她轻声问。 安赫正想着该怎么回答能不引起她情绪上的波动,那辰却突然抬起头:“男朋友。” “我知道他是男的啊。”那辰mama看着他笑了笑。 “妈,安赫是我……男朋友,”那辰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声音有点发虚,“他是我男朋友。” “啊。”那辰mama愣了愣,轻轻啊了一声,却没有再说话。 安赫心里紧了紧,他不知道那辰下了多大决心才会跟他mama说出这句话,以那辰和他mama从小到大的相处方式来看,从那辰说自己有朋友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开始在“顶撞”他mama了。 那辰的方式依然笨拙,安赫一面欣喜,一面又有隐隐的不安,不知道这样的方式在不在她能接受的范围里。 “男朋友?”那辰mama低下头,头发滑下来遮住了她半张脸,似乎是在思考。 安赫蹲了一会儿,三个人都沉默着,他觉得不能让那辰mama继续思考下去,于是轻轻推了那辰一下,那辰看了他一眼,起身坐在了他mama身边:“妈,你吃饭了吗?” 那辰mama没有说话,依然低着头,头发垂下来,安赫只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和跟那辰一模一样漂亮直挺的鼻梁。 “阿……”安赫想继续跟着打岔。 “你叫安赫?”她突然抬起了头,抬手轻轻把头发拢到耳后。 “嗯。”安赫点点头。 “你要娶辰辰?”她问。 “啊?”安赫愣了,被这个突然脱离了他所有预想的问题给问愣了。 那辰也愣了,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那辰mama还看着他,安赫觉得阳光突然变得很烈,晒得他有点儿想冒汗,几秒钟之后他点了点头:“嗯。” “说反了,”那辰胳膊肘撑在膝盖上笑了笑,“是我要娶……” “辰辰,”那辰mama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你在笑。” “嗯,”那辰看着她,“我开心,所以笑。” 她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那辰脸上摸着,眼角,嘴角,轻轻地摸着,过了很久才轻轻说:“真好。” “妈,”那辰握住她的手,“我看到星星了。” “是吗?”她看着那辰,眼眶突然红了,“是吗?” 那辰点点头。 “……真好。”她轻声说,眼泪慢慢盈满了眼眶。 站在一边的护士走了过来,小声告诉那辰,他们应该走了,不能让他mama情绪波动太大。 “我们回屋休息吧,一会儿就开饭了,”护士拉起那辰mama的手,“今天有炖牛rou,你昨天不是还说想吃牛rou了吗?” “我说了吗?”她站了起来,跟着护士慢慢走。 “说了啊,要不一会儿我们看看有没有别的好菜?”护士笑着说。 那辰的mama没有跟他们道别,也没再看他们,似乎是突然就忘掉了两人的存在。 一直到看不见mama和护士的身影了,坐在长椅上的那辰才往后仰了仰头,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安赫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看到了从他眼角滑出来的一颗泪珠。 “走么?带你去玩。”安赫在他下巴上弹了一下。 “玩什么?”那辰还是仰着头,只是很迅速地抬手遮住了眼睛。 “听你的,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安赫转过身。 “我要去电玩城。”那辰说。 “那就电玩城,走。”安赫踢了踢他的鞋。 那辰笑了笑,站起来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 “大七,我跟你说,”安赫手里拿着根雪糕,跟那辰站在路边对着来来往往的车吃着,“你跟你妈说话,不能这么着急。” “我本来没想说的,不知道怎么就一下吐噜出来了,”那辰低头大口吃着手里的一盒冰淇淋,“我以为她又要打我呢。” “她是不是不记得你是男的了?”安赫想了想,那辰他mama对男朋友这个称呼似乎并没有多大反应。 “这话说的……”那辰舔了舔勺子,过了一会儿突然乐了,“也没准儿,感觉我姥姥有时候糊涂了也分不清我是男是女,遗传吧。” “我一开始也没分清。”安赫咬了一口雪糕,天已经暖了,但吃雪糕还是有点儿透心凉的意思,他扫了那辰一眼,发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已经吃掉半盒了。 “大概是我太美了,”那辰扭头冲他抛了个媚眼,“是吧大爷?” 尽管这个媚眼抛得明显是在抽疯,但安赫还是被那辰的眼神勾了一下,不小心对着雪糕咬了一大口,含嘴里冰得脑门儿都疼了。 “你现在还跟乐队去演出么?”安赫好容易把冰糕咽了,问了一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