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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夙皱了皱眉道:“陛下给你的哪能随意送人,皇家礼仪是不可违的,你可知道再过一月便是万寿节,咱们也不得失了礼数,到时候恐怕还需要你帮衬呢。” 楚谡点点头,说起来冯太后是他的姑母,他还是得用心准备礼物才是,楚谡看着符夙,心下有些犹豫,这件事该不该告诉他呢。 “听宫里的人说,冯太后与楚家沾亲带故,你还得唤她一声姑母,这件小事本该与你同乐,只可惜你没告诉我,小谡是怕我...。”符夙说着,眼底带着试探。 楚谡一时慌乱,连忙摆手解释道:“本想说,只是一直未曾有机会,既然公子知道了,谡也不好在解释什么,请公子相信,在谡心中公子重于一切。” 符夙这才放下心来,一把握住楚谡的双手,拍了拍道:“你知道的,陛下不放心我,我呢也不打扰你了,一月后宫宴,我再陪小谡喝上一杯。” 楚谡点了点头,荀裕‘嗷’了一声,眼底带着些玩味道:“楚谡公子不愧是郡王府中长大,这样的重情,在下佩服。” 符夙白了眼荀裕,又转身猛地凑近楚谡,低声语气严肃道:“这些日子你便不要出宫,跟在拓跋肆身旁,探探他的底线,我等之未来便靠你了。” 符夙很是迅速,说完便离去,独留下红透了耳朵的楚谡,楚谡捂住胸口,想要抑制住已经不受控制的心跳,却发现黑夜中,只能听见自己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的‘砰砰’声,楚谡苦涩的笑着,只要公子在身边,这样的感觉就没有断过,他很想说出来,就像拓跋肆一般,毫不顾忌的做事。可他楚谡终究不是拓跋肆,他楚谡是一个禁不起失去的人。 隔日。 拓跋肆经过那日的罚跪风波后,显然听话了许多,至少贪乐殿被换回了勤政殿,楚谡一来,望着勤政殿三字,莫名觉得这三个字应该就是拓跋太傅的亲书,一笔一划都规整到了极致。 自打楚谡入宫后,拓跋肆就跟他心有灵犀一般,他到殿门口,拓跋肆定正好出来迎他,今日也是同样,拓跋肆一身青色襜褕,准确的说这青色襜褕是吴公公的平常服饰。 楚谡挑眉问道:“陛下今日准备换个身份?” 拓跋肆插着腰一脸兴奋道:“是准备换个身份,不过还需要谡谡你来帮忙呢。” 楚谡:“……” 拓跋肆口中的楚谡,那可谓是称号万千,只要他想,一个月来就不会有重复的称号。 拓跋肆自觉地牵起楚谡的手道:“咱们殿内在细说。” 楚谡一个月来已经对拓跋肆这动手动脚的癖好习惯,只要不过分他根本懒得挣扎。 进了大殿,仍是两张桌案,属于他的桌案上照常摆着一碟绿豆糕,与往日不同的是多了一份清粥小菜,拓跋肆手搭在楚谡肩膀上,似是有些急切。 “今个你快些吃,不过也别太快容易噎着,这小菜是母后亲手腌制的,朕觉得甚好你也多尝尝。” 楚谡微微偏过头,只瞧见肩膀上纤细而又指节分明般的手指上,还沾着白色的粉末,细嗅还能闻到淡淡的绿豆轻笑,楚谡随口问道:“陛下今日不和臣一起用膳?” 拓跋肆摇头道:“朕起晚了些,又忙着想出宫的事,饿过了劲,懒得吃了,出了宫若见着好吃的,朕在买着吃。” 楚谡突然觉得喉头也有噎着,拓跋肆的手上有绿豆的粉末,到可以说是无意沾着的,可这衣摆上怎么也出了粉末,楚谡望着桌案上这一碟绿豆糕,心下猜想,若是拓跋肆的手艺,倒也不难解释为何这一个月来他所吃到的绿豆糕的味道忽高忽低的原因了。 楚谡拾起一枚绿豆糕递给拓跋肆道:“陛下先吃一块,不至于饿伤了胃。” 拓跋肆是个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房的人,张着嘴示意楚谡亲自喂他。 楚谡:“……。” 轻叹了一口气,楚谡迅速的将绿豆糕往前一推,拓跋肆笑的愈发灿烂,嚼了嚼皱着眉道:“嗯...比前几日甜了些,糖放多了。” 楚谡眼中带着些复杂的情绪,张口试探道:“臣也觉得甜了些,这厨子手艺不精,陛下日后就别再让他为臣准备早点了。” 拓跋肆低着头,语气沉闷了些,好半天才抬头说道:“你不爱吃,朕叫那厨子换着给你做,他做桃酥还是不错的。” 楚谡无言,心好似被棉花砸了,不疼却带着些痒意,还未说些什么,拓跋肆手便抚上他的额头,眼中尚还带着些心疼的意味,楚谡盯久了便觉得那是委屈的意思。 “你也别蹙眉,笑着那么好看的人,偏生就不爱笑。”拓跋肆说完,盯着绿豆糕半晌,端起碟子道:“太甜了也不好,朕叫宫女换碟新的来。” 楚谡心头微微一动,抓住拓跋肆的手腕,柔声道:“臣觉得绿豆糕甜些也好,臣也可以接受。” 拓跋肆有些低沉的情绪,立马消失殆尽,盯着楚谡的眼睛,的确清澈明亮,没有一丝假意在。 拓跋肆就这么盯着他道:“那你快些吃,咱们好出宫。” 楚谡点头,在细品也只觉得食不知味,三下五除二便将东西一扫而光。 两人休息不到半柱香,拓跋肆便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得赶紧出宫。” 楚谡从怀中拿出手帕,递给拓跋肆道:“陛下准备如何出宫?” 拓跋肆接过手帕,深蓝色的冰锦,触感极佳,看了看周身,望见那白色的粉末,拓跋肆本人:“……” 咳嗽了两声,拓跋肆眼观鼻鼻观心,只道:“还记得我给你的那块玉吗?一会你便借故出宫,带着朕一块出去。”拓跋肆忍着心中的好奇,抬头看这楚谡,他身上并无任何配饰,心下一惊赶忙问道:“你不会没带吧。” 楚谡无奈,皇帝赏赐的配饰,岂有不随便带着的道理,从怀中拿出一小枚精致的木盒,楚谡打开盒子中央这枚龙纹玉饰便安静的躺在其中。 “陛下赏赐的玉饰,臣岂有不随身带着的道理,只是这龙纹实在不该在臣身上出现,故而装进了盒子内。” 拓跋肆抿着唇,拉着楚谡边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朕就觉得这玉饰适合你,怎么就佩戴不得,朕令你以后都戴在身上,要有谁说不合规矩,朕下旨割了他的舌头,看他还敢嚼舌根。” 楚谡抿着唇,语气带着些无奈:“陛下若真这样做,岂不被人说成暴君。” 拓跋肆笑言:“若是为你,朕做个暴君倒也无妨,朕觉得即使不做暴君,那起码也得是个贪图享乐的昏君,不然那对的起朕名中肆无忌惮的肆字。” 楚谡又皱了皱眉头,在没有再言语,公子需要的不正是一个昏庸的君主么,若是作为朋友,拓跋肆没得说,可楚谡绝不会认为拓跋肆仅仅只是朋友,更何况拓跋肆对他的心思,似乎没有那么简单,楚谡不敢细想。 两人赶到门口,顾子奉一见楚谡,有些好奇上前行了礼道:“哟,楚大人怎么今个才入宫便要出宫呀?” 楚谡回礼道:“陛下命我出宫拿东西,还请中郎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