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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配,生疏地向前推进,顾青竹不禁发出一声愉悦的闷哼,又怕吴莱会因此而停下来,连忙伸出双手搂住了吴莱骨骼分明的后背,抚摸着,鼓励他继续。 屋内的温度在逐渐升高,声音也变得隐约朦胧了起来。他们纠缠着,就像本该如此贴近,就像他们互为一体,就好像一切欢愉都与他们有关,就好像一切痛苦都与他们无关。 窗外的月光皎洁明亮,室内渐渐发出旖旎的声响。 他们几乎折腾到了深夜,顾青竹在吴莱地支撑下去又去清洗了一番,接着两人精疲力竭地瘫倒在床上,很快边交缠着,陷入了餍足的美梦之中。 第二十四章 早晨,顾青竹从酣梦之中醒来,身体有一些疲惫,但却又有一种别样的畅快,更有一种言语无法形容的满足。他虽然醒了,却不愿睁开双眼,他深吸一口气,顺着身边热源的方向转过身去,伸手搂住自己男友的身体。 然而触及的热度让他心里一惊,他猛然睁开双眼,却见得吴莱仍皱着眉不太安稳地睡着,他的脸上是不怎么正常的红晕,身上热得吓人。 “对……起……”他听见吴莱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着什么话,顾青竹没听明白,伸手去试探吴莱的脸颊,也是热得厉害,他凑上前去,仔细聆听,却只感觉吴莱呼出的气息灼热异常。“我错了……” 顾青竹愣了愣,撑起上身坐了起来,焦急地呼唤道:“吴莱?吴莱,你醒醒!”他大力地晃了晃吴莱的身体,吴莱立刻便争开了眼,只是那双眼中恐惧仍未消除,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究竟在何方。 “怎么了?怎么忽然发烧了?你这是怎么搞的?你说这真是,我从来只听说过下面那个第二天生病发烧的,我还活蹦乱跳的呢,你怎么就病了?“顾青竹连珠炮似的说了好些,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把原本需盖在两人的被子全都给吴莱一个人掖好,“我知道天热,但你得发发汗,我去冰箱拿个冰袋过来。”他说着就要起身穿衣服,吴莱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离开。顾青竹惊异于吴莱难得的主动,回头却看到吴莱一脸恳求,他原本明亮的双眼里有着细小的红血丝,眼下也泛起淡淡的青黑色,显然昨晚根本没有睡好。 “我只是去帮你拿冰袋,一会儿就来。”顾青竹安慰道,但吴莱闭着嘴不说话,只是虚弱地摇摇头。顾青竹拗不过他,这下有些后悔先把他叫醒了,但他又想起刚才吴莱似乎陷入了不怎么美好的梦中,便又放弃般坐了回来,给母亲发了条微信,问她醒了没有,能不能送一条冰毛巾过来。 郭女士自然早就醒了,收到他的微信秒回了一条语音:“怎么回事啊?莱莱怎么发烧了?你看看你,怎么照顾人家的呀!幸好我早上熬了点清淡的粥,等着我等会就送过来。” “不用麻烦阿姨了吧。”吴莱的声音有一些沙哑,顾青竹没理他这句,只是又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但竟有比刚才要好了一些,没那么烫手了。 “你刚才梦到什么了?你在说胡话你知道吗?你说你‘你错了’,你错什么了?”顾青竹收回手,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愣了愣,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坐直了身体,语重心长道:“吴莱,你是不是还是觉得我们这一切都是错的?” 吴莱眨了眨眼睛,眼神闪烁着,逃避似的将脸埋进枕头里。 顾青竹凑近了一下,将他的脸拨正了:“本就发烧了,你想窒息吗?” 吴莱眼神躲闪着,小声说:“只是昨晚没睡好着凉了而已。” 现在才九月,外面天热得厉害,顾青竹为了做运动不着凉,特地将空调调高了几度。吴莱这么说,他是不怎么相信的,只觉得他话中隐藏了不少秘密,但又没法撬开他的脑子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又在害怕着些什么。他没有办法,心里忽然烦躁得很,便靠在床头皱着眉给徐海舟发了个微信,想听听他有什么专业的见解。 顾青竹一直盯着手机没说话,吴莱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以为他生气了,却也不敢吱声。他心里有些委屈,却又不肯坦白,只自己憋着。他瘪瘪嘴,越想越难受,忍不住偷偷湿了眼眶,又怕顾青竹发现,只悄悄用被子把脸遮着,偷偷抹眼泪。 “他原话是怎么说的?”天还早,徐海舟现在也不忙,没多久便回复道。 “哪有什么原话啊,问他也不说,就是摇头。做梦的时候倒是说了几句,都是些道歉的话。”顾青竹无奈地打着。 “你这语焉不详的,我怎么好判断呢?我建议如果可能的话,你最好还是亲自诱导他向你坦白,你和他亲近愿意信任你。我虽然方法比你多,但你也看到了,上次他对我的职业有多抵触。”徐海舟也表示无语了,但他接着接连发来几条微信。 “不过你可千万别逼他,今天问不出来也不要慌张,慢慢来就是了。” “根据我现在已有信息判断,他很有可能被灌输了性 行为是罪孽、是错误的理念,我以前接受过这种女性病例,女孩的母亲是宗教狂热者,思维偏执而扭曲,又受过情伤,于是从小灌输她爱与性皆是罪孽,是神降下的惩罚,因此对情爱同样近乎病态的排斥。我不知道吴莱是否如此,但你也说过他家庭生活压抑,不如从这方面着手。” 顾青竹皱着眉看完徐海舟的分析,心里千回百转,都是说不出的滋味。他匆匆回复了一个谢谢,便低下头去察看吴莱的情况。吴莱用被子捂着脸一直没出声,动也不动一下,顾青竹都以为他又睡着了,伸手去把挡住他脸的被子拨下来一点防止他呼吸不畅,却不料遭受到了阻拦。顾青竹惊讶地挑了挑眉,又伸手扯了一把,却见被子底下一张泪水涟涟的脸,被顾青竹逮个正着儿,他惊慌地抬眼看了过来,一眨眼,就是一大颗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挂在鼻梁上,又低落在枕头上,枕上已经有了一小滩湿润,可他就算哭得这样伤心,也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怎么哭了?”顾青竹心疼地为他擦了擦眼泪,心软得一塌糊涂,心里感叹着,吴莱啊吴莱,你为何要把自己逼成这样? “对不起……”吴莱用手背蹭了蹭眼睛,想把眼泪擦干,一张嘴,哭音就克制不住地传了出来,“我不想惹你生气……” “我没有生气。”顾青竹长叹一声,翻身找到了一盒抽纸,连连抽了好几张来,探下身为吴莱擦泪,他沉默了片刻,妥协道:“好吧,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生气。”他将打湿的纸巾随手扔在床头柜上,手捧着吴莱温度已经消退了一些的脸颊,“吴莱,我从来没对你说过一句重话,我也从来没有逼迫过你什么,但我们现在是男朋友的关系,你有什么难处有什么痛苦,为什么不能说出来让我为你分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