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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群使下三滥手段的悍匪真是恨之入骨,立马写了奏折,通过秘密手段迅速递到皇帝本人手中。 因为楚昭先前的表现很让前朝后宫都满意,加上这些密折,郭全的要求很快就得到了同意。 楚旭也觉得自己先前是错怪了阿昭,有心弥补,还特意准许楚昭将身边的护卫增加到五千人。实际上已经等同于太子府依例应有的护卫人数了。 当然,所谓的流寇也有,其实就是边界附近的村民丰收时节过来抢点粮食罢了,正好封国内缺人手,郭全最擅镇抚百姓,他让人将这些来犯的流寇打一顿,然后勒令他们服劳役,帮忙收杂交水稻,收土豆,收玉米,走的时候给一袋去年的老包谷。这些劳改犯扛着老包谷回去后,被左邻右舍知道了,都偷偷往临淄王封国内跑,积极表示我们也要服劳役。 这边郭全带着一帮人干的热火朝天。 那头老狐狸林轩就让辖区内的士兵假扮成流寇,让真正的“流寇”在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地给辖区的百姓干活。毛源他们遇见的悍匪,自然就是披着匪衣的官兵了。 老子曰:“大军之后,必有凶年。”如今大楚不仅有兵祸,还有天灾。都城因为楚昭的缘故还好些,大楚其他地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匪患四起。对于临淄王的封邑内充实府兵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表示惊讶和诧异。 新年伊始,楚昭就让百巧布坊给黑骑军现役的两千护卫队量身订做了一批军服。两套冬装,两套透气轻薄的夏装。款式是墨家的工匠参考现代军装设计的,穿上显得黑骑军将士格外挺拔英俊。 李阿鼠穿上新的军装,自觉不能锦衣夜行,便大摇大摆的去原来的队伍晃了一圈,又趁着休假赶回家里晃了一圈。 军装有种神奇的魅力,小混混穿上都能一下子多出几分真正的男人气概,再加上黑骑军的食谱完全是按照现代特种兵训练食谱搭配的,比同时代的营养供应周全了不知道多少倍,李阿鼠居然又长高了几厘米,练出些肌rou,走出去也有人称呼他做壮士了。 有李阿鼠之类的人作为黑骑军的宣传队和播种机,加上黑骑军不论是装备,福利待遇,还是前途都的确高于其他部队,前来报名的人很多,就算精挑细选,直属楚昭的黑骑军也很快扩充到了五千人。 五千人听上去并不多,可是都是勤王军与中央军里的精锐,加上又被韩起这个魔鬼教官按照现代特种兵标准训练出来的五千人,再配备上当时顶尖的武器,这一只黑骑军,注定会是任何敌人的噩梦,也是楚昭手里的终极武器。 而那些落选的人也不必失望,临淄王的封国内还有一万的军队编制,并州欢迎你。 听说临淄王的封国在招兵,中央军和玄武营也就罢了,外地来的勤王军却很有些心动——既然喻王降了,他们显然马上也得回封地。可是这个时代的生产力水平,注定除了帝都和几个大城市外,其余地方都充斥着贫困和野蛮。见惯了都城的繁华,加上以前的同僚,诸如李阿鼠之流混的如此之好,勤王军从将领到士兵,看得也着实眼热。 于是,在各路勤王军路上经过并州的时候,三不五时就有士兵脱离队伍,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开始还只是一二人,到后来就是三五人,一个小队,最后甚至是一个营帐。 愤怒的将军们在收到临淄王使节送来的,装满黄金的箱子后,都平息了愤怒,默不作声的约束剩下的人继续赶路。 唉,来都城打仗,损兵折将也是难免,再说还有瘟疫不是?少一半的人很奇怪吗? 最后本来只招一万的林轩等来了接近五万士兵。实在叫人发愁。 于此同时,因为韩起拉走了自己队伍中精锐的人才,所以于应龙和罗致趁着这个好时机开始招兵。 朝廷虽然在放药,毕竟数量有限,而且偏向那些已经染病的人。平民百姓听说中央军里也可以得到治疗瘟疫的药,比贤良大法师赐予的还要灵验,而且军队每天管饱,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便三五成群的跑去负责征兵的官吏那里,要求加入军队。 以前到处拉壮丁,被人畏之如虎的军需官简直被这些平民的热情弄得手足无措起来。 楚旦很着急。 之前在陇西和江南,这位二公子可谓占尽上风。嫡长子楚昭离得远,楚旦在王府里自然说一不二,加上他母族势大,若说喻王是陇西的土皇帝,他就是有实无名的皇太子。这十几年过的,比在帝都寄人篱下,险死还生的楚昭威风多了。 楚旦打心眼里觉得自己的世子之位可谓稳如泰山,三弟勉强算个威胁,至于那个素未谋面的哥哥,不过是父亲放在都城的质子罢了。 谁知道现在这个质子不仅没死,还和三弟一同冒了出来,成为挡在楚旦面前的一个障碍。好在这个大哥比较平庸,也没什么作为。他只需要专心对付三弟这个猪犬崽子就好。 楚昱得了病,二公子只觉老天都帮他,唯一有点竞争力,且深受喻王喜爱的三弟快死了,真是棒棒哒。然而,仿佛一夕之间,自己大哥就变了个人。 ——无论是朝中的口碑、行政的手段,还是领兵作战的能力,甚至政治野心,都显现了出来。 楚旦听完探子回报,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大哥的封地上扩了有起码五万军,而昨日父王还在营中和周先生感慨,说“小犬深宏似吾”。 好吧,所有精英老爹对儿子的最高赞誉大概就是这句话了。楚旦心里一阵阵发冷。 大哥忽然从一株不起眼小树苗在一夜之间长成参天大树,真是把二公子的小腰板都要压弯了。 好在楚旦身边也不乏能人。楚旦便连夜召集亲信入府议事。 见不到阿衡,魏显有点没精打采,他奄头奄脑地坐在位置上,看着来自颍陇士族的谋士侃侃而谈,神情木呆呆的。因为生病期间楚旦为了讨好颍陇士族,对他不闻不问,所以魏显现在献策的积极性也不高了。 直到楚旦问起,魏显才出列,沉声道:“公子何必担忧。不止不必担忧,还该高兴才对。临淄王其实已经被我们的计策打乱了阵脚。黑旗军进一步扩张不说,还揽下了户部的烂摊子。如此好大喜功,临淄王就算能够征到士兵又怎么样?朝廷必然不可能给他任何的金钱支持,单靠着燕归来,已经不足以支撑这样巨大的开销。这样一来,临淄王为了筹钱,夹在皇帝陛下和都城显贵之间,实在难办。公子不妨将喻王殿下和周先生的对话透露出去,临淄王身在都城,父亲的器重宠爱,都是他的催命符啊。”说到这里,魏显忍不住对这位临淄王殿下流露出一丝同情来。不过权谋之争,向来你死我活,所以魏显很快将这样的情绪收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