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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警察做好笔录,并且记号谢知正的号码,然后将他送走。 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安厦还没下班儿,谢知正溜回办公室继续处理事情。 到了晚上谢知正有应酬,安厦则带着嘟嘟去超市补货。 因为谢知正晚上要喝酒估计没法开车,所以安厦索性好嘟嘟去了他应酬那儿附近的超市去。 嘟嘟负责推车,安厦则扶着拿着列好的单子挨个往推车里装。 “爸爸我想吃螃蟹……”嘟嘟看着那边摆放着整整齐齐的螃蟹直流口水,但他问的却谨慎又小心。 安厦看了看嘟嘟又看了看螃蟹,“行,你自己去挑。”他觉得在工资允许的情况下,不能还像以前那样处处苛刻嘟嘟,他正长身体,总不能把他养的养个豆芽菜似得。 最近在谢知正家里伙食两人均摊,因此伙食在安厦看来一直都不错。嘟嘟似乎胖了一些还长高了一些。 嘟嘟跑去柜台,认真的选了三只,“爸爸我买好了,你一只叔叔一只我一只……” 安厦听到之后脑子突然有些跑偏,他弯着腰支在推车上悄悄问嘟嘟,“要是叔叔也当你的爸爸,你愿意么?” “嗯?你不是我爸爸么?”嘟嘟转头看他,有点儿没明白,“怎么叔叔也是我爸爸?” 安厦往下一看,发现嘟嘟的裤脚有些吊腿,这家伙又长个了,“没什么,我就说着玩儿的。你当然只有我一个爸爸。” 安厦闭口没再提这事儿,嘟嘟也没有在意,但安厦却觉得很别扭。好像不小心说出来一个最难以启齿的秘密一样,他恨不得永远再也不说。 “咦?”安厦还在乱想的时候嘟嘟推着车看向一边儿,他他喊一声,“奶奶!” 安厦一愣,亲妈怎么可能到这么远的超市来,莫非老姐带过来的? 他顺着嘟嘟跑过去的方向看,发现不远处有个老太太,很眼熟……确实眼熟,正是那天说还他工作证的那个老太太。 他连忙跟上去,却见嘟嘟已经扑到那老太太怀里,那个老太太也抱着嘟嘟笑成了一朵花儿。 老太太不停的端详嘟嘟,“大宝贝儿是不是瘦了?怎么今天在这儿碰到你了?你爸爸呢?” 安厦连忙过去,“您好!” 老太太一看他,更是开心,“哎呦又见面了你好啊安厦!” 安厦一头雾水,“您好,您……认识嘟嘟?” 嘟嘟赶紧介绍,“这位奶奶就是谢叔叔的mama,我叫她奶奶。每次去奶奶家都给我做很多好吃的,还有爷爷也会买很多好吃的回来!” 安厦一下子明白过来,顿时有些拘谨,“啊……不知道您就是……谢谢您这么多次照顾嘟嘟,嘟嘟没少给您添麻烦。” 原来是谢知正他妈……那他上次去公司找他是什么意思?她知道他? 老太太笑的很爽朗,“我们才要感谢你!养了嘟嘟这么大一个好儿子!我跟老伴儿都特别喜欢他,真是辛苦你了安厦。我们知正不懂事儿,给你惹了那么大个乱子一声不吭就走了。让你一个人给他养大一个孩子,真是为难你了。安厦什么时候休息上家来吃顿饭,让我们好好感谢感谢你!” 安厦听得直害怕,这老太太说的什么意思,他的事儿莫非他们都知道?谢知正不是说好要给他保密关于他的孩子的事儿,怎么老太太这就什么都知道了!? 不对不对。上次谢知正招了老太太知道嘟嘟是谢知正亲生儿子的事儿,但是不见得知道嘟嘟也是他亲生儿子的事儿。也许老太太就是冲着谢知正那方面儿说的…… 不过听起来还是很揪心,谢知正是不是泄密了!! 安厦有些不自然的笑着,“您太客气了,嘟嘟是我的责任,我怎么能丢下他不管呢。等休息一定会去拜访您!” 老太太还想拽着嘟嘟,安厦却找借口赶紧离开去结账。 他自从见过老太太后就开始心神不宁,总是担心谢知正说漏了嘴! 于是买完东西就去等着接谢知正,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嘟嘟在车上睡着后才接到喝了酒的谢知正。 安厦忍不住问了他,谢知正解释说:“我妈压根儿就不知道你那事儿。你的事儿我谁都没说,他们意思是谢谢你给我养大一个儿子,你给我养儿子的时候我却跑了,一点儿都不服责任,所以特别谢谢你。他们甚至不知道你和嘟嘟的关系!” 安厦这才松了一口气,并且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千万要守好秘密! 安厦偷偷的揣着肚子在公司又混了两个月,直到终于不敢去公司的时候,他拜托谢知正将嘟嘟送往自己妈家,并且解释说要出差外派三个月,中间没有办法回来。 嘟嘟和全家都没有怀疑安厦的借口,甚至为了安厦能独当一面而高兴。 但是安厦却高兴不起来,他每天都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从一开始低头才能看见一直到现在平视时余光都可以看见的程度,他的心情越来越烦闷。 他因为跟公司请了长假,因此每天早晨主动承担了做早餐的任务。他门都不出,早餐全靠冰箱里的材料决定。 几乎每两天他就会交给谢知正一张单子,谢知正就会按照上面的东西去超市买回来。 这天临下班儿,谢知正突然接到了左文博的电话,“不忙的话下了班儿喝一杯!” 谢知正很痛快答应,“行。哪儿?” 左文博像是早就安排好了似得直接说了时间和地点。 谢知正按时赶过去,“怎么这个时候要喝一杯?” 左文博不客气的递给谢知正一杯,“安厦最近怎么样?他已经快一个月没去我那儿了,打电话也不接我的,我只能跟你这儿打听问问。” 谢知正跟他碰了杯,“挺好,就是肚子明显了他就不出门儿了。每天就家里边儿,垃圾也不出去扔,倒是把家收拾的一尘不染的,头发长了都是我给剪的。” 左文博有些担心,“那他情绪怎么样?不跟我这儿检查也不接我电话,他说没说过是不是生我什么气?” 谢知正想了想,“没提过你。我也没注意他怎么没接电话。情绪也一直那样儿……哦对了,好像不怎么开心似得。在家里也不会哈哈大笑,干什么都特别安静特别认真。” 左文博感到有些担心,“我跟你说老谢,这事儿你不能大意。就上次在f市,八年前那会儿,安厦那抑郁症可不轻。没给我吓死。有段儿时间他就是这样每天看起来特别平静特别安静的,但是你就是眼睛不能离开他,一不小心就能看到他藏把刀子趁你不注意要自杀。他现在在你家你平时可得观察仔细了,别大意。那得过抑郁症的万一复发可不得了,而且复发的可能性还极高。” 谢知正一下子僵在那里,拿着酒杯的手突然开始抖。 左文博继续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