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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液体,腌得关卿双眼阵阵刺痛,刚收回的泪水哗地一下重新冲出眼眶。 “吓哭了?” “呜呜呜。” “尿了没?” “呜……呜呜。” “……”男人冷冰冰地说,“再哭阉了你!” “???”关卿胯/下一紧,紧张地连打两个哭嗝,使劲憋回眼泪,“亲,你威胁人的方式好特别……” 突如其来的狂风卷起丧幡又落下,老者已不见踪影,草坪上遗留了大滩浓稠的液体,黑中混着白。白花花的颜色,让关卿产生了某种不好的联想,他艰难地移开目光,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咦”了声:“是你?” 一脸络腮胡的男人弯腰捡起一枚锈迹斑斑的古刀币,头也不抬地说:“不约。” “……”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看你死到临头皮得还挺开心的?” 关卿没精打采:“受惊过度。” “不是受/精就好。”男人面无表情。 “???”突然被高速开车的关卿震惊地看着这个大兄弟,他想自己之前的预感可能是错的,他不是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而是目睹一个新世界的诞生!他盯着从脸上揩下来的黑色黏液:“刚刚那是什么东西?” 男人的拇指刮去刀币上的污迹,仔细端详了一会才放心收入怀中,淡淡地说:“介于妖和鬼之间的一个物种,平时还算低调,就是嘴馋,喜欢吃人脑子。” 关卿心有余悸地想起老人帽子下那张牙齿锋利的嘴:“是个吃货啊。” “……”神他妈吃货,男人眼神复杂地打量他,“你不奇怪自己为什么能看到他吗?” 关卿愣了愣:“你不也能看到?” 男人淡淡地嗤笑了一声:“这些东西是属于另外一个世界的,我要不是借助外力,别说杀它们,平时连影子都看不到。不仅是我,大部分人都看不到。” 关卿沉默,过了一会慢吞吞地说:“听上去我似乎很牛批。” “嗯,”男人居然赞同地点点头,“一般来说,凉得也快。” “……”关卿真想把庞大兄弟叫过来看看,什么叫真正地把天聊死了,诚恳地说“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就这样?” 关卿咳了一声:“要不然留个微信,回头我请大佬你吃顿饭?”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他:“救命之恩只值一顿饭?” 关卿神经一跳,敏锐又警惕地退后一步:“以身相许不行,我是有……” “以身相许,你想得美。”男人不耐烦地打断他,从松松垮垮的裤兜里掏出个手机,“X付宝还是微信?这一单看在速战速决的份上给你打个八折,一万二。我看你小子一脸晦气响,以后少不了隔三差五撞上脏东西。这么办吧,你一次性冲个九万九的会员。会员根据级别在本店下单,可享受五到九折的优惠不等,年底还有积分抽奖,中奖率高达百分之一。” 关卿想也没想:“大佬,你还是考虑一下,让我以身相许吧。” “……”男人和他安静地对视了很久,一字一顿道,“一万二。” 关卿平静地亮出公务证:“公安,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涉嫌诈骗和传播封建迷信活动。” 男人波澜不惊地也亮出一个证件:“国安,我现在可以确定你妨碍到本单位正在进行的绝密级任务,跟我走一趟?” “???”输了,关卿心想,他不动声色地将证件收起来,冷静而不失亲切地笑着说,“大水冲了龙王庙,兄弟单位谈钱多伤感情……” 男人冲他微微一笑:“一万二。” 草泥马的一万二! 关卿出离愤怒:“老子要举报你这个国安队伍里的渣滓!败类!” 男人一句话不说,屈指在关卿额头一弹。 关卿被这充满少女心的一弹,弹得一脸懵逼。 这是什么saocao作??? 他沉默两秒,娇羞一推,骂了句:“死相~” “……”男人看着被推开的手,问:“皮这一下你快乐吗?” 关卿想了想:“还行吧。” 男人满脸络腮胡几不可见地抖了一抖,明亮的双眼笑成弯月,他亲昵地揽过关卿的肩,掌心多出面小圆镜,对准他的脸:“看见你额头那个白点没,是刚才那东西的脑浆。它的同类会循着这点气息,很快找到你。你知道它们的进食过程吗?”男人极尽详细地给关卿科普,“正常的那张嘴咬住你的喉咙,但不让你断气。脑袋上的嘴正好一口扣进你颅骨的缝隙,和撬啤酒盖一样,一寸寸咬开你的颅骨,露出新鲜热气腾腾的脑浆。对于他们来说,你这个年纪的男人,元阳正盛,是大补的良药。” 关卿原本惊慌欲绝,听到后半段突然欣喜地松了口气,不太好意思地说:“那个,元阳啊,我早没了呢。” 男人冷冷看他,半天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这年头,什么样的都能找到女朋友了?” 关卿假装听不懂他的冷嘲热讽,心想女朋友算什么,老子的是男朋友!虽然是八百年前的前男友…… “有没有元阳不重要,”男人凉飕飕地放冷箭,“重要的是你身上留下这东西的气息,不出三天一定会死于非命。” 关卿脸上不露一丝表情,心里将他祖宗十八代齐齐问候了一遍,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口吻对他说,“我要分期付款!” 只要肯付钱,男人在付钱方式上十分爽快:“分期行,是分六期,还是十二期?” 关卿平平淡淡地比了个数:“四十八。” “……”男人眯起眼看他,忽然笑了笑,淡淡地说,“我改变主意了,与一万二相比嘛,”他冲关卿一笑,“我更想看你作死。” 关卿挣扎:“那三十六。” 男人老神在在不理他。 关卿心里小算盘拨得噼啪响,快速算着工资、房租、水电费。 男人斜眼睨了睨他,大发慈悲地开了尊口:“这样吧,我看你这个刚入职的小片儿警也不容易。这一万二你只需要付一半的款,至于另外一半,你需要听我一件事。” 关卿眨了下眼:“你先说要我听你什么?” “心眼还不少。”男人笑了笑,手插口袋,施施然地朝着聚集的人群走去,“一会你过去,遇到第一个和你说话的人,无论他说什么,你只能回答他一个字。” “什么字?” “好。” 关卿当机立断地拒绝:“不行!” “嗯?”男人的视线意味深长地在他额头停留了一秒。 关卿脸上肌rou僵了僵,咬牙应下:“好吧。”大不了他主动开口和庞龙搭话去,那位师兄最多和他逼逼两句死不见尸的神秘观主。 男人对他满腹的小算盘似乎了如指掌,但又不戳穿,看向丧幡的眼神里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