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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涵养极好,用同样极好的演技尽职地扮演着传说中平易近人的影帝角色。 正如栾导之前拍的每一部戏一样,这部的战线也拉得极长,众人都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晏怀章戏份最多,因此,除了接必要的通告和拍摄任务,他几乎一心扑在剧组,时间长了,跟整个剧组的关系也越发和睦,拍戏空档难免要一起联络下感情。男人间联络感情往往不需要太复杂的程序,一起喝喝酒吹吹牛谈谈足球政治或者女人就够了,虽然他不能随便吃外面的食物,但喝酒却厉害,几场下来大家就成了好酒友。 既然是全组一起出动,免不了得捎带上人缘同样不错的张享。 即便张享不想去,晏怀章也得多嘴问一句:“小张呢?” “我今天有点事……”张享拿老借口搪塞。 “嗨!能有啥事!”不等晏怀章开口,其他人便推推搡搡地拉上他,“晏大影帝请客,机会难得,可别驳人家面子啊。” 张享心里想,我还真不给他面子。可脸上不好表现出来,只能不情不愿地被拉过去凑热闹。 影视基地在城郊,这里本是一片靠山傍水的村子,因为影视基地的建设逐渐发展起来,尤其以旅馆餐饮业最为发达,随随便便就能找到吃饭的大排档,再上点档次的饭庄钱柜一应俱全,按摩休闲场所更是数不胜数。 所以这群人都是大排档吃饱喝足再转战钱柜唱个痛快,还有几个相约泡澡的。 晏怀章一手拿话筒,另一手握着酒杯,低眉唱他的歌。周围继续狂饮的有,玩牌的有,睡觉的也有。 张享缩在沙发一角,脸背光,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晏怀章神色一柔,唱完一首,不管其他人再来一遍的呼声,也转移到那个角落,软软地瘫在沙发上,连连说:“喝多了。” 碍着他影帝的身份,大家都很有分寸没有强求,晏怀章顺理成章地装醉,侧卧到张享身侧。 借着斑斓昏暗的灯光,晏怀章看得清张享合眼安眠的脸,面颊上有一层酡红,随着呼吸,胸膛平缓起伏。 还挺会装,晏怀章微微笑。 之前不是没在一起喝过酒,在栾导家那次,喝的是高度白酒,后劲十足,自己算海量到后来都有点儿顶不住,张享却跟没事人一样。今晚他的注意力大半都放在张享身上,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话,对什么人笑了,喝了多少都被晏怀章看在眼里。 两瓶啤酒能放倒他?鬼才信。 晏怀章的笑意越来越深,心底藏着的那只小恶魔又恶意满满地冒出来。 他凑过去,鼻息火热地喷到张享脸上。 “喂,别睡了,我知道你没醉。” 到底演技不够高深,在晏怀章凑过头的一刹那,张享的呼吸就乱了一拍。 晏怀章敏锐地察觉到,干脆与他面对面躺着,近到只要稍稍向前,两人的鼻尖就能碰上,再往前,就能接吻的程度。 张享没有跟他玩暧昧的心情,果然睁开眼,同时迅速往后缩了一点,他双目清明,警惕地看着晏怀章,像被侵犯了领地的动物。 晏怀章得寸进尺,逼近了一些,维持着鼻息相闻的距离。 张享退无可退,紧紧咬着后牙槽,心里却在盘算如果在这种场合揍了晏怀章,算不算恃醉行凶,会不会被剧组开除,运气不好的话闹到上娱乐版头条被晏怀章的粉丝骂死。 晏怀章眉眼间笑意温柔,低声说:“你现在肯定在想怎么打我,对吗?” 说话时的热气合着浓郁的酒香喷到张享鼻端,张享猛地一窒,再也躺不住,身体一挺便要坐起来。 可晏怀章却伸手拉住他,无奈地叹口气,道:“别这样,我退后就是了。” 说着,他往后退了一点,给张享让出空间。 可张享哪里还会再躺下,脊背紧贴着墙壁直挺挺坐着。 看到张享姿态紧绷,面孔上流露出隐忍之色,晏怀章神色一黯,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补偿你。” 张享面无表情地说:“你已经补偿过了。” “那些不够。”晏怀章苦笑。 “你不用再……” “我补偿你,是我的事,你接受与否,是你的事。”晏怀章打断张享,双目诚恳地看着他的眼睛。 “我会尽我所能。” 张享失去耐性,翻个白眼,爬起来跟其他人挤到一起玩牌。 他不太喜欢热闹,但与跟那个影帝在一起比起来,他宁肯熙攘一些,可不知怎的,他手气极差,连玩几把都输了,不得已又被罚酒。 饶是他酒量不小,啤酒白酒红酒混着喝也让他天旋地转,喝着喝着就不知道身在何处了,只觉得全身软得坐不住,耳朵里嗡嗡的,笑声歌声吵得他头要炸开,双眼也撑不住,身体整个飘忽起来。 模模糊糊似乎有人抱住了他,张享没有意识地挣扎了几下,力气却没有对方大,很快便被制服,老老实实地任人摆布。 晏怀章打横抱起张享,迈过横七竖八的人堆。 他是练过的,就算抱着个跟自己差不多高的男人也不太吃力,楼上是他们住的酒店,可晏怀章没有张享的房卡,理所当然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张享酒品倒好,没有吐,也没有发酒疯,晏怀章把他放在自己床上,他也只翻个身,咕哝了几声抱住身下的被子继续睡。 晏怀章失笑,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 他早就想这样做,从前是不敢,现在则是没机会,如今好不容易能为所欲为,捏着捏着,晏怀章失了分寸,把张享本就酡红的脸颊捏得更红。 “你有什么好。”他自语,手指一点点描画过他的五官。 年少时尚称得上清秀精致,长开了则多了棱角,削减了清秀之色。可晏怀章却觉得他很耐看,尤其是喝醉了的样子,脸颊红红的,比平时总冷冰冰对着自己生动得多。 他唏嘘了一会儿,压下心猿意马。 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趁人之危不是他的风格,拿了换洗的衣裳进浴室洗了澡,顺便解决了下难言之欲,然而一出来就看到张享自己扒开了衣领,解开衬衣扣子,大半个肩膀露在外面,嘴里还嚷嚷喊热。 大冬天,他还喝醉了,要是室温再低,明天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