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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眶地大喊道:“离凰你终于回来了!你居然一句话不说用绳子绑着我就出去了,重剑也不给我解开,我挣扎了一天一夜才挣开,你看你看,我的皮rou磨破了,还流血了……” 我震惊。 这不是容光吗?几天不见,那个威震八方英姿飒爽犹酣战的大将军如今竟成了撒娇撒泼的无赖模样? 离凰被他死死抱住,显然很不爽,他一动不动,抽抽嘴角,不解道:“那是捆仙索,你怎么能挣脱。” “我很厉害吧!”容光得意地露出自己的肌rou,rou麻兮兮地明送秋波,“我脑子想着你,就有无限的力量!什么都困不住我!” 离凰的脸变得很黑,一脚踹开容光,跑了。 “离凰!别丢下我啊!”容光哭丧大吼。 而完全被忽视的我跟仓狸只得在一旁干站着,许久,终于忍不住干咳两声,他这才发现我们,后来眨眼看了我们几眼,冷淡地指着屋内说:“啊,你们来了,重剑在里面。”然后继续缠着离凰去了。 于是我只好扯着仓狸进屋。 一进屋,就看见正襟危坐,认真在看地图的重剑,他似乎对外面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见我们进来,他先是笑了笑,然后对我们说:“你们来了,随便坐。” 我也不客套,自己端起茶壶倒茶,然后问他:“你在看什么?” “神界的地图。”他轻描淡写地说。 看他如此认真,我不由得问:“你有什么打算。” 收起地图,他面无表情看我,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说:“我要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第104章 重剑的目光平稳而坚定,话语也没有太多,看来是下定了决心呢。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多说,冲他微微点头,我轻道:“那就看你的了。”相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亦冲我点头,忽然的,他说:“话说回来,你和鬼王为什么会来这里。” “离凰带我们来的,他请我们助你一臂之力。”我如实相告。 然而,听到这事的重剑的目光依旧清淡,他微微摇头,说:“他竟然擅作主张。” “他也是关心你。”我说,“而且他是……” “雷霆鸟。”接过我的话,重剑的声音很轻,转过视线,银色目光中竟一点感情都没有,但他却扯起了微笑,“他之前对我说了。”然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多亏他,我才能这么快恢复,他是个尽职的圣兽。” 就像说一件物品那样简单。 不知为何,我听见这话,有些不爽,于是我说:“圣兽?你知道离凰他对你……” “现在我不相信任何感情。”他打断我,声音清冷,“感情充满太多背叛,投入太深伤得更深,我现在只想拥有权力,原本就属于我的权力,而且他并不喜欢我,所为誓言也只不过是一种交易。” “所以你把离凰置若罔闻?”我直视重剑,咬唇问。 “还有容光。”说到这个,重剑抬头看了我一眼,轻声写道,“对了,容光的事情我还没感谢你,他手下至少有十万兵将,如今他肯弃暗投明,送给他一个与我无关紧要的离凰又有什么不好。” 蹙额,我捏紧茶杯:“你把离凰当做货物?” “呵呵,他也愿意,不是么。”重剑说,“只要我说出口,他一定会为了我甘愿接受容光,用一个离凰就能换得容光十万的忠心,对我来说,没有比这更加便宜的事情了。” 他说的很无情,也很残酷,简直就像一个冷血的帝王。 是的,帝王。 我默默看他,放下茶杯,然后深吸口气,想起了曾经的琉,是啊,想要争夺最高权力的人,必然是没有感情束缚的,因为任何感情都是弱点,他必须无情,必须冷血,必须拿捏准确,世人说君王无情,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然而,对我来说,我一方面庆幸重剑有这样的觉悟,一方面,却为他感到悲哀。 究竟是为什么呢? 我也说不明白,当一个人开始利用对他好的人,并且当做棋子使用时,他必然再也得不到真正的情感。 也许他最后能得到权利,可他也会失去很多东西。 我有些怀疑自己当初是否应该全重剑争夺王位,但是现在怀疑已经没有用处,我甚至不能生重剑的气。 所以我打算独自到森林里散步,却不料在远处听到一些诡异的声音。 于是我悄然靠近,不料竟然是容光和离凰,他们竟然在……离凰的表情很痛苦,死死咬住嘴唇,嘴角都流了血,他的脸惨白而没有血色,眼睛非常空洞,看不出是难过还是茫然。 大脑的头一个反应就是冲出去制止,可是如果我这样冒然过去,先不说撞破人家好事,就说离凰的面子都挂不住,怨不得他这样讨厌容光,而想起方才重剑与我说的话,我才意识到,离凰应当早就明白重剑把他送给了容光,否则一个圣兽,怎么可能会让容光这么一个普通人碰到他,甚至被拥抱。 他是甘愿被利用的么? 他真的不喜欢重剑?或者,他只是在追寻冰龙的一个影子? 脑袋嗡嗡乱想,我的心里很难过。 远远看着这一切,可又不晓得怎样过去帮助他,正进退两难之时,仓狸出现在我身后,轻轻捂住了我的眼睛,他低头在我耳后悄悄说道:“这就是帝王之术,不惜牺牲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来套取亲信,最后他会拥有一切,最后他也会一无所有。” 眼前一片黑暗,我顺势闭上了眼,低声苦笑道:“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经验之谈,”仓狸继续在我耳畔嗫嚅,“而我这一世,宁愿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笨蛋。”我笑了笑,低低骂道。 再一睁开眼,我已经离开了树林,仓狸不知不觉间解除了我的困窘,把我带到一片湖水边,他缓缓拿开手,正面对我,认真地说:“再说了,我好说也是个鬼王,虽然不成器,但总算一方之主,不算穷困潦倒。” “那是因为没人跟你抢夺位置。”我说,“若是巳蛇在……” “我哥早就死了。”仓狸说。 我惊诧,心想难道他知道鬼猫的事情?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眼,问:“你哥死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哥的母亲对我下了毒,差点害死我,后来他母亲带他畏罪潜逃,途中不知遇到了什么,双双遇害,然而在遗体送回来的途中,我哥却突然醒来了……”仓狸认真地说,“那时候,父王觉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