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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则就是往回走,那土匪劫了官银后到底是往哪边走了? 还是如尹昇所说,土匪劫了官银后先是藏在了某处,想要日后再回来取? 入夜,穆锦坐在房中看书,门外有人敲门。 “进来。” 有人推门进来,拱手道:“参见殿下。” 穆锦放下书,看着他,“如何了?” “卑职带人在狱中暗中观察,并未发现有甚异样。” 官银丢失后,护送官银的官兵因失职一罪被暂且收入牢中,今日一早,穆锦便安排了人暗中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及时禀报。 “你再继续查探,若发现不妥,立即禀报。” “卑职遵命。” 侍卫就要转身出门,穆锦道:“慢着。” “殿下有何吩咐?” 穆锦沉吟半响,“再遣个人去凌云山一趟,打探太子妃的消息。” “是。” “下去罢。” “卑职告退。” 侍卫出了门,顺带将门带上。穆锦端起一盏茶抿了一口,若有所思,凌云道长已走了半个月,那人是回了京城还是继续留在了凌云山? 第17章 危难·重逢 不多时,又有人敲门。 穆锦随口叫了句进来,门被缓缓推开,一名穿着粉色中单的男子站在外面,黑发随意搭在肩上,粉色的领口敞开,露出白皙的锁骨。中单下面,似乎什么也没穿,白皙修长的左腿在袍子的开衩处若隐若现。 这人虽好看,但却显得女气。 那穿粉色衣袍的男子一路进门,来到穆锦的面前,道:“扶春参见太子殿下。” 连声音里头也透漏着一股子妖媚。 穆锦微微蹙起眉,“谁让你来的?” “是刘大人。”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刘大人说殿下这些日劳累奔波,让扶春好好服侍殿下。” 穆锦扶了扶额,现在天底下的人大概都以为他有断袖之癖。他不喜欢男人,但这人是灵州刺史安排的,穆锦无论如何也要留点情面。 穆锦说话时看也不看他一眼,“可会捏肩?” “会。” “那就帮本宫捏一捏肩。” “是。”扶春绕到穆锦身后,抬起手有模有样地捏起肩来。穆锦拿着书继续看,但身后的男子身上一股浓郁的香味,让他有些反感。 陌霜身上也有淡淡的清香,但那种味道却让人心神安宁,仿若置身深山幽林。 穆锦翻了一页手上的书,脖颈处划过一丝冰凉,是扶春的指尖。他不理会继续看书,脖颈处接二连三被有些凉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显然是在挑逗。 穆锦眉心一黑,“行了,下去罢。” 扶春停下手,“可是扶春捏的不舒服?” “不是。” 扶春轻抿红唇,妖媚的声音道:“扶春除了会捏肩,还有更拿手的,包殿下舒服。” 穆锦眉心发黑,“下去,莫要本宫说第三遍。” 扶春心里一跳,“是,扶春告退。”赶忙出了去。 他走后,穆锦顿觉空气清新。 那晚,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陌霜不着寸缕地躺在他身下,变得越加红润的水色唇微微张开喘着气,墨琉璃似的眸子泛着水光,脸颊浮上一抹浅浅的红晕,穆锦抚着他的脸,唇落在他的唇上。辗转反侧,不断汲取他口中的津液。 醒来时,才发现是一个梦,还是一个春梦,和陌霜的。胸口还在剧烈起伏,下身有些湿意,穆锦坐起来,并不觉得丢脸,反而觉得脸红心跳。 后来回味,梦里的滋味,是甜的。 沐了浴,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穆锦神清气爽地来到刺史府的正厅。 刘傅山迎上前来问安:“下官参见殿下。” “免礼。” “不知殿下昨日寝的可好?” 穆锦又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答了句,“甚好。” “那下官就放心了。” 瞥了一眼身边的人,穆锦正色道:“给本宫派几个人,本宫要再去亲自查探。” “下官这就给殿下安排。” 穆锦再去官银被劫的地方逛了一圈,试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忙碌一天,依旧一无所获。 被派去凌云山打探的人回来道:“启禀殿下,太子妃现下还在凌云观。” 穆锦听后心里多有不爽,虚长道长驾鹤西去半个月,他若要有心回京,早该回了。 “还有甚?” “听道观里的人说,太子妃似乎有意留在道观,不打算回京。” 穆锦缓缓阖上眼,道:“他不回来,更好。” 次日,穆锦带着一批人马继续去查探,在官银被劫的附近一带寻找着线索。骑着马顶着夏末的阳光翻山越岭,任何疑似山洞以及地坑的地方都不放过。 骑马淌过一条约摸一丈宽的小河流时,穆锦发现河边的碎石与河中的石头并不一样。河中是鹅卵石,而河边的是大理石。 按照常理,河里头不会一下子出现这么多大理石,显然是人为。 穆锦下令停下,骑着马沿着河边观察,河边鸡蛋大小的大理石铺了十几丈远,也只有这十几丈是大理石,其他地方都是鹅卵石。 穆锦下了马,捡起地上的大理石看了看,这石头看上去像是新凿的没多久,会是谁故意铺在这荒山野岭的? 看着沿着河流铺平的大理石,穆锦突然联想到那三十万两白银,如果变作石头,那大抵也就这么多。 突然灵机一动,如果有人一早将白银换成石头,那就能解释为何整整三十万两白银被劫后却毫无踪迹。 贴身侍卫跑问:“殿下,可是有甚不妥?” 穆锦握住手上的大理石,对身边的侍卫道:“立即回刺史府!” 但为时已晚,刘刺史派来的官兵已经将穆锦以及两个侍卫团团围住。这里大部分人都是刘刺史的人,他将自己手下的侍卫分派去查探,只带了两个侍卫在身边。 穆锦看着四周握着刀的人,“你们想做什么?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