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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演出窝是杀人狂的样纸阿…… 郁闷地进了房中,看到在博物馆里见过的床。我们的文明里,意识源文件需要休眠是要储存在网络容器里的,看着眼前这么一张简陋的木板可以达到恢复体力的作用,觉得十分神奇。 只要躺上去就好了吗…… “非常抱歉,出此下策,大概只能撑两三日……请主人责罚。” 我皱了皱眉:“你做得挺好,我还要夸你呢?” 影卫脸色惨白。 我坐在床上晃了晃,被褥倒是软软的,看着自觉蹲在墙角的影卫:“你在那里作甚?” “……抱歉,属下身为影卫,本应当在主人看不见的地方护卫,不该碍着主人的眼。不过……在下身体实在不便,无力跳上房梁……” 哦,我家影卫是天生残疾吗。 残疾还要从事护卫这种高危职业,真是身残志不坚啊。 我赞许地对他一笑。影卫惶恐地一跌。 “不上来吗?”我拍拍被子。 “……不了。”影卫嘴角抽了一抽。 大概爱好蹲墙角,不喜睡床。我从不强人所难,便成全了他,拉过被子躺了下去。 身上环佩叮当,穿金戴玉,……实在有点硌得慌。 回忆了一下今天的处境,感到不太妙。我是这个世界的创世之神,带着外挂来到这里,本以为会成为只手遮天的大挂逼,然而找不到金手指开关的我却只是个凡人都不如的小挫逼。 不知有什么可以支撑着我在这个险恶的江湖里生存下去,我举目无亲,一无所有,只剩下……我的……美貌……诶。 念及此处,不由得我,黯然神伤。 第4章 大吃一斤 一觉醒来,十分蛋碎。长发一圈一圈地围绕在我的脖子上,靠着床沿理了一会儿,愈发纠缠,越来越乱,只好作罢。 祖先活着,如此艰辛。 桌上摆着粥和小菜,服务意识一流,在心中默默给了好评。拨了半碗粥,放下勺子,评论道:“没有你昨日的好吃。” 影卫阴晴不定地看着我。 “属下服侍主人梳洗。”影卫端了盆水过来,拧了毛巾。 我十分配合地把乱七八糟的头发拨开,把脸露出来伸给他。湿热温暖的水流在面部划过,很是惬意。昨天嘴巴边上黏糊糊的东西尽数被洗去了,舒服了不少。原来rou体需要每日做清洁,我在心中暗暗记下。 低头的间隙注意到,影卫的腕间原也有黑乎乎的东西,一丝一缕点点滴滴斑驳地布满双手,而遇到水的部分却溶解掉了,化成红色淡淡消失在水中。 好奇地碰了碰他的手,影卫十分配合地没有动弹。沾了水一点点擦拭,红色的凝固的块状物渐渐都洗去了,露出一双苍白而干练,指节修长的双手来。 “这不是挺好看的吗?”心下不解。 影卫没有应答。 等我放了手,影卫将毛巾收回去,我猜想他是梳洗完毕了,娴熟地问道:“普通人家,此时应当作何?” “上集市做买卖,或者下地干活。” 哦,赶集!听着有趣。我站起来,欣然道:“那便走吧!” “就、这样出去?”影卫语气迟疑。 “不好吗。”我虚心请教。 影卫坚定地摇了摇头:“主人自然是……很好的。” 我满意地一笑。顶着一头鸡窝出了门。 一路向集市行去,赶集者众多,路上人头攒动,车水马龙。驴马骆驼,也挨着人挤在道上走。感觉稍有不慎,一步踏错,就要被一脚踩着脸。 略慌。 正行着,路边有匹马受了惊,纵身人立起来高鸣不止。旁边卖花的姑娘吓得一退,撞翻了卖胭脂的小摊,踩到了买rou的屠户,霎时叫骂声迭起,激起一波小小的sao乱。 影卫不动声色地把我拨开两步,才没有受到波及。 “差点儿撞着……这也太多人了。”更慌了。 “有属下在,请主人放心。”影卫稳稳答道。 影卫真是个好人。 他小心翼翼护在我周围,路上人虽拥挤,一路倒也安安全全的,衣角都没被碰着,我心里委实踏实了许多,胆儿也越发肥了,看着有趣的店也敢进去瞧上一眼,东摸摸,西扯扯。 晃悠了一阵,看到个铁匠铺,叮叮当当金属敲击的声音,伴着滚滚热浪袭来。 精神一震。原先我看的古话本里,闯荡江湖的侠者都要配几把神兵利刃,刀在人在,刀亡人亡,武器名字一念出来就刁刁的,放大招还能喊台词。再想我现如今两手空空,有些挫,不像个创世神该有的派头。 愉悦地踏进店中,见外面摆着许多铁器。没看到造型酷炫的兵器,只有几把短而方的小刀。 站在台子前打量了几眼,跃跃欲试,拿了一把起来。回头看影卫没有拦我,料来没有什么危险。 用手指摩挲过去,沉甸甸的金属,刀身凉凉的,十分舒服。刀刃处摩得亮亮的,那一条刀锋上像镜子一般,泛出光来,手指擦过去的时候,能感到指纹的棱角一跳一跳的。 顺手摸了过去,习惯性地往回一抽。 滋拉。 “啊啊啊艾玛艾玛呀疼疼疼疼疼——————” 一阵钻心的疼痛激得我眼前一黑,手指上划了好长一道口子,鲜红的液体喷涌而出,周围打铁的伙计被我嗷一嗓子吓得扔了手上家伙,影卫也呆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抓住我的手。我已疼得呲牙咧嘴说不出话来,红着眼眶看他。 影卫按住手腕点了xue,血流稍止,他迅速从自己身上撕下一缕布条,犹豫了一下又扔掉,从我身上又撕下一块,扎在手指处。 rou体真是太糟了呜呜呜好疼好疼好疼。 他处理完了,我却缓不过来,半天才吸着鼻子质问道:“你不是说要保护我的??!!” 影卫愣愣看了我半晌,小心翼翼地道:“这是您自己……属下也……这……”他顿了顿,叹气道,“属下无能,请主人责罚。” “好疼好疼呜呜呜呜呜。” “……不疼不疼。……不哭啦?”影卫语气已带了无奈。 在周围一干人看傻逼的眼神中,我被影卫连哄带骗地弄出了门,坐在路边吸鼻子。吸了一会儿,感觉没那么疼了,边分出神儿打量起了被包扎的伤口。 手指被包扎以外的地方,方才鲜红的血液流过的痕迹,此时竟变了十分成眼熟的暗黑色。 我瞧瞧影卫的手臂,再瞧瞧自己的手指,拉过来对比了一会儿。这不是一毛一样吗。 我大吃一惊:“你这是血迹吗?!” “……” 影卫的眼神难以言喻。 “是不是啊?!你身上这些,还有这些……这些黑黑的污垢,全都是你的血吗?!” “……是。”他低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