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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你可算醒了。”夜宵终于盼到了解脱,停下步伐回头对他道,“下来自己走吧,饶我一命。” 夜阑看见他的脸呆了片刻。 回过神后,仿佛触电一样挣脱他手臂飞速退避开了。 夜宵正在疑惑他又发什么神经,便听夜阑惊惶地指着他:“癸、癸癸卯???” 夜宵顺畅地应声:“哎,干嘛?” 夜阑惊恐地回头四顾,没看到其他人,慌忙问:“你、你在跟我说话?” 夜宵:“不然呢,难道跟鬼说话。” 夜阑已经被酒气蒸得通红的脸上,绯色似乎又重了几分。 “你又犯什么病,快点走了啦。”夜宵一手扶着红漆柱子一手扶着腰,“我的老腰快要折腾断了,想赶紧回去歇着。” “回去?回哪?你……”夜阑的语气极尽小心,几乎快要哭出声来,“你认识我?” “哇塞,你是傻的还是我是傻的,只有你不认识别人的份,哪有别人不认识你的份。”夜宵鄙夷地撇撇嘴,没有耐心和他废话,催促道,“快走啦,夜阑。” 夜阑的神情僵住了,呆了片刻,问道:“夜阑……是谁?” 第109章 醉乡03 作者有话说: ????让我发出去啊擦叻叻???? “……你又不记得了?” 夜宵十分头大,叹口气埋怨道,“你咋挑这个时候发病,也太会给我找麻烦了……不能等我躺下了再发吗……” 夜宵感觉自己的腰到了极限,只好道:“喂,我不行了,你来抱我。” “抱抱抱抱、抱你???”夜阑受了一惊,疯狂摇着头越退越远,“这这这不不不好好吧!!” 夜宵也跟着懵逼了:“有什么不好?我又不是没被你抱过?” 夜阑背抵上栏杆,已是退无可退,几乎抖成筛子,眼前一片昏花:“你你你你说什么我我我抱、抱过过你??不不不不会吧???” 夜宵咬牙切齿冷笑道:“何止抱过,上都上过了。” 夜阑滋溜滑到地上,眼神溃散,神情呆滞。傻了一会儿,吸溜一声,流下两行清泪。 夜宵大吃一惊:“卧槽这他妈有啥好哭的?!要哭也是我哭吧?!” 夜宵看他仿佛被吓懵,心想自己也不该跟个傻的计较,认命地提起真气回身想去扶他,“好啦不闹了,先跟我回去……”不料才踏前没几步,夜阑宛如受惊的兔子,刷一下弹出走廊,没入灌木丛中不见了踪影。 动作之迅猛,手法之娴熟,简直是他毕生武学的巅峰。 夜宵耐心终于到了极限,一拳捶在阑干上:“马蛋,爱来不来!滚吧你!!”愤愤然回身准备回去,不料盛怒之下步子迈得太大,胯下一阵刺痛,颤颤巍巍地弯腰弓起了身子。 “你怎么了?”夜阑毛茸茸的脑袋从枝桠缝隙中钻了出来,小心问道,“癸卯,你是不是受伤了?” 夜宵咬着牙瞟了他一眼,赌气不想理他。 夜阑又道:“你你你脸色不是很好……要不要帮忙……?” 夜宵翻着白眼瞪他:你也知道我要帮忙!还不快来背我!傻缺! 夜阑被他怒气烧得心口乱跳,愈发惶恐,又钻进一旁的密林中,回来的时候抓着一根手腕粗细的树枝,慎重其事地递给他道:“你抓着树枝,我扶你回去……” “哈???”夜宵气得要原地爆炸,一巴掌抽飞枝干,“你怎么这么烦!!要背就背!不背就滚!” 夜宵碎碎念道:今天夜阑怎么这么婆婆mama,简直有些怀念以前脱裤子就干的夜阑……哦脱裤子就干只是个形容词,并不是真的指那件事情本身。 夜阑挣扎了许久,才发着抖半跪在他身前。夜宵如释重负地瘫在他背上,感觉已经折寿十年。夜宵缓了缓,背着他的人依旧纹丝不动,“啊,你是不知道路?不会走你就问嘛,呐,顺着走到尽头,然后往东……” 夜阑只觉得双腿发软,带着哭腔道:“你……你头转过去一点……别对着我脖子吹气……呜哇……” 他从醒过来就觉得飘飘忽忽地稳不住步伐,此刻夜宵呼吸打在背上,简直百爪挠心。 夜宵闻言,赶紧侧头调整方向,贴着他的耳垂呼出一口热气。叫你老搞我!我也要搞你!偏要吹! 效果立竿见影,夜阑噗通栽倒在地上。 夜宵随之重重摔在地上,顿感自己的屁股砸得四分五裂,“哎呀妈呀我的屁股啊啊啊痛痛痛……” 夜宵此刻方懂一个道理:人作死,就会死。 好在之后安分守己,没出别的状况。夜阑哆哆嗦嗦把夜宵端回客栈房中安置好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夜阑问他伤在哪里,伤势如何,要不要请个大夫,被夜宵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夜阑十分茫然,显然不知道自己为何被骂。照惯例他该贴着夜宵钻进被子里了,今天却转身出了房间,坐在门槛上开始发呆。 夜宵舒舒服服躺了一会儿,瞥见门口那个身影,忽然觉得眼熟。继而想起,少时在夜行修行的时光,那些夜阑尚且不曾与自己说过话的日日夜夜,也是这般驻守在自己房间门口,通宵达旦。 “夜阑?” 他唤了一声,夜阑似是走了神,并没有反应。 夜宵想了想,又道:“……丙戌。” 夜阑如遭雷劈,浑身一颤,猛然回头看他,眼中蕴含着从未有过的滔天波澜,哆嗦着道:“你、你没认错人啊……你真的认识我……” 夜宵无奈地拍拍身边的床褥空位:“你又不记得了,我不怪你。过来,我再跟你说一遍就是。” 夜阑犹豫了一会儿,勉强靠近了几丈,席地坐在墙根处。 夜宵催促道:“上来呀,躲那么远干嘛我又不吃你。” 夜阑涨红了脸,缩在床角道:“这里就很好,不用麻烦了不用麻烦了。” 夜宵对天翻了个白眼:这傻缺今天怎么这么墨迹。 “哎,傻子,你听好了。你呢,以前是叫丙戌啦,后来我们都从夜行毕业,一起遇到了现在的主人……” 夜宵将这些年的历程,挑挑拣拣讲了一遍。夜阑抱膝蹲在床角,目瞪口呆地静静听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明白了。 边讲边回头一瞥,夜阑脸都恨不得埋进地里去了。 讲到筠园中夜宵跟主人言明,说喜欢夜阑求主人赐给他,就听得黑暗中的床角发出幼猫般细微娇弱的一声:“噫嘤……” 夜宵气得捶床:“你怎么又哭了?!” 床角那一点细弱蚊声道:“你……你喜欢我呀……” “哎!这话不对,是你傻了之后,三天两头地说喜欢我。我,我就,礼尚往来而已。”夜宵磕磕绊绊地解释了一下,又生气地猛捶起床板,“嗨呀,你当初信誓旦旦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