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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款:“小鱼不一样,我疼宠还来不及,哪里敢伤害你。” 鄢鱼憋不住,冷汗涔涔问:“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席长渊幽幽一笑,“你难道忘了你自己是谁?” 鄢鱼刷地站起,忽然感到脚底发痒,几息功夫,他感到腰下没对,身子一晃就要摔倒,席长渊一把将他捞入怀中。 就着月光,鄢鱼愣怔地看见,腰下原该是双腿,此时此刻竟变成一条鱼尾! 鸡皮疙瘩啵啵啵蹿起一片,他抬头与席长渊对视,只听对方淡淡道:“小鱼,我找了你这么多年,你自投罗网,足见我们的缘分很深。” 鄢鱼意识到,他这具身子有问题! 席长渊把人打横抱起,边走边道:“你逃什么?与我成婚让你很难接受么?” “等等——”鄢鱼满头雾水,抓住这人的胳膊,“你把话跟我说清楚!什么成婚?” “你真忘了?”席长渊顿足,想了想恍然大悟,“我倒忘了,你们鲛人的记性都不好。这没关系,我记得就行!” 鱼的记忆只有七秒钟。鄢鱼被勾出这念头。 席长渊的步子很快,到了有床帐的屋内,他把人放到床上,一手抓住那漂亮的尾巴,眼神逐渐幽深。 那样的眼神,鄢鱼十分熟悉。他一甩尾巴挣脱,毛毛虫一般一弓一缩退到角落,去怀中摸兵器,却空空的,一抬头,席长渊手里拿着他防身的匕首暗器。 “小鱼,从你们的族长把你许配给我那天起,我就很期待娶你那一天,”席长渊怜爱地看着他,“但是你逃了。我原想这么多年,再找到你,我对你的感情还能剩多少,现在再没疑问——” 他靠近,低低道:“小鱼,我发现你比从前更加迷人,我想我是真正爱上你了!” 鄢鱼大汗!人人处处是坑,他随便一脚都能摔个狗吃屎! “我不是你找的鲛人,你认错了!”鄢鱼拖延时间。 席长渊一眼便识破他的伎俩。轻轻笑道:“你们鲛人只要吃下自己的眼泪,就能显出鱼尾,方才你所见的鲛珠,正是小鱼的。鲛人讲究从一而终,为免夜长梦多,我们不如先洞房,回去我会补给你一场盛大的婚宴。” 那颗合格的鲛珠是他的眼泪!鄢鱼还没消化这一消息,乍然又听席长渊要跟他办事,心跳到嗓子眼,百般无计,瞥见自己的鱼尾,立刻心大定! 他拖着一条累赘的鱼尾,能干什么事! 席长渊显然并不认为鱼尾能阻挡他。 他抓住鄢鱼的双手,扯下腰带绑住。然后手上抹了一种软膏,一遍又一遍的抚摸和揉捏那鱼尾。他的手法暧昧挑逗,而鱼尾敏感。鄢鱼感到意乱,身体内升腾起渴求,他克制住,可他的尾巴根本不受掌控,一会儿工夫便重新化作了双腿! 鄢鱼立马要抬腿踹人,只是他的双腿此时竟无力发软。 席长渊道:“离了水的鲛人,柔弱得像朵娇花——” 他的手抚上鄢鱼的脸:“你这张脸,让你有资本骄傲。许多鲛人追求你,你消失多年,你们族中还在传说你的美名,你的魅力……让我无法心安。所以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美名?鄢鱼望入席长渊的眼眸中,倒映其中他的脸,的确与先前不同。 他感到对方的手去拉开他的腿,心头发急,哀叹完了完了—— 可就在那时,船身猛地大震! 席长渊顿住,侧耳聆听,这时船身开始摇晃,屋子内的摆件儿乒乒乓乓落地! 鄢鱼听到一声长啸,紧跟着响起浪卷翻腾的咆哮! 席长渊的神情凝重,紧紧皱着眉,似乎遇见了很大的难题。 “小鱼,别怕。我不会把你交给他。” 他这般安慰鄢鱼,然后话锋一转,“你也别想逃跑。外面那东西,说起来也是我能娶你的大功臣,当年若非他硬要抢你,你们族长不会忍痛割爱,将你许给我!小鱼,你在我这里,我会好好待你,倘若被他抓住了,你小命都堪忧——”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好,么么哒。 第66章 第二节--- 席长渊的楼船之庞大, 巍峨如山,试想撼动它所需的气力该是何等的可怕。一两句话的功夫,船身晃动得令人无法站立。内里的物件儿七零八落,似被搅成了一锅粥。 仆从们惊慌失措,惨叫声不绝于耳, 隐约听人大叫着‘妖怪!’。 鱼尾使鄢鱼行动不便, 席长渊抱着他灵活的腾挪躲避, 当他俩站到甲板上,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截怪鳞密布、狰狞可怕的身躯,粗略估计,十个成年人手拉手怕都圈不住那样的尺寸。 出来才清楚,整个楼船被一只凶恶的怪物缠了好几圈, 随着怪物收紧, 楼船支持不住, 眼看就要被绞成几截。 “那是什么?”鄢鱼头一次见这种只能在电影里才能得见的怪物,目瞪口呆之余,不禁问出声。 席长渊挑了挑眉:“恶蛟, 嗜好吞吃鲛人。你这小身板,还不够他塞牙缝。” 鄢鱼骇然。他当个采购员也是多灾多难啊! “抓稳我!”没时间多废话,席长渊带着鄢鱼往水里跳, 恶蛟察觉了鲛人的气息,猛然一阵蹿动。入水之前,鄢鱼恰恰与那恶鲛四目相对—— 血红的眼眸,锋利的獠牙, 巨大的脑袋,令人呢心惊rou跳。尤其恶蛟似被激怒了,张嘴狂哮,腥气扑面,声音震耳欲聋,吓得鄢鱼情不自禁瑟缩—— 席长渊感受到他的颤抖,柔声安慰:‘别怕——” 事实,却不是一句‘不怕’就可以壮胆。一如水中,鱼尾总算不拖后腿了。鲛人天生是水里的宠儿,纵使鄢鱼是一个半路出家的鲛人,在水中也能大展拳脚。 可席长渊明明是个人,其水性好得惊人。他怕鄢鱼趁乱逃跑,一直抓住他的手腕不放开。 此时的情况,不宜内讧。震天动地的轰响中,恶蛟把楼船绞了个粉碎,然后狂躁地紧跟他俩。 所过之处,无不卷起滔天巨浪。 鄢鱼哪儿经历过这等声势浩大的呃逃亡。一想到恶蛟腥气冲天,涎液四溢的大嘴,若是被逮住一口吞进去,光想象到的恶心,都逼他使出吃奶的劲儿,拼命逃蹿。 混乱中他闹不清逃命的方向,多亏席长渊指路。 不知过了多久,眼见前方有海岛挡路,鄢鱼正要扭身避开,席长渊拉着他直直往海岛方向游去。 近了才看清,那其实是矗立在海中的两座高山,形成一个逼仄的夹道,他俩穿过去,没一会儿听见后面传来恶蛟的狂吼,鄢鱼回头瞥了一眼,隐约可见夹道对面恶蛟狂舞的身躯,环视四周,皆是群山。 他俩的速度慢了下来,鄢鱼往前一看,一座安静祥和的海岛耸立群山中央。 忽然之间,他猜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