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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被一股柔和的力量的包围,男子的身影在面前慢慢模糊。 “大师兄!” 低沉的声音没有突破光幕,耳边唯有男子的话能听得清楚:“你和这只小鸟挺配,普天之下除了几位师弟,恐怕只有他能包容你的性子。” 公仪林想说些什么,但在扭曲的空间中,连呼吸都很困难。 …… 传送是随机的,一阵天昏地暗后,几人站在一条小道上。 远处抬眼可以看见长门的石碑。 凝青还没有缓过来,扶着羽皇的胳膊,身体一抽一抽的疼。 清河忽然道:“看那里。” 公仪林抬起头,高耸的山峰上,站着一个人,衣服上半边被血染得通红。 “是杜家小公子。”常乐惊讶道:“他手上拿的好像是一副画。” 隔着很远的距离,对于修士来说,这点距离又算不得什么。 四目相对,杜家小公子手中攥紧画,嘴唇动了几下,转身离去。 公仪林目光一紧,蹙了蹙眉,半晌后,又重新舒展。 “灵气,”凝青没有过多在意杜家小公子,伸出手似乎想要握住些什么:“天地间的灵气,浓郁了许多。” 羽皇平缓道:“牺牲了这么多修士,这是难免。” 死里逃生,想到进入秘境前,还在幻想寻找长生之道,凝青不禁苦笑,语气解脱:“终于结束了。” “未必。”公仪林凝视着杜家小公子离开的方向:“死伤不少,但还不够。” 回忆起大师兄所言,他摇了摇头:“百年么?” 进入秘境都是修真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陨落后天下势力又要做重新划分,几百年时间,不知又有多少英才出世。 清河:“杜家小公子偏执狠厉,你的大师兄选他做新一轮守画人,届时又会有一番血雨腥风。” 举目四眺,万壑千岩连绵,山河无比壮丽。 公仪林靠近他,宽大的袖袍遮蔽,不露痕迹地握住清河的手:“这世道有它自己的走向,尽人之事,终人之命。” 厄运松鼠刚从昏迷中醒来,听到最后一句话,尾巴上下摆动,表示同意。 转身公仪林对着羽皇微微颔首,稍顷,天空中多了一只雪白的鲲鹏,青色的人影在上面几乎看不见。 羽皇望着凝青,叹道:“回家吧。” 凝青仰面,目中像是葬了花,美却忧伤。 最后的一刹那,她看得真切,清河悄悄往公仪林手中塞了一根羽翼—— 岁岁年年,扶摇九霄,比翼双飞。 第112章 番外 世间硝烟起。 无人知晓当初炼器师大赛发生了什么, 然而自那之后, 天下势力重新洗牌,一些大门派因为失去掌门人黯淡,而中小门派如雨后春笋般崛起。 尘世纷纷扰扰, 然而天苑却是另一番景象。 清河坐镇下,无人敢犯, 一干弟子的生活依旧:冥想,修仙, 下山历练。 有条不紊中又有一些不同—— “掌教已经许久在后山闭关不出。” “并非闭关, 我听说是在修养?” “修养?” “小道消息, 传说掌教秃了。” 后山, 刚入冬,冷气肆虐下, 树木依旧郁郁葱葱,山峰连绵不断。 作为话题的焦点,庞大的鲲鹏占据了大半个山头, 在他面前,放着一个箱子,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羽毛。 一声叹气溢出。 公仪林有急事独自返回师门, 临走前留下书信一封:若要求娶,须有抱枕一个。备注:黑心棉不要。 他人聘礼,十里红妆, 轰轰烈烈, 公仪林生性贪财, 但这次一颗灵石都没让清河出。 其实如果有可能,清河更希望他能要走一座灵山。 回头看了下尾巴,不忍直视。 三个月后,公仪林回来,清河化为人形,摇了摇头。 拍了拍他的肩头,公仪林安慰道:“徐徐图之,别一下就薅秃了。” 时值冬季,作为鬼修,公仪林身体冰凉,清河便以本体每晚拥着他入眠。 同处一室,难免干柴烈火,每每就要更进一步,公仪林就会及时拒绝,“不凑够毛,别说巫山云雨,就是浅尝辄止都不可能。” 清河保持正人君子的模样,加深两人间的拥抱:“情欲和你比,算不得什么,现在这样就很好。” 公仪林枕着羽翼重新阖眼。 几乎是在他闭眼的同一时间,清河立马啄下来几根羽翼贮藏。 冬去秋来,一个抱枕的原料终于凑够。 清河亲自去找花云要了一匹火红的布料。 花云瞧着觉得奇怪:“不就是一个抱枕,何必如此费心?” 清河声音冷而认真:“这不是普通的抱枕。” 花云挑眉,确实,鲲鹏的羽翼万金难求,若是用来做法器,可以不止提升一个档次,也不知道掌教是被什么冲昏了头,居然要做抱枕。 “是娶媳妇的资本。”清河严肃强调。 也就是民间常说的老婆本。 花云被他说得怔住,碍于身份地位,又不敢反驳,待清河离开后,才无奈摇了摇头。 当晚,清河献宝似的将抱枕交到公仪林手上,里面塞满了羽毛。 清冷的面容微微染上一层薄红,“可以么?” 彼时公仪林正沐浴完,衣衫半解,支着头侧身躺在床上,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不肖平常枕芯的柔软,有些硬,能感觉到磅礴的灵气正在里面窜动。 清河觉得他是戳在自己身上,耳朵根都开始微微泛红。 “我很喜欢。” 良久,公仪林终于开口。 清河轻轻松了口气,偏过脸避免和他目光直视:“我们是不是可以成亲了?” 公仪林:“蹉跎了数个念头,我在考虑要不要缓一缓。” 清河身体微微一僵。 公仪林笑道:“要不换个流程,先洞房?” 身体更僵硬了,语调却是因为激荡微微有些颤抖:“可、可以么?” 公仪林突然凑近他,冰冷的身体,说话的语气却是温热,清河以为他是要接吻,下意识地身体往前倾。 半凉的唇瓣扫过脸颊,贴近在他耳边轻声道:“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清河喉头一动。 公仪林笑得更为欢畅:“实际上这首诗写得是老夫少妻。” 清河怔了一下,说出事实:“我们之间你比我不知大了几百岁,应该是海棠压梨花才对。” 话音刚落,陡然间意识到自己犯了忌讳,年龄一直是公仪林想要隐藏的最高机密。 方才还是红鸾帐暖,转眼间便是冷风肃萧。 清河:“你看上去很年轻。” “……” 清河:“我们……” 一阵杀气扫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