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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有一张路人甲的脸。唐惜春瞪圆一双美眸,失声道,“黎雪!” “是我。”黎雪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扫了唐惜春修长结实的大白腿一眼,举步上前。 绑他来的人竟是黎雪! 这个时刻,唐惜春的大脑已经不会运转了,他第六感却感到一阵悚然之意,情急之下,唐惜春抬脚就跑,却不想裤子还没提上呢,给堆在踝处的裤子一绊,唐惜春一个倒头葱就栽了下去,不偏不倚,正栽到黎雪怀里。 黎雪挑眉,这也忒会投怀送抱了吧。 天地良心,唐惜春是真的想跑,他完全没投怀送抱的意思。他撞上黎雪的胸膛,直接撞的鼻梁酸涩,牵动泪腺,两行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与之一道奔放而出的的还有两管汹涌澎湃的鼻血。 便是个急色鬼看到唐惜春主动宽衣解带兼鼻血乱喷的模样也没啥兴致了,黎雪狐疑,难不成这小子竟对我一见钟情? 他若坚决要我履行夫妻婚姻义务可咋办?颜虽过关,腿也好看,可这急色模样,实在叫人没胃口啊! 可是这裤子都脱了…… 我是上他呢?还是不上他呢? 第115章 天雷引 唐惜春脱了裤子投怀送抱,种种主动叫黎雪有些犹豫。 虽然黎雪是想教训教训唐惜春,先时也不反对睡这小子一回,反正有名有分,不睡白不睡。不过,黎雪还是给唐惜春这种鼻血乱喷、泪水长流的模样恶心住了。他对唐惜春的想法立刻纯洁的不能再纯洁,将唐惜春自怀里拎出来,给唐惜春提起裤子捆好腰带,又唤了丫环来给唐惜春洗脸。 鼻血没药可止,唐惜春鼻孔里塞俩棉球,脑门儿上拍了冷水,自己仰头止血。 鼻孔塞住了,声音便有些闷,唐惜春问,“你来干嘛啊?”真是倒霉,要不是这土匪头子过来,他也摔不了跤,也跌不破鼻子。这鼻血倒灌的滋味儿,可难受了。 黎雪道,“来瞧瞧你。” “有什么好瞧的。”唐惜春半点不想瞧路人甲,这才想起来问,“你把我弄到这儿来做什么?我还有正经事呢。你要瞧过我,明儿就把我送回去吧。” 黎雪冷笑三声,妈的,这小子是从来没搞清过自己的立场吧!若不是唐惜今天已见红,黎雪定要赏他三记耳光,叫他学个明白。黎雪笑的不善,“唐惜春,你可是我的人,青天白日的就带着我的东西去投敌,你也忒不把老子放眼里了吧!” 唐惜春立刻道,“什么叫你的人?师父早说了,我爱娶媳妇就娶媳妇,她有法子收拾你!还有,我哪里带你的东西啦!”那些都是他的行礼好不好! 黎雪不愧是干土匪的,相当有土匪逻辑,“你人是我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的!” “我呸!我还说你人是我的,你的东西也是我的!”唐惜春土匪没做过,纨绔是老本行,嘴上是不吃亏的,“赶紧着,车马都还我。等我见着世子殿下替你说两句好话,你也不用总这么藏头露尾的了。”唐惜春也是知道黎雪底细的,镇南王府出大价钱买他项上人头。 黎雪倒没拦唐惜春,微微一笑,“成,那你就去吧。你前脚去,我后脚就把你勾结海匪的事给朝廷提个醒儿,帮你升官发财,如何?” “王八蛋!”唐惜春是单细胞生物,受到威胁就要挽袖子打架,他拳头还没到黎雪面前,鼻子又挨一痛击,唐惜春嗷的一声惨叫,捂着鼻子就哭了。 他不是想在黎土匪面前哭,他是不由自主的,鼻子酸的难受,眼泪就不由自主的哗哗的往下流。唐惜春又开始擦鼻血,抹眼泪,黎雪懒得看他蠢样,起身道,“老实给我呆着,什么时候老子高兴,兴许就放你回去。”说完就往外走。 唐惜春追上两步,一把拽住黎雪,“阿玄他们怎么样了?你把阿玄关哪儿去了?” 黎雪的手不知怎么一抖,就把唐惜春的手抖开了,他抬脚就往外走,唐惜春心里记挂着阿玄的安危,顾不得多想,当下一个饿虎扑食就扑了上去。黎雪闻风形动,唐惜春吧唧扑到了地上去,眼前衣摆一晃,黎雪出了屋子。唐惜春爬起来去追,黎雪总在唐惜春保持半米左右的距离,但任凭唐惜春是跑是跳,硬是抓不到黎雪半片衣角。 唐惜春一门心思只顾着追黎雪了,没注意这贱人忽然涉水凌波,唐惜春还在追,一脚不慎跌进湖里去。黎雪勾起唇角,一个旋身回到岸上,看唐惜春在水里扑腾。 唐惜春是会游泳的,他生在水乡,七八岁上就会狗刨了,这原本难不倒他,无非是出个洋相罢了,他又不怕出洋相。可如今还是正月天,山里格外冷,唐惜春一身棉衣,一入水立刻变秤坨,还带着冰渣子的湖水冻的唐惜春立刻没力气了,扑腾两下就往下沉。黎雪这才觉不妙,足尖一点跃至湖上捞起唐惜春。唐惜春此时已冻得脸色惨白,浑身哆嗦,看着黎雪说不出话。 黎雪忙将他扛回竹楼上,去了衣裳,还不敢立时给他去炉火边烤,命人拿来烈酒,先给唐惜春灌两口,唐惜春这才缓过一口气,还在问,“阿玄呢?” 黎雪用烈酒给他揉胸口,揉腋下,揉掌心,揉脚心,唐惜春觉着身上渐渐暖了起来,也有了些力气,他忽然大吼一声,“问你呢!阿玄呢!” 黎雪冷笑,“你再敢对我大呼小叫,我立刻叫人剐了那妞。” 唐惜春倒很识时务,忍气吞声,细声细气的跟黎雪说好话,“你叫阿玄过来,我以后都好好跟你说话,成不?” “不成。” 一句话噎唐惜春个半死,唐惜春刚从冰水里捞出来,头晕脑胀,心里又急,脸上烧得通红,一会儿工夫,话都不想说,难受的只会哼哼。 接下来的事唐惜春就不大知道了,他整个人都给烧迷糊了。倒是给唐惜春看病的白胡子大夫听唐惜春嘟嘟囔囔的说胡话,连连叫“阿玄”,不禁问小丫环,“阿玄是谁?” 小丫环道,“夫人的姘头。” 白胡子大夫仔细瞧了烧得迷迷糊糊的唐惜春几眼,道,“这孩子生得真俊,相犯桃花啊。” 小丫环跟着瞅一眼,道,“夫人现在烧得脸蛋通红,是挺像桃花的。” 白胡子大夫道,“我说的是面相。” 小丫环憨憨的,不解其义,“面相不就是脸么,我说的也是夫人的脸哪。”再瞅唐惜春一眼,小丫环很实诚的表示,“真俊。” 唐惜春迷糊了两天,福大命大没断送在土匪头子手里,脑子刚清醒,就拽着小丫环问,“姓黎的呢?” 小丫环想了一会儿方道,“夫人是找大人吗?” “对,你去把他叫过来。”唐惜春天生是个一根筋,心里仍在挂念着阿玄,生怕阿玄出了差错。 小丫环为难,“我也见不着大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