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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是你爱我,不是吗?” 祁牧眼球都红了,但他忍着眼泪,哽咽道:“爱啊……可是要是我们永生着,我怎么能确保只爱你?……像我这样的人,根本信不过。”他自己都不相信。 他并不是第一次怀疑自己了,只是爱上宇文千之后,他觉得自己真的能一心一意,但那件事却打破了他自欺欺人的表面。 他是个浪子,过去一直把性看得比爱重要……果然浪子很难回头。 更悲观一些,他会想,黎景斯说得对,说不定他就是习惯了和女人做就开始惦记男人了。他和宇文千在一起也确实是除了做○,几乎什么都没有做…… 乱七八糟的事,祁牧想了很多。 “我信。结果如何,还要等时间来证明……”宇文千望着祁牧,仿佛两人之间隔了山河海洋,“但要是你现在就打算推开我,不是太残忍了吗?” “我,我没有……”祁牧忍不住的泪水掉了下来,“我没有啊……” 宇文千静默,只是看着他,眼里的凄楚与悲恸rou眼可见。 “千,抱抱我……抱我……”祁牧面向着宇文千,抬起手臂,哭得像个孩子。 宇文千没有动,只是看着他。 祁牧爬向他,跪起来,搂住他的脖子,抽泣:“你不……不要我了吗……” 宇文千攥紧拳头,反问:“那你呢,还要我吗?” 祁牧委屈着:“你明明……知道……我明明那么喜欢……你……” 宇文千将他抱起,放在大腿上,道:“是啊,你明明这么喜欢我……别再把我推开了好吗?” 祁牧乖巧点头。 宇文千亲吻他的额头,柔声:“你不想做,那我们就不做……但是,别说你不爱我……” 祁牧看着他充血发红的眼球,直起腰,吻在了他的眼皮上,道:“我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我们,我们躺一下好吗?我想抱着你,躺一下。” 宇文千点头,脱掉拖鞋,先让祁牧在床上躺好,后给他盖上被子,再自己躺进去,一只手臂圈着祁牧,大手抚在他的后背处。 祁牧不知不觉间睡着了,宇文千这才安心地闭上眼。 灯就这样亮了一宿。 …… 天明,祁牧还没醒,宇文千也没敢动,一直守着祁牧,等他醒来。 夜里,他翻了好几个身,早已变成了仰卧的姿势,但脖子还是压着宇文千的手。 他睡梦中仿佛也不安生,偶尔还会皱一下眉头,看得宇文千心疼。 日上三竿,祁牧才恋恋不舍得起床,此时他已经重新钻回宇文千的怀里了。祁牧十分有活力地猛然坐了起来,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又把双手捂在口前,呼了口气,确保没口气才回头找宇文千说话,道:“我本来醒了的,但是做了个很有趣的梦……我梦见我给你生小孩了。”祁牧=狡黠笑着。 宇文千看着祁牧的笑脸,笑道:“你是真想要小孩?”他已经很久没看见祁牧笑了——至少不是这样毫不勉强的笑容。 祁牧摇头:“可痛了——话说当神真的没有口气!”说着祁牧又呼了一口气,“不过还是会胖。”祁牧捏捏腰两边的rou。 宇文千也坐起来,捏了一把,道:“不胖。” 祁牧冷漠地吐舌:“我放个屁你都得夸是香的。” “不是香的吗?”宇文千说得真诚。 看着他那副正直的模样,祁牧没忍住笑了:“笨蛋。” “宝贝,你笑起来真好看。”他还是喜欢看到祁牧欢声笑语。 祁牧又说:“这句话你好像也讲了很多次。” “一样的话?” 祁牧点头。 宇文千笑道:“那我再修炼修炼?” “别了,你的土味情话已经够多了。” 宇文千无奈。上一个嫌弃他土的人是陵光,现在祁牧也嫌他土了。 “那熟人是谁?”祁牧莫名想到他爸——难道是为了把他掰直。 事实上,他不相信他的亲人会做出伤害他的事——至少手铐会换成软的。 “带你去那的秘书。” 祁牧震惊:“为什么?” “我推测的。首先,她让你去帮忙带东西,但十八分钟后才出门,而且只拿了一个看上去不是很重的包,再来你不见了,电话也打不通,但她却是在两个小时后才回到公司问你的下落……不管她找再多理由,种种地方都不正常。”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宇文千沉默,片晌,道:“我和她在一次会议上见过面,不过没有说话——在她跳槽来公司之前,那时候她的职务是董事长秘书。” 但却甘愿来到我们公司“屈尊降贵”做总经理秘书。 宇文千接着道:“上次在休息室,她一直在背后看着我。” 祁牧惊然:“她喜欢你?” “也许。” “所以她知道我和你的事?——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为了伤害我?”祁牧觉得莫名其妙。 喜欢宇文千就追啊!什么脑回路才能做出这种事? 宇文千的眼眸中装着愧疚:“对不起。” 祁牧摇头,他的手圈住宇文千的颈部,打趣,“太有魅力也是错?” 宇文千沉默,也不知道要接什么好。 祁牧跳过这个话题,道:“我这几天不想出门了,你有事吗?” “没有。”既然祁牧问了,有也会推掉。 “那陪我。”祁牧的脸正对着他,两人几乎要鼻尖相贴。 宇文千抵住他的额头,道:“遵命,宝贝。” 于是好几天时间,他们就在家里看看电视、打打游戏、游游泳、看看书……嘴馋了,祁牧就点外卖,有想要的游戏机或者书,祁牧就网购,就是不愿意踏出门,宇文千陪着他宅家里。 “不举报他们吗?”宇文千突然问。 祁牧吃着爆米花,看着电影,摇头:“我不那么生气了,也懒得举报了。” 他觉得自己还处理不来——说得简单,连人都找不到,怎么做? “我已经解决了。”宇文千淡淡道。 “嗯?”祁牧讶异地看向他,掏爆米花的手都停在了爆米花桶里——查他们的身份怎么会是简单的事?何况这几天宇文千一直陪着他,也没出门啊! 宇文千解释:“我让那个秘书自己处理。” “嗯?怎么做到的?”祁牧惊讶。 “她伤害你在前,怎么做都是应该的。” 可这样祁牧又不太满意:“就这样原谅她了?”毕竟她是幕后主使。 宇文千笑道:“不是你说既往不咎的吗?” 祁牧垂着眼帘,双目无神:“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 宇文千被逗笑了,他摸摸祁牧的脑袋,问:“让她家破产怎么样?” “嗯?这么狠?” “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