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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未知的。 他根本无法确定聂臻是否对小落墨无害。倘若睿王接受不了,那么他把小猫供出去就是害了它。研究多年,小落墨究竟有多特殊和珍贵,诸茗了然于心,他不敢让小猫冒险。 系统目瞪口呆地听着床上的人说的话,一时间只想变成实体抓着诸茗的肩膀狂摇怒吼:“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在不正确的时机发挥你的‘深谋远虑’?就算你救了落墨也不能这么自信,它现在需要的是睿王的能量和圆嗔那老和尚的医治,不是你!算我求你了把猫交出来!” 然而不论系统如何崩溃地怒吼哀求,诸茗皆不动如山地闭着眼休息,根本听不到它说的话。 “这是你逼我的……”系统捂着脸长叹一声,“本来不想私自入侵别人的大脑,怎么说控制别人也是挺不道德的事,但是你这么不上道,本系统也无能为力了。” *** 聂臻本是在养心殿中与皇兄交谈,却在说到一半时忽然感觉到强烈的心悸和不安,他微微皱起眉,找借口跟皇帝告了退,便大步出了殿门,直接运起轻功往太医院的方向赶。 上次出现这样的感觉,还是白日里得知小猫化形可能会早夭的时候。 一路赶到太医院主殿,聂臻见门口空无一人,料想救治应当是已经结束,便径直推门入内。 诸茗腿上的伤口已经被重新上了药包扎好,身上也拾掇干净,似乎是救治顺利,此刻看起来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并无大碍。他正低声和面带喜色的长乐公主说话。 聂臻清冷的视线扫视了一遍大殿,走到床边轻声笑问,“长乐,猫猫呢?” “这……”长乐停下话头,站起来四处张望了一遍,有些茫然道,“他或许是自己出去了,乐儿方才进来也没看见他。” 聂臻闻言眉头紧锁,脸上的微笑忽然隐没不见,他目光如刀,神色漠然地轻轻抬手,房梁上的影七便迅速落了下来,单膝跪地恭敬道:“属下和影五此前一直守在殿外,并未见小公子外出。适才影六已将殿中搜了一遍,没找到人。” “所以,本王让你们看着猫猫,你们便这样看丢了?凭空消失?”聂臻闻言原本冰冷的神情骤然软化,微笑起来,音色也随之变得轻柔,这一瞬间的奇异转变令众人心中一惊,三名影卫已然自发下跪请罪。 “王兄莫急,或许影卫们只是看岔了。”长乐公主敏/感地察觉到聂臻似乎有些不对劲,心中隐隐不安起来,忙上前笑着劝道,“长乐这就派人去找。应当是无碍的。” 然而聂臻只垂眸瞥了她一眼,嘴角的笑容不知何时又消失了,狭长的黑眸一片冰冷,沉声道,“不必了,猫儿的去向,想必没有人比国师更清楚,你说是吗?诸茗。” 男人的话音刚落,诸茗额上的冷汗便流了下来,他坐在床上无法行礼,只好拱了拱手,勉强笑道,“多谢睿王救命之恩。只是,睿王所说之人,诸茗也未曾见过。” “哦?”聂臻双目微阖,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冷汗直流的诸茗,勾唇轻笑道,“既如此,倒是本王冤枉国师了。猫猫想必是贪玩了和本王玩躲猫猫呢,实在淘气。” “是嘛,”长乐也松了口气,她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聂臻的表情,娇笑道,“小落墨虽看着身段已经成年,但脾性还是像孩子,王兄莫着急,遣人找便是。” 聂臻不置可否,只收起笑容,转头看向地上跪伏的影卫,低声道,“影七影六影五,将这太医院,里里外外给本王搜一遍,记住,每个房间都必须搜!” “是。”影卫不敢懈怠,迅速领命而去。 诸茗一听到这话,脸色霎时青白交加,他下意识看向聂臻,正好对上对方冰寒的视线,当即只觉寒毛直竖,低头直呼腿疼,弯下腰按住了膝盖。 若是影卫们真的一处都不放过,势必会搜到床底下,那么他就再也瞒不下去了。想到这,诸茗脑中一片混乱,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以睿王的态度来看,他明显是极为在乎和重视小落墨的,也就是说,即便小猫被睿王带走,也绝无性命之忧。但此前他已经对聂臻说了谎,此刻道出事实,莫说聂臻会如何暴怒报复于他,就说长乐,都必定会对他失望。更糟糕的是,小落墨的情况甚是危急,如果睿王不信他的话,执意将猫带走或不允许他救助黑猫,那么黑猫撑过三日后,血咒失效必死无疑。 影卫们翻找的声音从侧殿传过来,主殿一时安静非常。长乐用帕子替诸茗擦了擦汗,又接过春桃端过来的药碗,小心地递给诸茗,随即转头看向聂臻,有心想说点什么表达自己的感激,却惊讶地发现聂臻的神情又变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咬住下唇,脸色有些发白地背过身去,接着娇声道,“忙了几日本宫都累了,春桃,扶本宫回玉琪宫换件衣裳。”又转向聂臻道,“这儿便先交给王兄,长乐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也不等聂臻回答便带头快步走了出去,春桃见状忙小步跑着跟上去。 待到出了殿门上了自己的软轿,长乐才舒了口气,她紧紧抓住春桃的手腕,低声叮嘱道:“你且无需陪本宫回去。听着,现在立刻去养心殿通知皇帝哥哥,就说睿王兄又犯癔症了,赶快去!” 春桃瞪大眼睛惊恐地捂着嘴,小声又急促地问道,“公主可当真?王爷分明许久未犯病了,怎的……” “你观王兄适才神色举止可是有些怪异?”长乐眼圈有些发红,显然极为焦急,“他夜里一向笑吟吟的,方才分明是白日里的神魂出来了,否则他怎会那样冷漠?莫再问了,赶紧去便是。” 春桃忙点点头,神色惊慌地福了福身子,转身往养心殿的方向跑去。 长乐又看了一眼太医院的殿门,吩咐小太监们起轿。她抬手按着胸口,越想越觉得慌乱。 照理说王兄这几年病情稳定,白日里一个神魂,夜里一个神魂,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是断断不可能一生气便病发的,但刚刚因为小落墨的失踪,王兄竟在一刻钟之内换了不下五次神魂,看起来竟像是两重神魂在互相争夺主动权一般,实在令人心惊,且他自己还浑然不知的样子。 “但愿别再出什么事才好。”想起几年前聂臻病发血洗朝堂的模样,长乐神情悲悯地喃喃道,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 太医院主殿,此刻气氛剑拔弩张。 系统瑟缩地坐在被子上,看着诸茗被掐住脖子艰难喘/息的痛苦样子,又看向聂臻一脸阴沉的嗜血表情,绝望地叹息。 “我早就说了让你好好做人,别撒谎别太自信,你偏不听,藏什么猫!现在被发现了吧。可怜落墨拼死拼活救活你,现在你要是被聂臻捏断脖子,那才真的冤。” 一刻钟前,影六